但燕青的心里沒有一憐憫,相反他的心里反而有點的快意。
這就對了!
大慶有為了私仇出賣國家的叛徒,你們胡族同樣有為了利益害死首領的窩里蠢豬。
“哥哥,我帶著你走!”
看到燕青若無其事地提著滴的長劍走過來,像一頭剛剛吃飽的猛一般,目中無人卻又氣勢十足,阿娜麗罕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對手。
在其它時候,遇到這樣的對手,阿娜麗罕可能會很興地跟他打上一場,可是現在的哥哥又是中毒又是傷,阿娜麗罕早已慌了神,毫無半點戰意,只想抱著哥哥逃走。
燕青離阿米爾兄妹越來越近,卻聽到旁邊一陣細碎的響,他頭也不回地抓起桌上的另一只鎮紙丟了出去。
好容易掙箭矢,正準備趁逃走的阿春珠一聲慘呼,白玉鎮紙半截嵌他的額頭中,他地倒了下去。
“好了,這只蠢豬死了。”
燕青并不停步,甚至沒有回頭去看阿春珠一眼——那本不值得他注目——他走到阿米爾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你是那個刺客?”阿米爾雙目已盲,側著耳朵傾聽著靜,低聲道:“我聽過你的笑聲,你是那個刺客!”
燕青呵呵一笑,隨手抓起案上的紙張,了劍上的鮮:“不錯,我是那個刺客。我不殺你,只要你下令你的部下繳械投降,我可以……留你妹子一條命。”
阿娜麗罕怒視著燕青,厲聲斥道:“休想!”
燕青并不理睬,只看看著阿米爾。
“您是燕青將軍吧?”阿米爾忽然勉力坐直子,起脊背莊重道:“我知道的,您是燕青將軍。”
阿米爾忽然使用了敬語,并且出了燕青的名字,燕青有微微的驚訝,卻也不屑于否認,只嗯了一聲,等著他的下文。
“燕將軍,請放過我的妹妹,只個孩子,你們漢人的英雄不是不殺人麼?”
這阿米爾兄妹也算是英雄,武力超群不說,還組織了草原聯盟,這次又攻破了禮縣,這樣的人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無恥小人的手里。
燕青隨手將長劍鞘,說話的聲音平和清朗:“我不是什麼英雄,只是個大頭兵,不講究什麼殺不殺人的。你有話快說,再磨蹭一會兒毒發作就說不出來了。”
阿娜麗罕怒目而視,阿米爾覺到抖的手,用力握住的手安,抬頭對燕青道:“我已經活不了,阿娜心地善良,若統領草原聯盟,肯定能同大慶和平共,若你將阿娜殺死的話,阿諾金就將一家獨大。燕將軍,你也不想阿諾金一統草原,再來侵犯慶國吧?”
燕青笑了,隨手從案上扯了一張紙,筆走龍蛇寫下一段話,遞給阿娜:“拿著,念給你哥哥聽,他若愿意的話,你們兄妹倆便在這上面畫押按手印,不然的話,我就給你個痛快,也省得你活著阿諾金的侮辱。”
阿娜臉一變正要說話,阿米爾卻是急急道:“阿娜聽話,快讀!”
“……從今往后,草原聯盟十三部落以寒納河為界,永不侵慶國一步,若有食言,天降雷霆罰之!”
阿米爾決斷極快,著手在自己肩上傷口中一按,厲聲對阿娜麗罕道:“拿來!”
阿娜麗罕猶豫一下將紙遞了過去,放在哥哥的手邊,幫著他按下了手印。
平心而論,燕青的要求不算過份,寒納河本就是兩國之間原本的界限,他只要求草原聯盟立即退出慶國地界,且永不再犯。這樣的要求原本就是阿娜麗罕想要做的,是以只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
還是哥哥的傷要,至于慶國的地界,原本就不想來的。阿米爾想得多些,雖然知道這張紙落在燕青的手中,絕對是埋下了無窮的患,但這時妹子和族人的命要,阿米爾也不想讓阿諾金坐漁人之利,權衡之下,立即痛快答應。
阿娜麗罕在哥哥的手印后面按了手印,將紙遞給燕青,怒道:“我們可以走了麼?”
燕青收起紙張,向旁邊邁開兩步,沉聲道:“記著你們的承諾。帶著你的哥哥和族人趕快離開!”
阿米爾已經渾麻木無法行路,阿娜麗罕抱起阿米爾快步出門。
“阿諾金,我發誓,我要殺了你喂獵狗!”
門外傳來憤怒的聲音,燕青將手中的紙張疊好放起來,長吁了一口氣。
幸好這兄妹兩人并不知道,他沒有帶著大軍前來,而只是一個桿司令,唯一帶著的燕南,此刻還在城外呆坐著呢。
城駐扎著將近三萬胡族士兵,而俘虜營里放出來的大慶兵卻只有三四千,以一敵十,這場戰爭能不打還是不要打的好。
燕青嘿然一笑,提劍從窗口跳了出去。
阿諾金,這次還真要謝你呢!
……
……
城某富戶的宅子里,阿諾金盤膝坐在榻上,面前的案幾上擺滿了酒菜,左右各摟著一個漢人打扮的麗。
兩名都是臉蒼白,戰戰兢兢地不敢稍。
阿諾金指了指案上,一名立即小心地挾起他指的菜,喂到他的里。
“漢人的飯菜果然味,酒更味!”
在他的示意下,拿起酒碗斟滿了酒,送到阿諾金的邊。
阿諾金卻并不喝,而是指著道:“你喝!”
胡族所用的酒碗很大,猶豫一下,擔心惹怒阿諾金,還是將酒碗送到邊。
但是已經遲了,剛才的猶豫已經惹怒了阿諾金,酒碗被阿諾金打掉,細白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掐住,另一只手扭著的頭顱,喀喇一聲脆響,被擰斷了脖子,角邊滲出細細的跡。
旁邊的另一個尖一聲暈了過去。
阿諾金隨手推開的尸,用的服了手上的跡,拿起酒壺對著壺喝了起來。
外面傳來侍衛的稟報,阿諾金放下酒壺,含糊不清地道:“讓他進來。”
一個健壯的胡族漢子走了進來,滿臉喜地大聲道:“托庇于偉大的汗的護佑,事了!”
“啪”的一聲,阿諾金手中的酒壺掉在地上摔得碎,他聲道:“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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