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治輝從后堂出來,同玉仕軒見禮,對玉竹道:“是啊玉竹,阿離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正準備等寶兒和曹宏有空,讓他倆親自給你送去呢。”
田治輝心里想著,似玉仕文那等人,去送東西的人也最好是有些威勢的,才能震懾著他們有所忌憚,不敢再對玉仕軒不敬。這個威懾的人選,當然屬曹宏和寶兒莫屬。
曹宏這些日子也了玉生堂的常客,天跟寶兒混在一起,聽說玉竹竟然是玉大學士的孫,嘆之余又有幾分釋然。
“玉竹小時候,我阿爹就覺得不是普通人嘛!”曹宏嘆,又叮囑寶兒,若是玉竹有什麼事他能幫得上忙的,一定要告訴他。
這不田治輝就給他安排了這個活兒,若曹宏和寶兒穿著服去玉府送東西,讓玉府那幫子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看看清楚,玉竹大小姐是什麼份,就連送東西的人都是有品階的武!
不得不說田治輝在這事上有點小人之心,其實司打完之后,玉仕文立即就得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警告,再加上皇帝的賞賜和有關康王的傳說,他若還不明白玉竹是惹不起的,那也就真是蠢得沒邊了。
更不要說,玉仕文的嫡子玉岑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半死不活,群醫束手無策,就等著玉竹救命。這個時候的玉仕文,是絕對不敢再鬧出任何夭娥子來的。
玉仕軒知道田治輝的好意,對兒的義父母他心里只有激。其實這些天田治輝已經沒勸玉竹回去,甚至江氏都提出要求,自己也要同阿茹一樣,跟著玉竹回到玉府去照顧。
只不過玉竹全都拒絕了。
他們怎麼就不理解的心呢?玉竹心想,只想安安生生開個醫館度日,不想卷進無聊的宅斗里,更不想被卷進那些麻煩的國恨家仇里面。
只要父親過得平安,足食,以前的其它種種,真的不想追究。
若真的追究起來,到最后說不得誰輸誰贏,又有多人要流死亡。
何必呢?有時候真想勸勸父親,好好的活著,健健康康地活著最重要,其它仇恨什麼的,如果斗不過就放下吧。
螳臂擋車,犧牲的只是螳螂而已,蚍蜉撼樹,本不能搖樹的分毫,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玉竹是一個識時務也務實的人,只希的父親爹爹娘親和姐姐姐夫,還有邊所有的人,都平安喜樂地活著,不要困在過往的仇恨里。
于是這一次,玉仕軒接兒的行又以失敗告終。
晚上回到家里,江氏和郁歡又接著勸玉竹,再加上田治輝在一旁幫腔,玉竹終于拗不過們,決定搬回玉府去住。
“這就對了。”江氏欣道:“我們這邊左右還有郁歡和寶兒在跟前,而且你爹他每天晚上也回家里來,人多了畢竟不孤單。可你父親那邊,他一個人在玉府里住著,周圍的人說是親戚,卻沒有一分一毫的親熱勁兒,還反過來欺侮于他,你說他該多孤單。”
“是啊,姐姐你回去陪玉伯伯,我會經常去看你的,若有人敢欺負你和玉伯伯,我寶兒哥揍他們!”
“怎麼你自己不手了?”玉竹心下,笑問郁歡。
郁歡忸怩道:“娘親說了,以后你就是玉家的大小姐,我不能再跟人手,免得被人說沒規矩,連累你也被人瞧不起。”
娘親還真是……
玉竹看向江氏,拍了拍郁歡的手笑道:“沒什麼姐姐,咱們活著是為了自己開心,不是為了讓別人瞧得起,姐姐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別顧忌太多。”
果然郁歡立即喜氣洋洋地拍手笑道:“我就說嘛,竹兒不會因為變了玉家大小姐,就看不起我的!”
“要不,娘親和姐姐你們陪我去玉府吧?”
郁竹這句話一出口,立即就后悔了。
看得出江氏眼中濃濃的不舍之,也看得出是真心實意希自己去陪著父親,可是把田家人也帶進那麻煩之地里,還真不忍心。
江氏倒沒有為難,很痛快地答應:“好啊,原本聽說爺沒死的時候,我就打算著,要跟回玉府去伺候你的。”
郁竹立即滿頭黑線連連擺手。認回生父之后,玉竹并沒有改口,只是為了區別兩位父親,管田治輝爹爹,而稱玉仕軒為父親。
田家夫婦反對過,可是反對無效,也就由得去了。現在如果江氏跟著去,以奴婢的份伺候,玉竹心想,自己肯定會瘋掉的。
還是算了吧。
寶兒恰在這時進來,見幾人說得高興笑道:“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郁歡得意道:“正說妹妹的事呢,寶兒哥,以前咱們就總說妹妹厲害,果然怪不得厲害,可是大學士的孫呢!”
郁歡并不知道大學士是個什麼東東,但總之是很厲害的樣子。幫著寶兒把外面的大服下來掛好,又為他倒了盞熱茶遞到手里。
寶兒給郁歡一包零食,也圍著桌子坐下來。
冬日的夜里,炭盆燒得正旺,一家人喝著茶水吃著零食,圍著桌子熱乎乎地坐著聊天。
這是多麼幸福的場面啊。郁竹想想此時的父親,一個人在玉府里也沒個合得來的伴兒,也真是夠凄涼的。
“爹爹娘親,那我聽你們的,明天就搬回玉府去住。不過不管我住在哪里,你們永遠都是我的親人。”
郁歡嘻嘻笑,打開零食包發現是油炸的小魚,遞給郁竹一條笑道:“當然了,不論你姓什麼,你都是我妹。”
江氏雖然還勉強笑著,眼里已是有淚,只是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小魚炸得咸香脆,玉竹咬了一口,裝著沒注意江氏的表,笑著對寶兒說:“不過寶兒哥你可就不行哦。”
“為什麼?”
寶兒一愣,郁歡立即變了臉,江氏也忘了哀愁抬頭看著。
田治輝微笑,玉竹這丫頭又拿寶兒尋開心了。
“再過十幾天,我就得改稱呼,你姐夫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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