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竹笑著打趣:“寶兒哥,這荷包繡得可好,是誰幫你繡的?”
郁歡本來正湊了頭過去看荷包里面的紙條,聞言面一紅瞪郁竹一眼:“說什麼呢!好像我沒給你似的。”
“是給我繡了,可我怎麼看著這個比我那個致,繡工也好得多呢?”郁竹心甚好,還是不肯放過郁歡,笑著打趣。
“娘,你管不管妹妹!”郁歡臊得不行,只得撲到江氏邊撒,把紅的臉埋在江氏懷里。
寶兒紅了臉,找個借口匆匆出去了。
田治輝拈須微笑。
“說起來,過了年郁歡就十五了吧?”
江氏理著郁歡的頭發附和夫君:“是啊,歡兒今年十五了,竹兒也十四了,因為前段時間不在邊,咱們連及笄之禮都沒幫辦。”
說著話江氏有些傷。
“竹兒,娘和爹爹沒本事,讓你委屈了。”
郁竹這才想起來,與夜自寒在長安街頭夜游,遇到玉仕軒的那天,正是的生日。
不愿氣氛這樣傷下去,笑著岔開話題:“娘親爹爹,咱們不是在說姐姐和寶兒哥的事,怎麼又扯到生日上了,生日年年過也沒什麼稀罕的,可姐姐的事就不同了,這可是一輩子的終大事誒!”
郁歡終于忍不住,跳起來去撓郁竹的:“妹妹你來上京城可真是學壞了,胡說八道什麼呀……”
兩個孩子笑鬧一團,江氏同田治輝對視一眼。
“好了,你倆出去玩,我和你爹爹要商量些事。”
“哈哈,爹爹和娘親……要,哈哈,要商量姐姐的婚事了!”郁竹被郁歡按著撓,笑得不過氣來,卻仍然不肯放過郁歡,一邊笑一邊打趣。
郁歡紅著臉拉起來:“趕快走吧,沒聽見娘親讓咱們出去?”
“是啊是啊,咱們出去他們才好商量你的婚事嘛,不過娘親,我能不能留下來旁聽啊!”
“你就快走吧你!厚臉皮的家伙,哪有一點孩兒家樣子……”郁歡推著郁竹出去,兩個兒的嘻笑聲隔著門簾傳來。
“哎!今晚早點睡,明天醫館開張要早起呢!”江氏不放心地大聲叮囑。
“知道了娘親,你和爹爹也早點休息,姐姐的婚事不是一天能辦的!”郁竹笑嘻嘻的聲音。
“你這臭丫頭,看我收拾你!”郁歡惱怒的聲音。
江氏和田治輝相對一笑。
幾年來,寶兒和郁歡兩人相日久生,田家夫婦也極為喜歡寶兒,心中早就將寶兒當作準婿的不二人選。
“先買一間小些的宅子,把寶兒和郁歡兩個孩子的事辦了吧。”田治輝道:“明天買些紙錢燒了,跟張胡說一聲,讓他放心,寶兒長大了,也要親了。”
江氏點點頭,傷道:“郁竹今年也及笄了,不知道這親事該怎麼辦。我看這夜公子倒像是對竹兒有意,夜家人丁簡單,夜公子不說話,子倒是個和善的……”
江氏母并不知夜安暖之前鬧騰的那些事,田治輝和郁竹也本著不讓們母心的原則,很有默契地選擇了不告訴們。
不然的話,就郁歡那暴脾氣,指不定還得鬧出事來。
此時江氏提起這話,田治輝立即沉了臉。
“此事不必再提!”田治輝出去看看門外沒人,方才回來低聲道:“夜家行事著詭,絕非竹兒的良配。”
田治輝想起夜安暖刁蠻潑辣的樣子,又想起夜小樓所說,等三個月后病好了就可以吹笛子,也能拿起劍來殺人的話。心想這家人都不對勁,誰家病了十幾年,剛有治愈的希,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殺人的。
這樣的人家絕非竹兒的良配。
田治輝眼神閃爍:“竹兒的親事不要急,咱們慢慢地看著,總要給選個好人家,這夜家的事再也別提。”
頓了一頓,他又道:“嗯,咱們家里這些年也沒攢錢,給寶兒買宅子的時候就近多買一棟,咱們也盡快搬出去,兩家人住得近些也方便。”
江氏點頭答應著,起去翻揀銀票。
“行了也別忙了,這事兒不急在一時,今日早些休息,明天醫館還要開張呢。”
……
田家的醫館選在一條不算豪華的街上,門面不大,收拾得干凈整潔,藥柜已經安好,藥也都擺放整齊,淡淡的藥香味彌漫在室。
噼噼啪啪的竹炸響,紅的碎屑滿地,大紅綢緞被從匾上揭下來。
玉生堂三個大字在下閃閃發。
田治輝仰頭看過去,忽然咦了一聲,看向郁竹。
郁竹笑著對他眨了眨眼。
田治輝一下子明白過來,立即覺得鼻子發酸眼睛發,他不被人看出來,裝著抬起頭看向天空,努力抑制著淚水。
郁生堂被改為玉生堂,這是竹兒對自己份的認可啊。
不能堂堂正正地姓玉,就把醫館的名字定名為玉生堂,證明玉家還有人在這世間。
玉大學士在天有靈,保佑竹兒平平安安一帆風順。
竹聲停止,看熱鬧的人散去。
“父親,咱們進里面說話。”
“是啊爹爹,進里面吧。”
田治輝回過神,江氏在他面前有些擔心地盯著他看,兩個兒一左一右拉著他的袖搖啊搖。
“哈哈,看來我來得不晚!”富貴把馬拴在店門口的拴馬樁上,從馬鞍旁邊取下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抱在懷里進了店。
“田大夫快進來吧,怎麼著,還在店門口等開張啊?”富貴笑著打趣田治輝:“醫館可不同別的生意,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照顧你頭一單買賣。”
田治輝笑了笑,進了醫館。
“這是給你家醫館開張送的禮,也算是我賠禮道歉的心意。”
富貴把包著錦緞的盒子遞給寶兒,對田治輝笑道:“上說道歉沒意思,還是拿禮品來更有誠意些——寶兒,打開讓你爹瞧瞧,可還看得上?”
他獻寶似的就著寶兒的手打開盒子,送到田治輝面前。
富貴這人雖然俗,卻是個實誠子,田治輝心想,道歉的話只是竹兒順口一提,自己可沒打算真讓他道歉,沒想到人家不僅當著眾人的面道歉了,還特意帶了禮來。
“道歉的話只是小說說而已,哪有看不上……咦?”田治輝向盒中看了一眼,道:“哎喲,這禮可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盒中是一只全須全尾的雪參,參頭上系著一摻著金線的紅繩,看那雪參的品相,至也是千年以上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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