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也要學武藝,我也要像剛才那位小姐一般。”
“對啊爺,那位小姐好厲害,就像小姐說的書里的中豪杰!我也學那樣就能保護小姐了!”
他們口中厲害的郁竹,并沒有為中豪杰的自覺。
相反很是郁悶。
這是什麼劇啊!都穿過來十三年了,突然冒出來一家子極品親戚?
想到玉家那無賴玉岑滿臉的脂和耳邊的艷絨球花,郁竹就一陣頭大,然而夜自寒似乎還嫌不夠膩歪,又給加了點料。
“……事就是這樣了,其實他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夜自寒像后世菜市場大媽講八卦似的講完,最后加了一句評論。
郁竹簡直難以置信。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那無賴是從外地進京的玉家旁支玉仕文的兒子,那對兄妹是玉仕軒的親妹妹玉清珊和史喬煜原的兒子兒,無賴與害人之間是姑表兄妹還互不認識?
“他們,他們是親戚,竟然互相不認識?”目瞪口呆地問。
夜自寒看著好笑,耐心地幫解釋。
“當年玉家遭遇那件事的時候,恰逢玉大學士的妻子臨產,玉清珊前去探哥嫂和未出世的孩子,也被……不分青紅皂白殺死,留下兩個年的孩子。”
他見郁竹回頭去那一對兄妹,點頭道:“你猜得不錯,那兩個孩子就是剛才那對兄妹喬梓和喬蓁,我不認識喬蓁卻認得的哥哥。喬梓外表俊又素有才名,是京城中有名的風流才子,風頭很盛啊!”
這麼說來,剛才救了的,是自己的表姐?還有那個被夜自寒夸外表俊的男子是自己的表哥?
郁竹看看夜自寒那經過易容依然很是俊的臉,眼中是明明白白的鄙視。
就你這樣長得比人還漂亮的,也夸別人外表俊?
得知了玉府的事后心不好,見誰就想懟誰,誰讓夜自寒他正好在邊,偏偏又有求于呢?
夜自寒看出的意思,訕笑著自己的臉,笑道:“那個,你別看我,我可沒有什麼才氣。”
“你還沒說完呢,他們為什麼親戚之間互不認識?是不是喬家兄妹看不起從外地來的土包子?”
“那倒不是,喬家兄妹家教嚴格,知書達禮,即使真的看不起玉仕文一家,該走的禮儀還是會走的。主要的問題是在他們的父親,史喬煜原上……”
喬煜原此人為人清正剛直,與妻子玉清珊夫妻伉儷深,婚后短短幾年中玉清珊便先后為喬家誕下一子一,極得喬家老夫人的寵。
玉清珊在玉家害時,腹中正懷著第三個孩子,太醫診脈已確定這又是一個男胎。沒想到前去探親卻了兄嫂連累,連著腹中胎兒慘死當場。
玉家的事是個忌諱,朝中上下諱莫如深。唯一的幸存者玉仕軒一蹶不振終日郁郁,只知酗酒沉醉。喬煜原為妻子報仇無門,因此遷怒恨上了玉家,從此與玉家老死不相往來,才會造親戚互相不認識的狀況。
夜自寒說起喬煜原,嗟嘆不已。
“這位喬史也是個深的,妻子死后他大變,十三年來始終不肯再娶,屋里竟連個姨娘通房之類的人都沒有,只是守著老母和一雙兒凄涼度日。并且因著了妻子之事的刺激,喬煜原將他的兒喬蓁管得極嚴,輕易不許出大門一步。別說玉家的無賴子不認識,全上京城見過喬家大小姐的人加起來也沒幾個。”
“方才咱們見到的小姐大概就是喬蓁了,一定是喬梓帶出來,若被喬煜原知道,兄妹倆都免不了一場責罰。”
“這喬史倒也算個癡種子。”郁竹里贊著那位沒見過面的姑父,心里想的卻是方才那位怯怯的表姐喬蓁。
喬蓁被當做籠中鳥關了十幾年,好容易哥哥著帶出來玩,還遇到玉家那般不堪的登徒子,但愿小姑娘不會落下什麼心理影。
也許是因為郁竹年紀還小的緣故,田治輝夫婦從來沒有對講過玉家的事,郁竹完全不知道,當年除了玉家滿門失去命,自己一出生就沒了父母家人,還有一對孩子也了連累,失去了母親。
不,還有一個未出世的胎兒,他甚至還不曾見過這世界,就枉死在母親的腹中。
郁竹心中有一怒火郁郁地燃燒著,越燒越烈,燒得心口發疼。
“其實,你剛才倒是幫了玉岑的忙。”夜自寒笑道。
“為什麼?” 郁竹抬頭看他,對上他戲謔的眼神,忽然明白過來。
“你若不幫忙的話,事一定會鬧大,喬史得知寶貝兒被玉家的人欺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鬧出一場大風波,那麼玉岑那混混到的懲罰就不止掉進荷塘鼻青臉腫那麼簡單了。”
“要知道,喬史有一個綽號做瘋狗史,見誰咬誰,就連皇上都忌憚他三分,他若鬧將起來,玉家一定不好。”
這話說得,那究竟是該不該出手幫忙?
看著夜自寒的笑臉,郁竹只覺得更郁悶了。
回去的路上,郁竹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手里擺弄著那串小玩意兒,一言不發。
夜自寒看得出心不好,卻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玉家的事,還是喬家那對兄妹?
想了一會兒,他啞然失笑。
郁竹一個生長在北疆山村中的孩子,怎麼會跟玉家或是喬家有什麼干系,還為了他們不開心,怎麼可能嘛。
也許出來日久,想念家里的親人了吧?
義父的毒很是纏手,估著至還要半年才能痊愈,這小小年紀的孩子,被他擄到人生地不的京城,在夜宅那麼清冷的環境里呆著,也難怪會不開心。
夜自寒很識趣地沒有多說,一路無言回到夜府。
郁竹沒有想到的是,不順心的事總是扎著堆趕著來。
回到夜宅正趕上飯點兒,廚房里早已做好了飯菜等著,郁竹吃了飯就去幫夜小樓行針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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