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候騰說話,喬家的便驚喜道:“好說好說,沒問題,不過小田大夫,你診病當真不用針藥也不要錢?”
郁竹笑道:“我也沒問題,既不用針藥也不要錢,只要候大夫敲鑼打鼓,在這條街上轉一圈就行。”
刀疤臉笑道:“候大夫只要負責轉就行,敲鑼打鼓什麼的,我們兄弟包圓了!”
圍觀的民眾發出一陣鼓噪聲:“就是就是,我們也能敲鑼打鼓!”
喬家的看向候大夫:“候大夫,剛才可是你說了要幫我,不要你出錢不要你出力,就喊幾嗓子,你該不會不同意吧?”
“同意同意,他當然同意,候大夫剛才都說了,只有他是誠心幫你的!”刀疤臉軍漢大聲笑道。
說得倒好聽,敲鑼打鼓認錯的是我又不是你!
候騰心下郁悶,同時有些不安,他看到郁竹笑的樣子就覺不妙,該不會這賤婢真的能治吧?
但是回頭想想喬瑞峰的樣子,一碗藥只喝了一口就嫌苦全吐了,針還沒扎到上就嚇得暈過去,候騰還真不信郁竹不用針藥又有什麼辦法能治得了喬瑞峰的病。
“好!”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不能違背病人的意愿。他不喝藥,你不能灌著他喝,他不愿意扎針,你也不能按著他扎。”
周圍的人群鼓噪起來:“不吃藥不扎針還什麼治病!”
“哪有這種說法,這不故意刁難人呢嘛!”
“候大夫是心怯了吧?”
“他不是心怯……他是心黑……”
周老大夫等人見狀連忙相勸。
“小田兄弟,快勸勸你家兒,這病人可纏手,我們都在他上吃了虧。”
“是啊,這婆娘極不講理,開了安神的藥,喬瑞峰說不喝,就倒了……”
“藥石都不許用,那還治什麼病啊?小田大夫年紀小不懂事被候騰誆了,你趕勸勸。”周老大夫說著,索不放心地自己去招呼郁竹。
“小田大夫,候大夫是和你說笑呢,你也別當真,你看咱們是不是繼續熱鬧起來,一會兒誤了開張的吉時可就不好了。”周老大夫一邊說,急切地對郁竹使個眼。
郁竹心下溫暖,正要說話,候騰卻是看到了周老大夫的眼,立即忘記了剛才的不安,大聲喊了起來:“究竟行不行啊,治不了的話還開什麼張!”
郁竹笑地道:“周老大夫您瞧,候大夫可不是說笑的。您就別擔心我了,等著讓他敲鑼打鼓陪罪罷!”
周老大夫心下擔憂,郁竹年紀小不懂事,被人一激就失了方寸,候騰又是個心思歹毒的,若真是治不了喬瑞峰的病,這田家的醫館真的就要在開張之日就關張大吉?
不過周老大夫看看郁竹的樣子,似乎還真是有竹?
周老大夫退開幾步,郁竹端正神慢慢地走了過去。
孩兒笑著微微仰起臉看過去,笑臉在下熠熠生輝。
“那麼,咱們現在就去看看病人罷。”
人群熙熙攘攘擁著田家父而去。
燕青邁步跟上,康王也來了興趣,笑道:“我倒要看看,不用針不用藥是怎麼治病的。弄不好啊,燕老弟,你這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僅報不了那五百兩銀子的仇,還倒又給這孩子一個揚名的機會呢!”
燕青沒說話,目復雜地看向郁竹的背影。
我本來就是打算幫揚名的,我當然知道一定能治好那膽小鬼的病。
他腦海中浮現出孩清脆稚的聲音:“我來為他施針驅毒。不過父親,對外只能說是你為他行針,不能說我。”
這一次,該自己手了吧?
這一次,準備用什麼辦法去治療那個嚇破了膽的男人呢?不用針不用藥能治病,他以前沒聽說過,不過在這孩子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
……
“候大夫,我讓你看看,不用針不用藥是怎麼治病的。”郁竹笑道。
喬瑞峰家里很是熱鬧。
燕青和康王坐在上首兩張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郁竹。候騰和幾個大夫站在旁邊,候騰沒有說話,用一臉不屑的神看著。
我還真不信你不用針不用藥就能治好這小膽兒的病。
喬瑞峰高八尺,相貌堂堂,穿了細布長袍,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用一木簪子簪著。
他坐在高椅上,兩邊王大夫和何大夫執著他的手,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矮木凳,郁竹在木凳前站著。
門口和窗外被看熱鬧的人得水泄不通,人們小聲議論著,喬瑞峰面蒼白,不時地抬頭看看對面的燕青和康王,子微微發抖,看著似乎隨時可能暈過去。
“你可準備好了?”郁竹笑地問。
“準備好了,你要做什麼?”喬瑞峰有些害怕,但奇怪的是,這麼多人擁在他的房間里,他的心里又有一種奇特的安全之。
郁竹拿起一木棒,對喬瑞峰說:“現在,你看著這木凳。”
小小的孩兒站在木凳前面,手里拿一木棒,臉上的神是天真而干凈的,像是要跟他做什麼游戲似的。
周圍安靜下來,明明滿了人的房間,卻忽然變得一點聲息都沒有,只有或或細的呼吸聲可聞。
喬瑞峰低頭,目視木凳,就看到孩兒纖白的小手揮起木棒,用力地敲在木凳上!
“啪”的一聲大響!
喬瑞峰驚一聲,死命地抓了兩邊王大夫和何大夫的手!
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再看向喬瑞峰時,卻發現他雖然閉著眼睛臉煞白,子蜷曲起來,卻并沒有暈過去。
“沒關系的,你瞧,這聲音只是我擊打這木凳罷了。”郁竹笑著安他:“現在你可以睜開眼睛看看了。”
喬瑞峰滿頭都是冷汗,睜開眼睛向下看過去,木凳好好地放在地上,小姑娘巧笑嫣然地站在凳子前面,手里拿著那發出巨響的木棒。
兩邊手心里傳來溫熱,他抬頭左右看看,王大夫和何大夫有些驚喜地笑著看他,見他看過來,王大夫搖頭笑道:“沒事。”
果然沒事啊。
“好了,再看著這里。”
郁竹說著,又一次舉起木棒笑道:“做好準備,我可又要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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