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還得跟爹爹出去找房子,雖然王婆婆說了會幫忙,但自己也是剛剛搬來縣城不久,就算愿意幫忙又能幫到多,說來說去還得靠自己。還有牛張叔叔也不知有沒有回到縣城,但愿他沒事吧,否則的話,寶兒就太可憐了。
沒有發覺,不知不覺中,的心理已經由郁朱正式變了郁竹,完全融了的新份,也開始逐漸認可和關心著對和的家人有善意的人們。
郁竹收拾完畢換了干凈的服,懶得聽王婆子嘮叨,直接去找父親。
田治輝早已起床收拾好,跟寶兒兩人在樓下大堂里吃早點。寶兒匆匆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跟田家父打聲招呼,又去羅家鋪去問父親的信兒。
因為拿到縣令的診金,今天的早點看著比昨天要盛些,桌上放著一籠包子,一籠蒸餃,一碟咸菜,田治輝正在喝粥,給也要了一碗。
“今兒還跟著我出去?”田治輝見郁竹神,就知又要跟著走,他心疼兒凍累,忍不住勸道:“這天還冷著,你就跟你母親在客棧里呆著,等找好了房子,你和你姐姐再幫收拾也不遲,外面的事給我和寶兒,你跟著我也沒用。”
郁竹端起稀飯喝了一大口,笑道:“爹爹,我跟著也不是完全沒用,昨天若不是我跟著,王家婆婆可認不出您來。”
“你這孩子你還說,昨天真是嚇了我一跳,萬一被人……”田治輝說了一半醒悟過來,急忙改口:“萬一咱們治不好老夫人的病,那麻煩可就大了。”
“沒事,”郁竹嘻嘻笑,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沒聽縣太爺說嘛,老夫人不許為難治不好病的大夫,咱們即便治不好,最多不過挨幾句訓斥罷了,不會拿咱們怎麼樣的。”
田治輝心說若是被有心人認出來,全家都要掉腦袋,訓斥一頓倒是小事了。
他沒說什麼,把包子籠屜推到郁竹面前。
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一改以往冷淡的樣子,變得說笑,也粘著江氏,外表才真正的像個孩子了,但里那種有竹,萬事都在打算中的氣質卻是毫沒變。
普通人見到縣太爺多都會有些慌,可郁竹卻是平平淡淡,診起病來似乎毫不影響似的,難不真的因為縣太爺家的老夫人心善麼?
或者說,還是玉大學士的在天之靈保佑,讓面臨大事也沉著冷靜?
每臨大事有靜氣……田治輝心里涌出這句話。
包子是牛餡的,蒸餃是豆腐和韭菜餡的,味道都很不錯,郁竹就著咸菜把剩下的半籠包子和兩只蒸餃吃了,一大碗稀飯喝得干干凈凈,用帕子了,對父親笑道:“爹爹咱們走吧。”
“先上樓去跟你娘打聲招呼,若找不到房子,咱們中午就在外邊吃點,不回來了。”
郁竹點頭,也是,找房子是當務之急。這客棧里房錢飯錢皆貴,即便得了縣令的診金,再住下去也要破產了。而且還得留著錢付房租。
父倆上樓去找江氏,卻見江氏也恰好從房里從來,面上含笑,神里有掩不住的驚喜。
是真的驚喜,既有喜,也有驚。
“正說去找你們呢,”江氏面上的笑容有幾分不安:“王大娘說縣太爺愿意借房子給咱們住,還有,縣太爺他讓你們再過去一趟,我們也……”
“田娘子,說的是請不是讓,縣太爺吩咐請田大夫和小田大夫過府一趟,再為老夫人診診脈,至于房子的問題更不用擔心,夫人已經安排好我也去看過,那院子雖小,可設施齊全,周圍又清靜。”王老婆子從江氏后鉆出來,滿臉堆笑地道,語氣里滿滿地都是高興勁兒。
也為田家高興,這縣城里就是縣太爺最大,縣太爺夫婦又是個孝順的,田治輝治好了老夫人的病,寫的字又了縣太爺的眼,他們以后在縣城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田家救了自己的兒子,連診費藥費都沒收,的心里一直有著一歉意,希能為他們做些什麼,所以才將田治輝推薦給縣太爺,反正即使萬一田治輝也治不好老夫人的病,有老夫人不許為難大夫的話放著,田家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只是卻不知道,田家的況與別的大夫不同,田治輝為了這事差點嚇出個好歹來。
就像現在,田治輝就很有些猶豫,他的本心里是不愿多同府打道的,更別說還要去住縣太爺的房子,萬一被人發現認出來……
“我和爹爹正要出去找房子,若有房子那就正好不必找了,我們跟婆婆一起去幫老夫人診病。”沒等田治輝想好拒絕的話,郁竹已經拉起自家爹爹的手,笑著對王家婆子道:“婆婆可要跟我們一起去?”
這算是一炮打響了吧?有了治好縣令家老夫人的病的資歷,在縣城開個醫館應當容易許多吧?郁竹心想,含笑著王家婆子。
王家婆子面喜,輕輕一拍手:“馬車就在樓下等著,田大夫和姑娘若無其它事,咱們現在就走吧?”
郁竹拉著爹爹的手下樓,果然門口停了馬車候著,還有兩個穿著整齊的家丁守在車旁,見他們出來連忙行禮。
“田大夫請上車。”家丁很客氣地道。
田治輝注意到旁邊還有一輛相似的馬車停著,車邊等候的人著與這兩名家丁一樣,不由多看了兩眼,郁竹已經問了出來:“婆婆,那輛車子是跟咱們一起的嗎?”
王家婆子對咱們這個詞很是喜歡,覺著似乎拉近了和田家人之間的關系,輕拍手一下,高興地笑道:“這是來接娘子和歡兒的車,那邊院子已經收拾好了,離縣衙可近,安全又清靜,你們帶著東西過去就好。”
田治輝心里有些忐忑,郁竹已經拉著他的手落落大方地走到車前,扶著父親的手上了車。
“那真是謝謝大老爺了,對了,還得跟客棧的伙計說一聲,讓寶兒哥回來后到那邊去。”坐在車上,探出頭來對王婆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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