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清氣樂了:“你哪來的臉求我?謝嘉宜,你確定你的是我或太尉嗎?我看你的是他吧?滾一邊去。”
程嘉輸送力為王瑯護心脈,對陸小七道:“回去洗個澡,臭死了。”這七八糟的場合,留在這里不合適。
“師兄是送回去了嗎?”
蘇子清惡狠狠地道:“第一時間送回太尉府了,要不要我陪你過去看他?我不介意你臭不可聞。”
程嘉冷冷地瞥了蘇子清一眼,道:“把他扔下去,讓他自己在下面臭。”沒看到小七傷心嗎?
陸駿兄弟自是不好手的,一旁的陸敏手抓住蘇子清的肩膀直接扔了下去,道:“臭去。”
“啊……郡主救命啊……”蘇子清嚇得魂飛魄散!
眾人驚呆了!陸敏你這憨貨,你真扔哪!
陸小七待要阻止已然遲了一步,都沒想到陸敏執行命令得如此迅速!瞪了他一眼,道:“你也給我下去臭著。”
陸敏抿了抿,在凌厲的目中,走到懸崖邊縱跳了下去。
陸駿兄弟掩臉!
“阿正下去救人。”蘇子清不會武功,沒準爛泥會把他埋住悶死在里面。陸小七氣急敗壞,陸敏這頭豬。
“是!”陸正抓住繩子飛下去。
陸小七走到懸崖邊,等到陸正在底下大聲道:“蘇大人沒事。”這才安心,對程嘉道:“師父,那憨憨在,你以后說話小心點,他都分不清真假。”
程嘉了鼻子,道:“平時他也沒這麼勤快。你快回去吧!天氣寒涼山中更冷!”
陸小七看向兩位兄長。
大皇子善解人意地道:“阿駿回去,阿狻留下幫我善后。”
陸氏兄弟應下來。
陸小七對程嘉道:“勞煩師父照看著點他,以免父皇要拿我問責,這債太重了。”
蘇子清的侍衛聽到這怨氣滿滿的一句話,本想開口讓等等蘇子清的,再不敢開口。
臭不可聞的陸小七回到陸府,發現兩位嫂嫂都坐在客廳等著他們回來。燈火通明,有人等著歸家實在是件幸福的事。
華姐兒坐在關氏懷里,正在和關氏說著話。看到,眼睛都瞪大了,張了o型,好一會才激地道:“哦、哦!姑姑去玩泥,給爹爹逮回來了!嗷嗚……”
逗得關氏、龔氏等人樂得直咧!
陸小七微笑著朝過去,張開雙臂:“嗷嗚!寶貝兒來擁抱一下,安安我快要被你爹爹打的心!”
“啊……不要,救命啊……”華姐兒尖著從關氏膝頭下,飛快朝陸駿跑過去,跑到一半,前沒有什麼泥漿的老子突然轉,乖乖!后全是。立馬轉斜躥出去。
陸駿被兒這舉逗得哈哈大笑!
華姐兒逃得遠遠的著鼻子,嫌棄地道:“好臭,呃!惡心的人!”
關氏和龔氏笑得東倒西歪!
陸小七滿腔郁氣消散一空!
花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把自己洗白白,踏出房門,便看到洗干凈坐在茶臺邊泡茶的陸駿。
“大哥。”陸小七邊抹頭發邊走過去。
陸駿嗯了一聲,一邊沏茶,一邊道:“蘇子清怎麼回事?”
陸小七把他給自己下藥,自己嫁他的事說了一遍。
“這混蛋……”陸駿氣得差點砸了手中的茶壺。“那是被迫下發的誓不算數,你不必理會他。”
陸小七端起他倒的茶喝了一口,輕聲道:“若心無敬畏!以后就會無法無天了。”
“小七,你怎麼越活越迂腐了?站在神臺上久了,你忘記你是人嗎?”陸駿心疼地道。
“我不是迂腐,緣分太玄乎!看不見不著,它沒有規律可言。不管我們怎麼去挑去選,最終是你的還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它不是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
就算咱們使力,可人不對,怎麼使力也沒用啊!你看師父和小師娘一拍即合。你看蘇子清和謝嘉宜,差點拜堂了,可還是散了。師兄和謝嘉宜亦是如此!我……”
把杯子放下,自己執壺倒了一杯,“我不知道,我對的人是誰?想使力也不行。既然自己做不了主,那就隨波逐流吧!總歸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想江心翻船了!”
陸駿一時無語!妹妹其實有被打擊到,而且不輕!只是從不習慣向人訴苦,總是把平靜的一面展現于人前,不給人添憂!這子脾氣和爹爹真像!
嘆了一口氣,道:“也好!不必執著,坐看起落,總能看到風平浪靜之時。那時再泛舟看海闊天空。”
陸小七握住兄長修長好看的手,笑得兩個小小和梨渦都跑出來了,“大哥最好了!”
“沒糖!”陸駿寵溺地看著,手了的臉。還記得小時候,不能跟出門去玩,總地看著回來的他和弟弟,討要糖果吃。他和弟弟會一人給一份。
可是傻妹妹不知道,糖果都是花的錢買的。他跟弟弟天天為了有個傻妹妹而高興,但妹妹這麼可,他們誰都舍不得罵欺騙,外出有好吃好玩的,總忍不住給帶一份。
小時候他和弟弟花的錢,長大了給他們帶來的榮華!他和弟弟何其有幸,今生才能和做兄妹,從不用讓他們煩惱,一個人扛起所有,讓他們活得安逸。
擔心程灝淵的傷勢,他被強弩一箭對穿了左肩鎖骨下方一點,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肺?陸小七在陸駿離去后,還是換了一夜行悄悄出了陸府。
不是不想明正大,實在是不想再惹麻煩。這樣子悄悄去,沒人知道自然不會說三道四,萬一給蘇子清知道,這小子很可能會趁機把程灝淵氣死。
可能把程灝淵氣死的蘇子清,此時正坐在浴桶旁任由墨寶幫他沖洗。
“公子好心去幫郡主,郡主怎麼可以如此不近人,讓人把公子扔進沼澤里,還是從那麼高的懸崖扔下去。太過分了。”提水進來的硯寶氣憤地道指責。他方才聽蘇護說了。
閉目的蘇子清睜開眼睛看向他,“小心我把你這話學給聽。下一次扔進沼澤的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