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失笑，“您是我爹，您說呢？”

韓欽林也笑了笑，說道:“晉王昨日來找我了……問我有沒有辦法……從他上阻止你懷孕。”

韓玥聽得懵了懵，反應過來:“他想做結扎手？”

生孩子之前，已經和元臻開始在著手起稿婚姻法以及婦兒保護法。

其中，就包括婚姻自由，生育自由。

為得到朝廷的支持，韓玥沒給云衍灌輸現代思想。

比如一夫一妻制。

比如生優生。

當然，夫妻二人也討論過避孕的各種方式。

這其中，就有男人通過一個結扎小手達到避孕目的的方式。

沒想到，云衍居然聽進去了。

韓欽林慨道:“王爺是真把你放心尖上了，說是藥三分毒，不舍得你服用。”

雖說都懂醫學，但和自己父親談論這些還是有些怪怪的。

韓玥微微臉紅道:“這件事我會和他談，爹您就別管了。”

“也好，他說的那個手，爹沒作過，還真有些不敢嘗試。”

這段時間，韓玥沒給韓老講一些現代醫學知識。

尤其是外科手方面，韓老真是一點就通，擱現代也是個醫學奇才。

父二人又說了會兒家常話，韓欽林仍沒有要走的意思。

韓玥不由笑了，“爹有事就說，我是您兒，有什麼說什麼，自在點。”

韓欽林尷尬地呵呵笑，“不是爹繞彎子，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同你說……王爺昨晚沒回來吧？”

“是，有派人回來，說是有急事要辦。”韓玥見老人家眉頭輕擰，不由打趣道:“爹不會是懷疑他去煙花之地了吧？”

韓欽林立馬瞥，“胡說八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有可能去，我婿晉王也不會去！才說了他把你放心尖上了，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韓玥就不明白了，“那您為什麼支支吾吾的？”

“是這樣……”

韓欽林神有些凝重道:“昨晚，爹被你韓叔叔去做了臺手。”

韓玥一聽，立即肅:“醫館手室還沒達標，怎麼就可以使用了？”

“事出急……”

韓欽林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態，“昨晚有名孕婦在柳家巷被人迷暈，歹徒剖開肚子，取走了腹中快九個月的胎兒……”

許是剛生過孩子的緣故，韓玥聽著，只覺腹部一，心臟瞬間揪了起來。

“幸好發現的及時，當時孕婦還有氣兒，家人聽說你韓叔叔的醫館能治就求去了。你韓叔叔一個人不敢做，就上我了。”

韓玥關切道:“手功嗎？孕婦如何了？”

韓欽林嘆聲:“還是晚了一步，失過多，沒能救過來……”

他們雖然懂得要輸，但韓玥待過，輸存在著極大的風險，沒允許絕不可以使用。

主要是牽扯到型的問題，必須用掃描儀確定。

再來，就是輸的條件。

目前，所研究的輸管和注，都還需要進。

醫學畢竟不是強項，沒把握的事不能貿然推進，否則等同于殺人犯罪。

“所以，王爺就是辦這個案子去了？”

韓欽林道:“是，那孕婦是朝中戶外尚書的外孫，聽說這件事后，孫大人立即就上報陛下，陛下覺事關重大，就將差事派給王爺了。”

韓父又道:“王爺雖沒明說不讓你知道這件事，但爹看得出，他心疼你，如今孩兒們又小，他應該不希你再像往常一樣拼命。”

“我知道的爹。”

“好了，該說不該說的爹都說完了，爹得去醫館了。”

韓玥起送韓老出門，見孩子們被太烘得臉蛋紅紅的，心里一陣。

可一想起那孕婦肚子里不知去向的胎兒，又覺口堵的慌。

快九個月了，那胎兒是能活的……希還活著。

云衍直到傍晚才回來，拖著滿疲憊，先去洗漱更，才回院里來。

來了先進屋，親親韓玥:“等我。”

接著，去隔壁看孩子。

四個孩子已經睡下，他和往常一樣，挨個挨個去親了臉蛋，又細細問過娘，孩子們吃的如何，睡得如何，有沒有哭鬧。

問完，又回房來。

韓玥見他眼底顯，不由心疼:“再忙總能出些時間來的，那怕半刻鐘，睡睡也好呀！”

這話一出口，云衍就知案子的事知曉了，歪頭問:“岳父大人來過了？”

“一天來兩次。”

“都說什麼了？”

韓玥沒好氣道:“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

云衍哈哈一笑:“那該問不該問的，娘子都問吧。”

韓玥當然是先問案子，“兇手找到了嗎？”

“沒有。”云衍擰眉道:“案發在戌時，孕婦吃完飯，出門散步，穿過柳家巷就能到家。偏偏那時，又記得要買什麼東西，就派隨跟著的婆子去。就那麼半刻鐘的功夫，就出事了。”

“走訪了四周，沒有目擊證人，方圓幾里都搜了，也沒見孩子。”

韓玥道:“什麼樣的傷口？”

所撰寫的仵作相關基礎知識，云衍經常看，因而能說個大概:“我到時，爹已經開始合。傷口很長，差不多從口開始，剖到腹底。創口平整，應是利刃所致。是怎樣的利刃，我辯不出來。當時救人要，也沒法細辯。”

“現場勘查如何？可有腳印之類的？”

創面大，流多，腳上難免會染上一些。

云衍道:“腳印有的，已提取……目測應是名男子。”

“明日人送來我看看。”韓玥道。

云衍本來也沒想瞞，這麼問起，他該說就說，要參與，該支持的也支持。

韓玥神并未因此輕松一些，“這類案子最為復雜。兇手是沖胎兒去的，可能便有許多……心理疾病，歪門邪道都有可能……對了，王爺可以查一查，之前還有沒有類似的案子發生。”

云衍挑眉，“你懷疑不止一起？”

“直覺不止這一起……”

往往說到直覺，那大概率就是了。

云衍面頓時肅穆，起出去喚來元忠，先把事待下去，隨便命他將那足印取來。

他這風風火火，說行就行的格，深得韓玥喜歡。

“如果……我是說如果，還有這類案子發生，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云衍應好，不由又問:“今日那孕婦，若是你，能救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