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得到領導的肯定,韓玥暗暗歡喜,眉眼間皆是。
看著這樣的,云衍心中更是如有水波葦,頭一次覺得,看著一個人歡喜,竟是這樣滿足的一件事。
恰時,元忠稟報道:“王爺,醫館到了。”
接著,聽著聲響的韓欽林迎了出來,“可是阿牛回來了?”
早就把韓家父子當家人的韓玥,此刻也是一陣激,帶著幾分迫切跳下馬車。
又礙于目前的裝扮,克制地道:“義父,是我回來了。”
韓欽林眼圈紅紅的,“平安回家就好,快進屋。”
韓玥有些為難地看馬車一眼,這時,云衍才走下來,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特產。
“東西忘了。”他微微皺眉,仿佛是對韓玥的丟三落四不滿。
韓玥俏皮地眨了幾下眼睛,雙手接過,“多謝王爺提醒。”
韓欽林朝云衍簡單拜禮后,父二人提著東西歡歡喜喜地回家去了。
韓玥更是頭也不回,更沒開口邀請一句。
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云衍仍站在原地,神低沉。
“卑職突然想起來,王爺的舊傷,是不是又該復查了?”元忠弱弱出了一主意。
云衍冷瞥他一眼,“你是否覺得自己很聰明?”
元忠背脊直:“卑職愚昧!”
“回府!”
“是!”
云衍馬車也不坐了,接過元忠手里的韁繩,策馬急馳。
醫館里,韓玥聽到馬蹄聲,從窗戶里了一眼。
“走了?”
“走了。”
韓欽林泡了一壺養生茶來,倒一杯給韓玥,“聽說你這次辦案神速,想必都沒好好睡覺吧?”
韓玥想起昨晚的事,“倒也沒有,昨晚兒就睡得很好,您瞧,我神多好。”
韓欽林上上下下打量,頗有些心疼道:“神看著是還不錯,就是瘦了些。”
“那兒這些天多吃一些,幾天就補回來了。”韓玥乖巧地哄著韓父。
韓父自然欣,貌不經意地拭著眼角,“辦差本就辛苦,往后,不必想著給我們買東西。你能平安回來,就是給爹最好的禮。”
韓玥誠實道:“說來慚愧,兒本是有心買的,但實在是不出時間。這些,還是王爺幫著準備的呢。”
“晉王?”韓欽林很驚訝。
韓玥:“是呀,兒也很意外,晉王看著高冷,實則是個極好相與的人。”
韓欽林若有所思:“會不會看你是子,所以多照拂了些?”
其實他想說的是,晉王莫非對那份契約當了真?
韓玥搖搖頭,很肯定地說:“這倒沒有,王爺對邊人都好,特產本是給元公公的,順便幫我準備了一份而已。”
又道:“就算待我有些些不同,也是因我差事辦得好。”
韓欽林按下復雜心,認同道:“這倒是,晉王是出了名的惜才。”
“對了,哥哥最近怎麼樣了?”韓玥又問:“我不在家這些日子,街坊鄰居可有說什麼閑話?”
韓欽林回道:“你走后,你哥就被晉王派出去了,至今還未歸家。至于街坊,還好,沒什麼閑言碎語,主要你出去時日不長,加之,那個假扮你的人,昨日還來過一次。”
父二人說著話,喝著茶,吃著特產時,云衍剛回府。
元福迎出來,“王爺此行可還順利?”
云衍點了下頭,“嗯。”
“來回奔波太辛苦,王爺先歇歇。”
“不必!”云衍神正常地說:“昨晚本王休息的很好,陛下可好?”
元福愣了愣,見他看著確實神抖擻,這才道:“今晨收到詭影暗報后,陛下便一直心不好,此時,冷楓陪著在書房下棋。”
聽聞此言,云衍便大步朝書房走去。
元福這才看向疲憊不堪的元忠,“累壞了吧?去歇著吧。”
“是。”元忠將手里的東西雙手遞上,“這是奉縣特產,請義父嘗嘗。”
元福面一喜,“喲!這怎的突然就開竅了,都知道給咱家帶特產了!”
元忠不好意思地撓頭,“義父又不是不知,兒子實則是個愚鈍的,那想得到這些,是王爺命兒子準備的。”
“王爺?”那就更稀奇了呀!
王爺待他當然是極好,但帶特產這樣的事,可還是頭一次。
元忠意味深長地道:“王爺還讓兒子幫阿牛也準備了一份。”
元福瞬間會意,咂舌道:“看來王爺此行收獲不小啊!”
元忠很贊同:“確是如此。”
一聽這話,就知容很彩,元福拉著他,“你快給咱家一五一十地講講……”
書房。
早有侍衛前去通報,待云衍走進去時,棋局已暫停。
冷楓起迎道:“王爺一路辛苦!”
云衍點點頭,往前幾步,朝坐在棋盤后的年輕男子拜道:“參見陛下。”
男子剛過雙十年華,一襲青常服,金玉冠束起墨發,五俊絕侖,只是眉眼間含著不該屬于這個年齡的深沉之。
此人,正是西孰國君,蕭池。
蕭池云袖微拂,展出笑意,“卿免禮,來回奔波,卿辛苦了。”
“職責所在,臣不辛苦。”云衍往棋盤前一坐,“這局,不如臣來陪陛下。”
“好啊!”蕭池執棋在手,微微笑道:“先說好,這局你可不許放水。”
云衍正:“棋局如戰局,臣從不敢放水。”
君臣二人很快廝殺一片,冷楓瞧了會兒,悄然退出。
片刻后,敗已定。
云衍起,雙手抱拳:“陛下承讓。”
“這里又沒外人,你我不必拘禮。”蕭池意味深長道:“朕就知道你會贏,這世間,就沒你做不到的事。”
云衍倒不謙讓,而是道:“既是如此,陛下何需憂心。”
蕭池輕嘆:“朕不是憂,是痛。”
他起立于窗前,修長的影顯得格外孤寂。
“朕這一路行來,見過繁華,也見過落魄,孰國這些年雖無戰事,但離朕想要的盛世太平還差得很遠。”
“如此,已夠讓人憂心的了,還要提防那些個狼子野心!怎人不憂不痛!”
云衍了然,“聽說宮里今日來了消息,可是寧家有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