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殿的側殿之中,皇帝慕容廈一人站在書桌前,面亦是算不上好。
只是在看到慕容韞來時,還是緩和了幾分,對著擺擺手。
“聽聞阿韞非得要見舅舅,是足太無聊了嗎?”
慕容廈這幾日,也是因為平云國的事忙的焦頭爛額的,只是面對慕容韞時,他還是盡量不想把這些煩惱帶給。
“當然不是,阿韞,阿韞來......”
慕容韞看著皇帝眼下的青黑,又想到先前的駱侯,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把事想得簡單了些。
若是說書中劇里,原主確實當了個攪屎,讓華堰沒能等到援軍和糧草。
可如今不去做,難道那些問題就不存在了嗎?
慕容廈再疼原主,也是南褚的君王,怎麼可能真的為了外甥的幾句話和鬧個脾氣,就連疆土將士也都不要了?
“嗯?阿韞有話直說,舅舅這你不需顧慮。”
慕容廈眉心,溫和的抬眼看向慕容韞,在看到消瘦又憔悴了幾分的面上,心下有幾分憐惜。
對于先前慕容韞私自奪取天圣蓮的事,那時候他當然也是調查的,在得知是為了那長嫂救命的時候,怒氣就散去幾分。
到底是皇姐的兒,若是真是無無義之輩,他倒是才要費心了。
若不是顧忌皇后后的太川王謝廣原,又接到了平云國的戰報,他怎麼可能把阿韞足了?
“是,是平云國的事,阿韞都聽說了,阿韞憂心父親......”慕容韞臉上帶著憂,委婉的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皇帝沒想到,慕容韞急著見他居然也是為了這事,要知道,慕容韞一出生,華堰就已經去了邊關。
并沒有見過這個名義上的父親,若說是父連心......那也是笑話......皇帝將目從慕容韞臉上收回,端起手邊的茶盞,掩蓋神。
一邊伺候的靈公公見此,連忙親自給慕容韞端來溫熱的茶水。
“郡主,陛下自也是憂心此事的,只是郡主啊,這些都是男人們要考慮的事,您只要快快樂樂的就好了。”
“這等時候一到,自然就解決了。”
靈公公笑皺了一張老臉,話語之間帶著長輩的勸誡,慕容韞知道,他這意思,是讓莫要再提這事了。
因為皇帝這兩日,耳邊,接的大臣,無一不是議論此時,就連批閱的奏折,也是箱箱的上奏,希早些理此事。
可那些個,個個只會喊口號,要對策沒對策,要糧也沒有的,除了讓慕容廈更堵心之外,簡直是毫無作用!
慕容韞聽明白了靈公公的意思,只是著實放不下心,擔心,若是真不管不顧,那麼這該死的劇,還有天上那虎視眈眈的天道。
一定會讓這些劇一一發生。
華堰絕對不能死,否則,慕容韞想到這里,看向了上首的慕容廈,對方雖然接連被邊境戰事所惱,可依舊沒有對有毫不耐。
就連他親自的足,也會因為想見,而在百忙之中讓出府進宮......
這樣的皇帝舅舅,怎麼忍心讓他了書中的亡國之君呢?
“舅舅,可阿韞總有不好的預,阿韞昨晚做夢,夢見父親......夢見父親戰死了。”
慕容韞只能半真半假的說出華堰在書中的結局,為了有說服力,還著擰了把大,直接把眼圈紅了。
“怎麼會,阿韞,你父親華堰,可是南褚的將才,不會的。”
對此,皇帝慕容廈并沒有當真,慕容韞連華堰的面都沒見過,而且......
左右,阿韞這肯定是聽多了傳言,自己嚇自己罷了。
“阿韞,別著急,舅舅籌夠了糧,定會給你父親送去的。”
慕容廈只能安著慕容韞,至于湊糧,說來確實不易,華堰手中有十萬將士,加之大戰,若是沒個七八十萬石糧草,本不夠。
若是從別的州調過去,今年收不好,一時半會的真不好湊。
再說援軍,雖然邊城加起來有十萬將士,可并不在一,這次的軍報說,平云國為了搶糧食過冬,出了大半兵力,竟有近十八萬的兵馬......
若非華堰是天生的帥才,恐怕此時大半遼州郡已經被平云國拿下。
可他分明也在第一時間去了旨意,命最近一州的西蜀王秦令派兵支援,對方在這關頭,居然裝傻,真是可惡!
這簡直,是不把他這個皇帝,還有南褚的安危放在眼里!
“舅舅,阿韞想親自去。”慕容韞想了想,這劇,不親自盯著不放心。
可皇帝聽了這話,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一口回絕:“胡鬧,那邊城如今這麼危險,你怎可去?”
“聽話,那可不是琉京,又遠又寒,你要是去了,連飯都吃不飽的,這苦頭,你怎的住?”
皇帝的拒絕在慕容韞的意料之中,可這個想法一出,就沒有打消的念頭。
慕容韞不知道,此時的倔強像極了原主,在過去的數年之中,原主每每要做什麼,眉眼之間,亦是這樣的神。
皇帝是看著長大的,哪里能看不出?
“阿韞,你放心吧,舅舅不會不管你的父親,南褚的臣民,你可莫要添。”
“且你還在足期間,今天破例讓你進宮已是不對,過年之前,你就好好的待在府中,哪里也不準去。”
皇帝說著,心中已經有了思量,等阿韞走了,他便再派遣支守衛過去看著,這個關口,絕對不能讓阿韞胡鬧。
“舅舅,您的意思阿韞明白了,您放心,阿韞不會來的。”
慕容韞表面上溫順的點點頭,實際上心底卻下定了決心,等到新的白骨杖好了,這遼州,是定然要去的。
“如此便好,夜深了,阿韞回去吧,最近年關將至,各地上貢了不有趣玩意,明日,舅舅就讓小靈子給你挑上一些玩。”
對于這種打一棒給一個棗的行為,皇帝也是駕輕就,阿韞從小,只要他用這一招,就不會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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