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
慕容韞低聲喚了一聲,才讓華扶回了神,此時,屋子里還未點燭,略有些暗,火紅的晚霞過窗欞,明滅之間帶著些許。
配上華扶那算不上好的臉,慕容韞有了幾分不好的預。
按道理,新得,華扶應該心很不錯才是,怎麼會是現在的這幅表,明明先前還是很高興的。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慕容韞想不明白,便干脆開口問了。
“確實,有件棘手的事......”
華扶嘆了口氣,親自用靈氣點亮墻角的燭臺,暖黃的燈逐漸照亮正廳,可那暖的燈,卻也將華扶眉目間的愁緒照的清清楚楚。
他緩緩道:“半月前,平云國犯境,如今父親守著遼州,況......算不得好。”
華扶說話間,將手中那薄薄的信紙遞給慕容韞,那上面是華家軍的軍報。
慕容韞早就在聽聞平云國犯境時,就呆住了,只是下意識的接過軍報,這并非是華將軍寫給兒子的家書,而是華家軍目前的狀況。
因著今年南褚的收不好,且雨水過多,本來軍餉軍糧就短缺,邊關戰士吃不好,穿不暖。
哪怕將軍府自己補,可將軍府本就家底不算厚,杯水車薪的,本就不夠。
是以,在平云國來犯之時,狀態就不算好的,且平云國本畜牧為生,也是恰逢年景不好,牛羊多數染病而死,不好過冬,才想到了搶的法子。
那些平云國人,個個人高馬大,又擅騎,比華家軍這個個著肚子又凍的將士,可強太多了。
搶了邊城百姓過冬的糧食吃飽喝足后,又繼續侵占,這一來二去的,為了防止百姓死,還得拿出本就不多的軍糧分給百姓一部分。
此消彼減之下,更是難熬。
不過,這些都不是讓慕容韞震驚的原因,而是這段劇,其實在原書中也是有的。
只是,提早了些,原本應該是在冬之后從會發生的劇,現在不過初冬竟然就發生了!
且,就是這段劇的最后,華家軍全軍覆沒,南褚十二州郡之中,邊城所在的遼州被平云國侵占半數。
而因為沒有及時的支援,華將軍,原主的父親華堰連同妻子王茹,全部戰死沙場,唯有三子華蕪重傷回了琉京......
這其中,因為朝中大臣派系想法不同,皇帝慕容廈夾雜其中,又因為那時候原主已經和將軍府徹底鬧翻,更是從中作梗,不愿去人支援,導致華堰苦等援軍不到。
里面,被讀者大罵的一段,就是華扶為了父親母親,親自上門跪求原主說服皇帝出兵出糧,不僅無果反被辱,直接奠定了全書天字一號惡毒配的地位。
和原主形鮮明對比的,就是主百里霜雪,妙手回春,救回了重傷昏迷命在旦夕的華蕪。
也是此次之后,原本忠君的將軍府消失,沒了華堰,華扶為首的幾個公子,都站在了黎蘇那頭,最終毫不猶豫的扶持黎蘇登基......
所以!華堰決不能死!遼州,也絕對不能被平云國侵占!
思及此,慕容韞眼中閃過堅定,既然劇敢提早發,那有何不敢改的!
“長兄,你的意思阿韞明白了,阿韞必定會說服舅舅,盡快送軍資和派遣援軍給父親。”
慕容韞抬起頭,一向艷的臉上去以往的氣,眼中帶著華扶從未見過的篤定,竟讓他在這個妹妹上覺到了安心......
華扶眼眸微,他注視著慕容韞的雙眼,良久,松了口氣,他了慕容韞的腦袋道:
“盡力便好,陛下那,也不是他不愿,而是朝局作祟,你莫要勉強惹怒了他。”
只是,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慕容韞在皇帝那的寵人盡皆知,說不得這一撒,皇帝還會全了。
“長兄放心吧,舅舅最疼阿韞了。”
這方面,慕容韞可謂是極自信的,不過,原書中對這件劇,并沒有過多描述,只是說國庫空虛,且十二郡州守軍固定,各司其職,短時間難以調人馬,才拖到了那地步。
當然,其中原主胡攪蠻纏,暗中欺瞞軍機要務,原本只是想給將軍府那群捧著百里霜雪的兄弟們好看,在知道華堰這個父親戰死沙場的時候,也是又被嚇到。
在慕容韞看來,就像是一個糖罐子被人搶了,就搞事想要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孩子,卻失手放了把火把家燒了是一樣的。
不過,這次,可不會走這腦殘劇了。
慕容韞打定主意之后,就從將軍府花園翻墻回了自己的院子,在看到那被鸞一修剪過的月季花藤時,還多看了兩眼。
之后又讓人來李蕓瑾,吩咐親自進宮去見皇帝慕容廈的心腹,靈公公。
靈公公也是看著原主長大的,若是讓他說,哪怕是慕容韞在足期間,也可以說皇帝見一面......
公主府離皇宮并不遠,若是順利,來回也只需要兩個時辰不到。
如今剛好是晚膳時間,慕容韞干脆讓人把膳食擺在了院中的涼亭中,邊吃邊等著。
因著是初冬,侍們還十分心的放了幾個火盆,雖然慕容韞表示,一個七階的高手,完全不懼寒暑。
不過郡主該有的排面,還是不能的。
月季花藤墻的另一面,干凈的院墻之下,黎蘇一如既往的坐的池塘邊,邊上,是一盞盞琉璃夜燈,明滅的燈下,幾尾碩的錦鯉游之間,偶爾發出細微的水聲。
今夜無月,按道理,他本不該在院中的,只是他不由把目落在了那堵干凈的墻面之上。
早晨,那些過界新芽的月季花藤已經被剪的干干凈凈,甚至連一片殘葉都沒有留下。
只是,新芽是剪的干凈了,腦中的緒,卻未必能像它一般干凈。
“本郡主對黎蘇,本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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