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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一殿下突然出了事，所以凌宵天與凌靜瀟直接進宮去了。

凌宵天臨走時，特意把鬼面留在邊，又細細囑咐一番，讓直接回府等他。

蘇白桐坐了馬車往回走。

因為在席上喝了些酒的緣故，覺得有些悶熱，所以便讓慧香將車簾支了起來，只留了紗簾擋在那里，車外路過的行人就算看過來，也看不清馬的形。

馬車行的并不快，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蘇白桐眼中掠過一個悉的影。

無痕？

蘇白桐過去，只見無痕站在街角，整個子都在背的角落里，就像……以前他總是在暗監視著那樣……

不過這一次無痕顯然不是針對，因為他正盯著前面不遠的一個店鋪。

“停車。”蘇白桐喊了聲。

馬車停了下來。

“王妃，有何吩咐？”鬼面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想讓慧香去幫我買點東西，你們等一下。”

慧香一頭霧水，“王妃，您想要奴婢買什麼？”這一路上也沒聽蘇白桐提過要買東西啊。

“你去那邊店里隨便買些什麼都行。”蘇白桐低聲道。

慧香無法，只得下了馬車，進了旁邊一家飯莊。

蘇白桐盯著街對面。

不多時，看見從無痕盯著的那家店鋪出來一個子，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發束在腦后，上披著厚氅，背后出兩把劍柄。

看模樣，是個行走江湖的俠。

無痕走出暗的角落，跟在的后，穿過十字路口，拐到另一條路上去了。

“鬼面。”蘇白桐喚了聲。

令人意外的是，鬼面竟然沒有應聲。

蘇白桐一把掀起車簾，只見鬼面正著剛才無痕消失的路口，不知在想什麼。

“鬼面！”又了聲。

鬼面這才回過神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王妃有何吩咐？”

“你剛才看見無痕了嗎？”蘇白桐問。

“是。”

“你去跟在后面，看看他在做什麼。”蘇白桐總覺得無痕的舉有些奇怪，他是國師邊的人，可是上一次在宮里卻幫了。

而且以前他總會時不時出現在邊，可是從這一次回京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現在見他又似在盯稍，不滿腹疑。

“無痕武藝高強，你切記不要面，只要遠遠的跟著就好。”蘇白桐叮囑，“若是被他發現了，就快些離開。”

鬼面將披風的兜帽拉起，罩住了整張臉，“遵命！”

蘇白桐看著鬼面消失在路口，這時慧香回了馬車，還買回了幾個包子。

“你自己吃吧。”蘇白桐淡淡道。

“啊？”慧香瞪圓了眼睛，“讓奴婢吃？”

“嗯，不吃就要涼了。”

慧香只好將幾個包子通通吃掉了，下車時撐得都要彎不下腰來。

苦著臉，“王妃，下次若是還有這樣的事，麻煩您告訴奴婢聲，奴婢買幾個。”

蘇白桐好像沒有聽到的話，下了車后就徑自回了正屋。

慧香知道這是有心事，伺候更后便退了出去。

蘇白桐打開紅漆香盒，從里面取出一只通遍涂金的狻猊來，拿起筆，將狻猊周用黑墨蓋住，然后放它放在桌上晾干。

無痕與國師之間的關系，沒什麼印象。

前世的自卑而怯懦，在國師府的前三年都躲在書樓里，后來還是在國師府遇到了賢王后才春心芳，打開了心扉，不想卻所信非人。

狻猊干后，又從香盒里取出一枚線香，從口送腹，然后將狻猊放在燈火上，灼燒其尾部。

過了一會，將狻猊從火上拿開，小心的放進了香爐。

需要想起前世的事，雖然這個過程會讓很痛苦，不過不敢有一大意，與凌宵天現在就如同在懸崖邊緣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所以制了“離魂香”，聞之可恍如重現前世之事。

爐中的狻猊這時吐出煙來，裊裊清煙緩緩浮……

狻猊尾部的墨跡開始消失，出了里面的金黃。

蘇白桐雙目微合，深深吸了一口香氣，整個人仿佛漂浮在水面上，輕盈的，像是要飛升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試用離魂香，以前只在別人上用過，往往過后當事人幾天都緩不過神來，很容易就把前世與現實混淆為一團。

不過為了凌宵天，甘愿冒此風險。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國師府。

仔細分辨周圍景，順著府園中小路往國師的書房而去。

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無痕時，就是在國師的書房。

所有人的影在看來都有些虛幻，就像青煙似的，仿佛隨時都能散去。

因為這一切都不過是在腦海中的臆想，所以只能集中神，讓自己沉浸到其中，暫時忘記現實的存在。

國師坐在桌案后，看背書，向出和善的微笑。

不過他的眼睛深卻始終含著一疏冷，這是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的。

國師與說話，張張合合。

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是沒有聲音的，所以聽不到國師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無痕從外面進來。

國師笑著拍了拍的肩，似乎是在打發出去。

離開時，回過頭去，看見國師在與無痕說話，至于他們說了些什麼，無從知曉，不過國師說的最后兩個字卻清楚的印在腦海里。

不會讀語，不過那兩個字異常清晰可辨：涼月。

無痕突然抬起頭來，銳利的目心讓的心中不由得一驚。

虛幻的輕煙消失了。

蘇白桐的眼前再次恢復了清明。

香爐的狻猊這時已然停止了吐煙，而且它的通已然變了金，它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氣獨神秀。

蘇白桐定了定神，手輕輕一那金的狻猊。

瞬間它便化為了灰，消失在了香爐。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慧香的通稟，“王妃，鬼面大人求見。”

蘇白桐隨手推開窗，將屋里殘留的清煙散出去，然后重新歸座，“讓他進來吧。”

鬼面守著規矩，站在門口不肯進來。

蘇白桐淡淡道，“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鬼面只得進了屋子，蘇白桐定定的著他，眼底泛起銀。

片刻后眨了眨眼睛，突然問了句：“涼月是誰？”

這話聲音雖然不大，但鬼面卻仿佛被雷擊中似的，呆立在當場。

“王……王妃，您怎麼知道……涼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