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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宵天坐在床沿上盯著蘇白桐。
“王爺想聽什麼解釋?”蘇白桐揚臉看著他。
凌宵天不由得抿,“無痕為何會在這里?”
蘇白桐輕輕搖頭,“我也不知……”
凌宵天氣息一滯,“你這人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就不怕這事傳出去……”
話音未落,蘇白桐突然手抓住了他的右手腕。
凌宵天倒吸了口涼氣,手臂一。
“不是傷外?”蘇白桐注意到他的右臂上雖然纏滿了繃帶,可是卻沒有跡滲出。
“別想打岔。”凌宵天揮開想要自己的手。
蘇白桐不急不惱,重新手去掀他的袖。
“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滿肚子的火氣發不出來,凌宵天額角的青筋突突跳。
“王爺火氣有些大,最好吃些清熱解毒的藥丸。”蘇白桐說著下了床。
凌宵天卻一把抓住的腰肢把拖了回來,“你要去哪?”
蘇白桐轉回頭看著他,平靜道,“去拿藥箱。”
凌宵天坐在那哭笑不得,“桐桐,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蘇白桐淡淡一笑,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鬢角上吻了吻,“別生氣了。”
凌宵天嘆了口氣,用左手攬著的子,向后仰靠在床頭。
蘇白桐失去支撐,子直接趴在了他的上。
“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孤王夫綱何在。”他無奈道。
“我不放心你。”蘇白桐直言道,“所以才求了賈公公替我保,求了圣旨隨軍。”
“我知道……”若說這世上還有誰會心疼他的話,這個人現在就在他的懷里,“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也擔心你……”ωWW.166xs.cc
蘇白桐抬起手,捂住了他的,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
凌宵天眉眼彎彎,眼底笑意漸漸散開,和的華反倒讓他的氣勢減弱了幾分,就像個普通的年郎,溫潤風雅。
“你怎麼會傷了手臂?”蘇白桐問,細細檢查過一番后發現他的手臂有骨折過的跡象。
“從祁涼城撤軍時,軍營里有人被齊人蟲娘的蟲子控制了,發生了,墨青山老將軍負重傷,現在已經被安置到了青州城,可是你們太醫院的車隊遲遲不來,所以我便讓鬼面前來接應。”
蘇白桐“哦”了一聲,坐起來。
懷中的溫香玉突然離開,凌宵天不有些失落,他用左手拉住,“你又要去哪?”
好不容易才看到,怎麼總急著離開自己。
“我去尋個夾板來。”蘇白桐道,“骨折的話還是要固定一下才能恢復的快。”
不然來去,傷骨很容易重新錯位。
“不用了,等天亮再去吧。”凌宵天依依不舍的將拉回到上趴著,“一會天就亮了,我小睡一會,又不會。”
蘇白桐想了想,覺著他說的也有理,于是也不再堅持。
本想再問他些關于前方戰勢的況,可是沒一會功夫,下的人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竟然就這麼睡了?
雖然他不是將軍,可前方連吃敗仗,他這督軍想必也是做的極為吃力。
看著他的臉,蘇白桐支起子打算從他上下去,讓他睡的安穩些。
可是才剛剛起,凌宵天的左手一下抓住了的手,修長的手指與的纖指扣在一起。
以為他醒了,抬眼看他的臉,卻見他仍閉著眼睛,就連呼吸都沒有變過。
的手試著掙了幾次,沒想到他扣的很,本就掙不開。
蘇白桐思忖片刻,最終只能輕嘆一聲,重新趴回了原。
在看不見的地方,凌宵天的角悄悄揚了起來。
自從離京之后,這是他睡的最安穩的一次,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時辰,營外天亮了起來。
第二日傍晚時分,大軍便到了青州城。
進城之后凌宵天讓鬼面先將蘇白桐直接送到城主府去,而他則帶人去安排接下來的軍務。
蘇白桐坐在馬車上,掀起車簾一角著街上的景致。
祁涼城淪陷,眼下青州城便了他們最主要的駐城守地,大軍城,所以街面上行人顯得非常多,士卒百姓全都混在一。
馬車經過路邊時,蘇白桐突然看見一所商鋪,與之前在眼的虛幻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停一下。”蘇白桐命令道。
馬車停下來,鬼面來到車前道:“王妃有何吩咐?”
蘇白桐點手讓鬼面靠到近前來,與他低語幾句。
鬼面眼中閃過一遲疑,緋王命他保護好王妃,直接去城主府,可是半路上王妃卻要命他去做別的事……
蘇白桐見他猶豫,竟自己下了車。
“王……王妃,您要去哪?”鬼面以前就知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子,本以為做了王妃后會收斂些,沒想到卻更加有持無恐了。
就連他們王爺的名諱也被來去的,可憐他們王爺,夫綱何在!
蘇白桐帶著慧香進了路邊的商鋪。
鬼面不敢怠慢,連忙帶了幾個人跟在后面。
進了鋪子,蘇白桐才注意到這是間筆墨鋪子,店里只有兩位小伙計。
蘇白桐掃了一眼周圍,沒有看到他們的掌柜。
小伙計見到們進來,連忙過來招呼,“不知客想要些什麼?我們這有上好的硯臺跟墨石……”
蘇白桐聽著伙計的介紹,漫不經心的看著柜上擺放的筆。
“你們在京城也有分店吧?”蘇白桐突然道,“我記得以前也曾在那里買過東西。”
“是,我們在各地都有分店,沒想到您竟是我們的常客……”伙計陪笑道。
聽了這話,蘇白桐眼中卻并無笑意。
剛才那話只是的猜測。
之前用眼在無痕上見到的“未來”便是這一商鋪,而且無痕還從這里取得了他的解藥。
也就是說,這間鋪子應該屬于無痕的主子所有。
這麼說,是國師派他來的?
正在思忖,忽聽后伙計道:“這位客,您慢走……”
蘇白桐扭過頭,只見無痕在掌柜的陪同下,從里間屋走出來。
兩人視線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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