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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小伙計跑來道:“東家,外面來了個瘋老頭,非說他娘子在咱們店里……”
還沒等蘇白桐發話,便聽外面一陣吵嚷,“娘子,你在里面嗎?”
蘇白桐跟陳之南循聲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與店里的伙計們推推搡搡,直接闖了進來。
老頭抬頭見蘇白桐站在那里,立時起來,“娘子,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等我……”說著過來就要拉蘇白桐的手。
陳之南見狀忙上前一步,攔在蘇白桐前。
老頭呸了聲:“你是什麼人,快些給我閃開。”說著手就去推陳之南。
陳之南本沒把老頭放在眼里,可是等對方的手推上來,不由得大驚失。
老頭的手上勁道十足,一下子就把他推到了一邊去,他一連倒退了四、五步才停下來。
老頭還想上前手扯陳之南,卻被蘇白桐及時喝止了,“住手!”
老頭抓著后腦勺嘿嘿笑起來,“我是怕他是壞人,對娘子不利。”
陳之南心里這個氣,還不知誰更像是壞人呢。
“他是我的兄長,不得對他無理。”蘇白桐正道。
老頭臉唰地一變,立即正道:“原來是大舅哥,失敬失敬……”說著竟上前去扶陳之南。
一邊的伙計全都忍俊不,但卻都不敢笑出聲來。
陳之南更是一頭冷汗。
對方明明是一個老頭子,卻喊自己是“大舅哥”,這都是哪跟哪的輩份啊!
蘇白桐對老頭子道:“你先跟他們去洗漱,我給你備酒菜。”
老頭子咧笑起來,應聲跟著店里的伙計們去了。
蘇白桐又讓人準備了新,而了慧香跟海棠,重新在屋里備了一桌簡單的酒菜。
陳之南不解道:“他是什麼人?為何你娘子?”
“一個癡人而已。”蘇白桐幽幽嘆了聲。
慧香見蘇白桐進了屋,于是低聲對陳之南解釋道:“……這老頭子古怪的很,幾次三番攔我們家小姐,非說是他的娘子……不過除此之外也沒見他有什麼別的舉。”
陳之南更是疑,“這人好像有些不正常。”
“何止是不正常。”慧香苦笑道,“他本就是個瘋的。”
“什麼是個瘋的?”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嚇了慧香一跳。
轉回頭,只見他們后站著一個老者,上穿著醬紫團福錦袍,頭上束著同綢帶,須發半白,是站在那里就顯得道骨仙風。
慧香愣在那里,半天沒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那位老者突然轉向屋門口,嘻笑的喊了聲:“娘子。”
慧香跟陳之南這才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剛才那個瘋老頭子麼,洗漱一番過后,換了裳,他們險些認不出來他。
蘇白桐出了門口,上下打量了老頭一番,點頭道:“這裳不錯。”
一邊伙計笑道:“我們只備了這麼裳,雖說有些艷麗了。”
蘇白桐頷首,閃讓開屋門,“進來吧,酒菜都備好了。”
老頭跟跟了屋,慧香朝陳之南吐了吐舌頭,也跑進去服侍了。
陳之南不便進去,但又不放心蘇白桐一個人在里面,所以在外面轉來轉去。
蘇白桐燙了酒,給老頭子倒了酒。
老頭子喝的很快,沒一會舌頭就有些短了,不過話卻是越來越多。
“娘子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喝醉……自從上次我醉酒……你走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多喝了……”
蘇白桐也不搭話,只是慢慢幫他步菜,溫酒。
桌腳下放置著一只香籠,淡淡的青煙順著香籠的隙徐徐冒出。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聞了那香的關系,老頭子臉上的瘋癲之漸漸退去了些,他端起酒杯來著蘇白桐,半瞇著眼睛,“小樓……你為什麼不肯回來找我?”
見蘇白桐不開口,他又繼續道:“是我不該把那事告訴你,結果嚇到了你,子墨那病是要尋方子治,可是我對你絕對是真心實意,并非是為了子墨才接近你……”
蘇白桐目閃爍,以前只以為這老頭子是因為場失意才了刺激,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楚子墨的事。
“我一直都在等你……就算你嫁了人,我也一直等著,等你回來尋我……”老頭子揚頭將杯里的酒飲盡,“小樓,這一次你不會再逃走了吧?”
他迷迷糊糊道,子趴在了桌上,不了。
蘇白桐定定的著他,眼底凝聚起點點銀。
使用了眼之后,的眼前出現了虛幻的影像:楚千乘仍是穿著這醬紫的錦袍,后帶著陳之南等人,走進了一高門大戶的府門。
那府門再悉不過,抬頭往上看去,只見門上懸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兩個大字:蘇府。
蘇白桐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虛幻消失了。
坐在那里發愣,這老頭子怎麼會帶人去蘇府,而且在虛幻中看到他,本不像是瘋癲的模樣。
過了一會,出去吩咐店里伙計,將楚千乘送到后面的廂房里歇息。
慧香湊過來道:“小姐,我們要不要去知會聲楚府?”
這老頭子是楚子墨的叔父,現在算起來已然離家多日,們又不好一直收留他在此。
蘇白桐點頭,回了房間,給楚子墨寫了封信,言明他叔父楚千乘現在正在焚香閣,不過卻沒有讓他立即派人來接,只說讓他放心等云云……
晚上楚千乘酒醉醒來,蘇白桐便跟他言明,不準他離開此。
“你要是走了,以后我就再也不會理你了。”假意道。
老頭子信以為真,直嚷著不會不會,可是又覺著待在院子里無趣,便吵著尋“大舅哥”去耍。
蘇白桐晚上沒有回蘇府去,正在房里聽海棠待祁涼城焚香閣的事,忽聽院里大呼小,眾人好聲不絕于耳。
“怎麼回事,這麼吵?”蘇白桐問門外的慧香。
慧香笑著進來回話,“是楚老爺子,他尋了陳公子他們在院里過招。”
蘇白桐生怕陳之南他們把這老爺子累壞了,于是帶了海棠出門來觀看。
結果剛出門便聽楚千乘嚷道:“你們為何都躺在地上?”
只見陳之南等人全都倒在地上,人人全都苦著臉,有的捂著屁,有的扶著胳膊,一個個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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