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胡軍兵敗如山倒。
大盛衛所兵也出城助陣,兩邊夾擊,一番沖殺,將東胡軍殺的七七八八,余下的殘兵一路逃了。
武宣帝下令先不必追,大家這才停了下來。
打的時候熱上頭不覺得累,一停下來,沈晝錦整個人跟洗了個澡一樣,全都是噠噠的,揮刀的手都重的抬不起來了。
這會兒氣氛在這兒,沈晝錦也沒急著訣清理,先柱著刀過去,扶住了武宣帝,一邊頭看了看霍凌絕。
霍凌絕的劍尖也在滴著,作遲緩的收劍鞘,朝笑了一下表示沒事,卻也累的不了了。
武宣帝柱著長刀,也踉蹌了一下,卻覺懷激,壯志重回,大笑道:“好!好!好!諸卿勇武!!朕不及也!!”大風小說
眾人紛紛道:“皇上神勇無敵!臣等拜服!!”
安寧侯快步過來,也是一浴,道:“皇上,已經清理出了一個房間,皇上先去休息一下。”
武宣帝點了點頭,沈晝錦接過他的長刀,送了他過去,自有人過去服侍,沈晝錦在周邊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妥,這才給自己清理了,過去武宣帝那邊,指導他定休息。
外頭安寧侯帶著人迅速清理戰場,檢點傷亡人員。
沈晝錦只定了一刻多鐘,然后就出來,幫著給傷員包扎治療。
一直到第二天,大概的數字才統計出來,這一戰,殲東胡軍三十萬余,大盛軍連傷的都算上,也不過幾千人,可以說贏的十分輕松了。
但這個數字是比較保守的,因為炮.彈炸飛的人不好統計,這一戰占盡了天時地利,實際數字應該比這還要多些。
武宣帝道:“傳朕令,留兩萬人在此,其它人隨朕開拔,直搗東胡王城!”
安寧侯應道:“是。”
幾萬東胡軍死里逃生,正是驚弓之鳥,征戰多年威極高的國王又死了,群龍無首,正宜乘勝追擊。
沈晝錦也算是頭一次親經歷了什麼打仗。
本來打這樣的仗,最擔心的就是糧草,但因為有沈晝錦這個后勤在,最需要擔心的都不用擔心了,所以大盛軍打的一點后顧之憂也沒有。
東胡是沒有長城的,東胡軍又沒停留,東胡百姓也不敢出來,大盛軍完全就是長驅直,一邊走,一邊人用東胡語大力譴責東胡軍的侵略暴行,以及宣揚國王的死訊。
兩天之后,先到了臘戌,據說這里本來屬于另一個小國,但是被東胡國王打了下來,此時駐軍棄城而逃,仍舊只留下了百姓。
武宣帝留人駐守,余下的大軍繼續向前進。
東胡炎熱,一路行軍,大家連甲胄都了,只散出武道高手四哨探,免得臨時遇襲猝不及防。
一路行來,小戰打了幾場,但一場大戰也不曾打過,那些人居然是一路逃回了王城。
東胡本來就是一個小國家,不過十余日,大軍便到了東胡王城。
此時王城中已經作一團,國王死去,其子倉促繼位,其子莽應里也是會打仗的,但到了這種時候,面對大盛十余萬兵和自家的殘兵敗將,他再自大也知道打不過,于是趕忙派人議和。
沈晝錦與霍凌絕一起潛,暗中殺了議和使者。
然后大盛軍在城外派出幾人,用東胡語不斷喊話,憤怒討伐他們連年侵略的暴行,命他們投降。
莽應里再一次派出議和使者,沈晝錦再一次悄悄暗殺了。
前后不過短短的幾日,王城的眾百姓就已經快要瘋了。
在此時,他們忘了也曾瘋狂崇拜戰神一般戰無不勝的國王,他們只怨恨他們為何把戰引到了自己家中。
此時大盛軍在城外下了最后通牒,并在限期到了之后,轟轟的開了幾炮。
這麼近的距離,城墻坍塌,大盛軍長驅直,沖王宮,活捉了莽應里等人,余下的東胡軍全無斗志,死的死,降的降,不出兩日,大盛軍徹底接管了王城。
東胡皇宮,尖頂飛檐,金碧輝煌,寶座高高在上。
看著武宣帝坐上寶座,沈晝錦還覺得有點不真實,喃喃的問:“東胡,從此就是我們的了?”
霍凌絕道:“這才剛剛開始。”
沈晝錦心說一定沒問題的,當年滿人關都能坐穩朝廷,他們大盛別的不說,就人數也贏定了。
仰頭看著武宣帝,想了半天,又道:“我在想,開疆拓土和窮兵黷武的界限在哪里?”
其實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語,屬于那種沒有親歷過戰爭的人,在真正見識過戰爭的殘酷時必有的糾結。
霍凌絕卻像是知道在想什麼,有問必答:“如果你是覺得不‘義’,那你就記住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犯’字,是他們先侵擾我大盛邊境,我們不過是在反抗。如果你是覺得不‘仁’……”
他看了看,拍了拍的背:“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習慣就好了,再說了,你充其量只是一個隨扈,并不是做決定的那個人……沒必要多想。”
沈晝錦幽幽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可真會勸人,你一勸我就心平氣和多了……難為你能把閑心說的這麼清新俗。
為一條咸魚,不是,立志當咸魚的臣子,確實沒必要皇帝的心。
忍不住再次嘆,所以,當年權傾朝野的瘋批督主你,為什麼如今當小明能當的這麼自在?
他就好像在心里安了個耳朵一樣,笑道:“江山易改,本難移,我的本就是這麼的不慕名利、清貧自樂。”
沈晝錦切了他一聲。
不過被他這麼三說兩說的,那份不自在也漸漸的消了。
跟著這麼個武宣帝打仗,也算是填補了職業生涯的空白,如果再有機會穿,連將軍都能當了。
晚上大家直接睡在了東胡皇宮。
連打仗帶趕路的,就連沈晝錦也有點累了,一覺睡的沉沉的,醒過來整個人都發。
正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一個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宿主宿主!好久不見啦!”
沈晝錦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然后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悉的不得了的,與相伴了無數個世界的團在腦海中蹦蹦跶跶:“宿主宿主,早上好!”
沈晝錦臉都變了:“你怎麼來了?”
看看四周,明顯是古代貧家的陳設:“不是,我這是在哪兒?你又把我拖來了?”
小團不滿的遍地打滾:“明明是人家應到你的愿才來的!人家還買一送一了呢!”
什麼??
沈晝錦翻坐起,“你是說他也來了?他在哪?”
一句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了,一文士衫的清俊年快步進來,兩人眼神兒匯了一秒。
他瞬間收起了那個斯文敗類的架勢,向后一倚,微笑著道:“娘子,不解釋一下嗎?號稱從來沒過親的人?”
沈晝錦:“……”(全文完)
(我這本怎麼寫覺都不對,卡死我了,于是我完結了躺平了你們打si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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