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消息,仍舊在不斷的傳過來。
當天晚上,三皇子“發病”了,頭痛,發熱,全酸痛,太醫也診不出是什麼病。
隔了一日,三皇子上慢慢長出了狼頭,然后開始發紅、潰爛、流著膿水。
與此同時,京城里有好幾都發現了這種怪病。
武宣帝得知的第一時間,就人把這些人都理了,因此消息沒有傳開。
民間偶爾得知,也只當個稀罕事兒聽聽,但知道的朝臣們已經嚇壞了,原本還盤算著給三皇子罪的,這一下子,再沒人敢開口,也本不想救他了,恨不得跟他的越干凈越好!
結果第三天,就聽說三皇子自盡了。
然后沒死,被人救了下來。
沈晝錦都無語了,要知道,這種瘡是陸續長的,先長兩膝,然后是兩肘,然后是頭面部,然后才是全,這個過程怎麼也得有十幾二十天,長到哪兒,哪兒才會開始疼。
結果這才三四天,估計也就剛長完膝蓋,痛苦才剛開了個頭,他就要自盡??
如果說是平時,可能是策略,為了讓君父心疼的,可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是,因為他再傻也知道這時候,他疼的越厲害皇上越生氣。
所以,就這麼點點疼就不了了?
他不會沒幾天就死了吧?
沈晝錦趕把小凰回來,又上霍凌絕,去了一趟京城。
三皇子已經從皇子府移了出來,這會兒相當于關了起來,估計武宣帝是想著不好一事兩罰,所以才沒有賜死。
沈晝錦順著符,很容易就找著了。
兩人仍舊上符,然后進了關押他的廂房。
三狗子躺在榻上,痛苦的蜷一團,連.之聲都斷斷續續,不時的.搐一下,估計是真的不了。
兩人坐在房梁上欣賞了一會兒,沈晝錦想起來,小聲道:“你想不想讓他恢復前世記憶?”
霍凌絕點了點頭,漂亮的大眼睛瞅著:“想。”
沈晝錦道:“我只能試試,不我也說不準。”
于是仍像對付陳丙融那樣,了自己前世的一縷執念,拍了過去。
于是,正在痛苦.的三狗子,猛然一頓。
他神思恍惚,下意識的左顧右盼,然后就發現他跪在金鑾殿下,座上,一龍袍的自己高坐著,邊還有一個貌子。
“他”正一臉厭惡的道:“也斷了,臉也毀了,都這樣了還人嗎?怎麼還有臉活著?”
貌子掩口輕笑:“畢竟是鄉下長大的,賤皮子麼,命。”
他說:“直接殺了就好,雪兒又何必為打算?”
貌子道:“畢竟是我欠的,總不能看著死……”
看三狗子滿眼放,還流著口水的德,沈晝錦都無語了。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好??
跳下來,踹了他一腳,把他整個人挑開來,啪的一下平攤到了榻上。
三狗子慘嚎出聲,疼的整個人了一下,卻仍舊沒有從那種似真似幻的形中醒過來。
沈晝錦一看這架勢,立刻轉換策略,腳放到了他的腳上,隨著咯咯聲響起,他豎起來的腳被踩平了。
三狗子嗷的一聲嘶吼出,上半也猛然崩起,額頭青筋畢,然后怦的一聲猛然跌回,昏了過去。
沈晝錦把腳放在他另一只腳上,細微的咯咯聲再次響起,三狗子又生生疼醒過來。
沈晝錦很耐心的,從腳往上踩,一點一點慢慢把骨頭踩碎,但唯獨留著一層“皮”不它破半點兒。
三狗子痛的死去活來,后來空張大,本不出聲來,只是死魚一樣掙。
可能是這幾天他的太多了,外頭的守衛只從窗子看了兩眼,人都沒進來。
等沈晝錦把他兩條踩完,三狗子已經是出氣多,氣,口鼻中全沁出來,整個人宛如一攤爛,猶在不時的搐兩下。大風小說
沈晝錦彎下腰,手指了個訣,把鬼面瘡引了一些到他臉上,然后再給他了個強心符……讓他別這麼容易就死了。
毀容,斷,齊活兒了。
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恢復前世的記憶了,上一世是生殺予奪的帝王,這一世了萬人嫌的階下囚;上一世他為刀俎,這一世他為魚……這樣好的落差,實在是值得好好一番。
躍回了房梁上。
霍凌絕好奇問:“你怎麼有那麼多奇怪的符?”
沈晝錦小聲道:“我也有很多奇怪的藥啊!但是我覺得,藥是有本的,只有符幾乎沒有本,所以我一有機會,就研究符,很多古怪的符都有。”
他挑了挑眉,漂亮的大眼睛瞅著,笑問:“那有沒有同心符?”
沈晝錦搖了搖頭:“同心符其實是騙人的。人心是世間最不可控的事,我可以用符模擬出同心符的覺,但其實,跟真正的相還是有差別的,意志力堅定,腦子清醒的人就能夠分辯出其中的不同……”
霍凌絕:“……”
沈晝錦眼睛還看著下頭,完全沒注意他的神,續道:“還有一種常見的符,造夢符,似乎很多人都會,可其實,這也是一種不可控的符。比如說,我想讓你夢到我,這很容易,再加些小條件,比如說我在什麼地方,是在吃飯還是練武,這也可以,但是之后夢中會發生什麼,符其實是控制不了的,很容易出問題的。”
霍凌絕斜瞥:“我為何要夢到你?”
沈·爸爸·晝錦學回復:“夢到什麼都是同樣的道理。”
霍凌絕:“……”
呵呵!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下頭的人,沈晝錦都以為這一回要失敗了,卻見他雙眼忽的大張,好像神陡然,然后他看看自己,驚怒加:“來人,來人哪!是誰!敢這麼對朕!朕誅你們九族!”
哇哦!
沈晝錦很滿意,終于恢復了。
看他瘋子一樣大大嚷,然后被守著的護衛堵了,兩人這才趁出來。
夜還長,沈晝錦忍不住問:“要不要順便把你家那邊收拾了?”
他還愣了一下。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頭,那一家人早就被他收拾完好幾年了,一時還有點不適應。
他就道:“你說我怎麼收拾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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