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走過來問:“怎麼了?”
周溫良附耳低聲稟報了幾句。
影衛這幾天,一直在盯薛氏那邊。
他們收買了薛氏那邊的人,有意提起陳慕雪失蹤的事,然后聽薛氏的話音,這個陳慕雪真是兒!!
沈晝錦眉頭一軒。
果然啊!居然真的是兒!!
沈晝錦問:“那個呂大紅呢?”
周溫良道:“呂大紅夫妻早已經死了,但我們的人查到,陳慕雪所謂的生父薛平,并沒有生過兒,也沒見他與誰關系親近……但是細察下來,他曾有一個妹妹薛慧娟,生下來就十分貌,當年薛平的爹娘,一直想用這個兒攀個高枝兒,從小就養著,什麼活都不讓干,連太都不曬……后來,大約在十幾年前,說是送出去學繡花了,然后就一直沒見回來,他們對外說是嫁給了一個行商,但從此就沒人見過。”
“我們問過旁人,有人想起來,說那個姑娘大約四五歲的時候,與同鄉小姑娘玩鬧時摔了一,右手臂外側被樹枝劃破,當時傷的嚴重,薛老爹發了老大一通脾氣,險些與那族人絕,后來留下了一道疤,足有三寸長。我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薛淺的手臂上,同樣位置,確實有一道疤。”
沈晝錦道:“那當年應該是故意換子的吧?”
周溫良道:“必然是,但還未查到證據。”
沈晝錦點了點頭:“證據也不著急,什麼時候抓起來一審,肯定審的出來的……承恩伯這幾天沒去找?”
“沒有,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周溫良搖頭,又道:“郡主放心,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呢。”
沈晝錦示意他矮一點,一邊附了耳低聲道:“最好能在外頭,有見證人,你懂吧?”
周溫良堅定的道:“懂,我懂!郡主放心。”
沈晝錦又道:“其實讓承恩伯過去,很簡單的,下次他再來的時候,你刺他兩句,都不用太辱,他敏的自尊心就會到傷害,就要趕找他的解語花去尋求安……想安排到哪兒,到時候讓你們的人,在薛氏耳邊吹兩句風就。”
周溫良點頭應下了。
承恩伯慣會裝模作樣,這幾天仍舊時不時的遞帖子,甚至親自過來,表示要見長寧郡主。
但都是瞅著沈晝錦不在的時候,在的時候,他是不敢來的。
只隔了一天,暗衛那邊也報了過來。
暗衛一直在邊城這邊活,算是地頭蛇,查的更加詳細。
雖然時間很久了,但鄉下日子簡單,出點什麼事兒大家都印象深,可以確定,薛淺就是薛慧娟。
沈晝錦就直接過去,跟長寧郡主說了。
畢竟很快就要當眾揭穿,得讓有個思想準備。
長寧郡主靜靜的聽說完,久久無語,沈晝錦都擔心起來,忍不住過去給按位了,長寧郡主卻反手,輕輕握住手,低聲道:“錦兒,你說的沒錯,人渣就是人渣,真是人惡心。”
“對,”沈晝錦道:“人渣就是人渣,他自己就是壞,就是齷齪、就是惡心,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長寧郡主緩緩點頭,半晌才道:“錦兒,娘想與他和離。”
“不必和離,”沈晝錦道:“娘親是皇族之后,我如今也是圣封的郡主,他不過是個草頭伯爺,勾結姘頭換子乃大罪!待明確了他的戴罪之,你直接休夫便好。”
長寧郡主緩緩點頭,沈晝錦又道:“另外,娘親的嫁妝……”
長寧郡主干嘔了一聲,低聲道:“娘不想要,什麼都不想要了,想想就臟的很,娘不想要,不想看到……讓他拿去吧。”
沈晝錦低聲哄:“好,我們不要了。”
不要就不要,也覺得惡心的,雖然長寧郡主嫁妝厚,但對來說也是九牛一,并不心疼。
但不要歸不要,絕不可能讓承恩伯占半點便宜,非得全給他摳出來。
承恩伯也兩天沒親自來了,按說今天應該親自來了,正好明天又是員休沐……
于是午后騎上馬出了門,去琴心門那邊消磨了一下午,回來的時候一問,果然,承恩伯親自過來了,然后周溫良刺了他幾句,承恩伯悻悻的滾了。
他高貴的自尊心又到了傷害,加上這些日子的憋屈也攢夠了,都沒回府,就直接去了薛淺那兒。
一大早,周溫良就報了過來,一邊道:“還有一件事,因為承恩伯沒有回府,所以承恩伯府的人,以為他住在了這邊,一大早,陳家幾位爺們便喜氣洋洋的張羅著,要過來向長寧郡主請安了。”
沈晝錦無語:“哈??”
周溫良快速續道:“但是他們才剛走出承恩伯府不遠,忽有一伙強人沖了出來,擄走幾位爺,兩邊一番沖突,最終,大和四被擄走了。”
沈晝錦再次:“哈??”
當街擄走兩個大男人?
周溫良咳了一聲,解釋:“也許是覺得,陳慕雪與他們兄妹深?”
沈晝錦這才想起這一茬來。
知道陳慕雪不會在乎他們的死活,但是賊人不知道啊,拿他們的兄長,陳慕雪自盡,這倒是基本作。
沈晝錦忽然心頭一:“等等,薛氏今天出門會去哪兒??”
周溫良一愣,然后道:“城南紫竹寺。”
他問:“郡主的意思是?”
沈晝錦道:“陳二沒有被擄走,一定會大張旗鼓的過來求救,我就去幫忙,然后等事出來,豈不是就顯得我……”
話音未落,外頭已經報了過來:“郡主,陳仲斐帶著許多人過來,要見承恩伯和郡主。”
沈晝錦道:“瞧,這不就來了?”
示意周溫良先去。
陳仲斐素來心機深沉,他見過沈晝錦打人,所以為了自保,也為了迫,他一定會帶很多人過來……這,不就是天助我也?
于是陳家一伙人鬧鬧嚷嚷的到了嘉懿院,引得不人跟著過來。
陳仲斐只說要見承恩伯,周溫良愕然道:“這話是何意??伯爺昨天只在此逗留了半盞茶的時間就走了,怎麼?伯爺沒有回去嗎?”
陳仲斐愣住了。
他們這些日子,苦苦的等著長寧郡主或者沈晝錦心,所以昨天一聽說承恩伯沒回來,頓時就覺得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歡喜不盡,所以才一大早迫不及待的過來請安,好把這件事砸實。Μ.166xs.cc
萬沒想到,承恩伯居然不在??那他去了哪兒?
陳仲斐覺不妙,但此時也來不及多想,急道:“那能不能告知我娘親或者錦兒?我兄長和四弟被強人當街擄走,我一個文人,著實束手無策。”
他眼含熱淚,一揖到地:“還請周管家幫幫忙。”一邊還咳了兩聲,子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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