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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六十章好奇

謝知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剛說什麼?”

“……”

“敢不敢再說一遍?”

晏三合站起來,微微昂起下,“我說:你們謝家的,看來也就這樣。”

謝知非:“……”

嘿,怎麼又開始不友好了呢!

不對!

謝知非兩耳嗡嗡嗡的響,神大變,“你,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

晏三合繞過他,轉走進里屋。

此刻回頭,就能看到謝三爺的眼神一瞬間變直了。

寶玉閣事不對勁,察覺到了!

這是在含蓄地提醒自己、提醒謝家,要小心!

……

眼前的一切都了虛化,謝三爺覺自己再次掉進正炸著的鞭炮群里,眼前一串串都是炸響的星火。

……

謝知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靜思居,走回自個的書房。

他是被裴笑一嗓子喊回了神。

“誠意?”

裴笑一拍桌子:“謝五十,事不對啊,五百兩是誠意,五萬兩也是誠意,這是個無底!”

謝三爺一張臉癱了好半天,“季伯,這事您拿主意。”

“還有什麼主意?”

季陵川神異常激,“便是要我這條老命,我都愿意給。”

“舅舅?”

“你不懂。”

季陵川朝門外喊道:“來人!”

心腹推門進來,“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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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回府,將府里帳房所有現銀還有地契,田契統統拿來。”

“是!”

裴笑跳起來,“舅舅,你還給地契、田契?”

“傾家產也得先保住命!”

季陵川擺擺手,示意這個外甥別再嚷嚷,吵得他腦仁疼。

裴笑眼珠子轉了幾下,一把扯住謝知非的胳膊就往外走,牽扯到銀錢的事,他不得不多個心眼。

到了外間,裴笑聲音往下一

“謝承宇,這個姓晏的到底是你們謝家什麼人?”

“……”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

到底什麼來路?”

“……”

“你爹為什麼要認做干兒?”

“……”

“為什麼年紀輕輕就懂這些神神怪怪的事?”

“……”

謝知非一個字都沒辦法往外吐,有的問題是不能答,有的問題是他也想知道。

“對了,你說會不會是個騙錢的神啊?”

裴笑撓撓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或者……”

“裴明亭!”

謝三爺被纏得煩了,“你外祖母的棺材還裂著呢,這個時候還計較錢,你他娘鉆錢眼里去了?”

“這是計較錢嗎?你看們主仆二人主不像主,仆不像仆;

一個冷冰冰,像死人;一個年紀輕輕,手就這麼好。

還有你自己說,什麼傻白甜?”

裴笑急了,“裴爺我活二十年,就沒聽過傻白甜這三個字,你不覺得詭異嗎?”

謝知非剛要說話,朱青匆匆跑來,“爺,去云南府的人捎信回來了。”

“人呢?”

謝知非迫不及待對裴笑道:“你進屋去陪著你舅,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裴笑聽到云南府三個字,直覺不對。

云南府是那對主仆呆的地方?

這小子為什麼要派人過去?

派人過去的目的是什麼?

“是不是關于們倆的?”

裴笑一把揪住謝知非的前襟:“謝五十,你今天要不把話說明白,老子罵到你們家祖墳裂開來。”

“姓裴的!”

謝知非素來好脾氣,但真正惹怒了,就如同一頭睡醒的雄獅,張著就要吃人。

姓裴的會怕他?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方幾斤幾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雄獅咬別人可以,咬他裴明亭,還差那麼點意思。

裴明亭眼珠一轉,張開雙臂把人抱住了,死死抱住。

想把他甩掉?

門都沒有!

然而這一次,裴明亭想錯了,謝知非抬起手,在他后頸用力一敲。

裴明亭眼珠子掙扎著翻幾下,頭一栽昏過去。

“扶著!”

謝知非把人往朱青懷里一扔,大步走出去。

院外。

丁一等在樹下,見爺過來,趕把信承過去。

謝知非接過信,問:“他們人什麼時候回來?”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計大半個月左右。”

“讓他們盡快!”

“是!”

謝知非走回房中,支開下人,掩上門才將信展開來。

只一眼,他眼前發黑,一個踉蹌險些沒站住。

信上白紙黑字只寫了一行字——

晏三合非晏行孫,而是半路收養。

半路收養?

半路收養?

謝知非眉心鎖,臉一會發青,一會發白,心底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

書房里。

謝道之和謝而立父子二人對著一桌飯菜,誰也沒心思筷子。

晏三合被打那個樣,是一樁事;

晏三合要走,這是第二樁事;

晏三合是化念解魔的人,這是第三樁事;

每一樁都和有關,偏偏誰都對束手無策。

門被推開。

謝知非走進來,大大咧咧往空椅子上一坐,連個招呼都不打,拿起筷子就一通風卷殘云。

謝而立臉沉下來,正要呵斥,見老父親沖他搖頭,才生生忍住。

謝道之對這個小兒子向來要風不給雨,等兒子用得差不多,才問道:“你季伯那頭怎麼樣了?”

謝知非拿茶水漱口:“回去拿家當去了。”

謝道之一驚,“要拿多?”

謝知非:“怕是要傾家產。”

這一下,連謝而立的神都變了,“怎麼會要這麼多?”

謝知非看著自家大哥,苦笑:“時間回到一個月前,如果晏三合問咱們謝家要誠意,大哥給不給?”

謝而立啞口無言。

謝知非想著懷里的那封信,咬咬后槽牙:“對咱們謝家,算是手下留了。”

細想想又何嘗不是,如果那丫頭真要讓謝家傾家產,簡直易如反掌。

書房,又寂靜下來。

“父親,大哥。”

謝知非往椅背上一靠,“你們拿個章程吧。”

問的是晏三合打算離開謝府的事。

謝而立先開口:“我看去意已決,咱們家只怕留不住。”

一切都有跡象可尋,從提的那幾個要求開始,其實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謝道之沉默良久,“老太太那頭不知道能不能承得住?”

“父親。”

謝知非突然直起,“你這是答應走了?”

“否則呢?刑部衙門前,我說是我義,連你們兄弟二人都吃驚,只有淡淡。”

謝道之看著小兒子,“老三啊,爹也想留,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不住!”

“留不住,也得留!”

謝知非一拍桌子,“這事沒的商量。”

謝而立驚住了,猶豫半天,問:“老三,你是不是……”

“想哪去了?”

謝知非心頭煩躁,椅子一踢,就往外走,“我連別的姑娘都不會禍害,還能禍害?”

我就是好奇,好奇,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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