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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鋪家的小娘子》 守株待兔

沈鹿竹聞言忙接過小寶抱在懷里,拉著蔣娟在柜臺里坐下,又讓一旁的褚禮趕褚義過來,自己則安著蔣娟的緒:“沒事兒了表妹,你到家了,現在安全得很,別怕!你跟表嫂詳細說說,王鐵是怎麼堵你地,他都說了些啥?”

“表嫂,他為啥就不肯放過我跟小寶,之前他就在來送紙錢地路上攔過我一次了,我說要告訴表嫂你和表兄,說要報抓他,把他給嚇跑了,之后阿全知道了這事,就替我送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紙錢。”

“你做得對,咱們不要怕他,你越怕他,他就越得意,越覺著來攔你堵你嚇唬你就能達到他不可告人地目地!那渾蛋是不是來跟你要錢地?”像王鐵那樣的人,除了錢,沈鹿竹想不到他還能有什麼原因來找蔣娟。

蔣娟點了點頭,得到了表嫂的安和肯定,此時緒終于緩和了不,將剛被沈鹿竹放在一旁的銀票紙錢拿了過來,十分抱歉地說道:“表嫂,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剛才太害怕了,顧著跑了,許是沒有拿穩,發現的時候,這紙錢已經丟了大半了,表嫂這紙錢的銀子,明日我送紙錢的時候一道送過來!”

“說啥呢,不過就是半打紙錢,哪有你跟小寶的安全重要!下次再見這樣的況,直接全都扔了跑,聽見沒有?”

“你表嫂說得對,要是因為這點紙錢你出了什麼事兒,你表嫂該自責了!”

沈鹿竹見是褚義帶著褚禮回來了,忙上前和丈夫說明況:“褚義,王鐵又找上表妹了,今兒還不是頭一次了,想從表妹手里搞錢!”

褚義拉著妻子在柜臺里側坐下,看向蔣娟:“可讓他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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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娟抱著小寶搖搖頭:“沒,上次沒,王鐵還去我家附近去堵過我一次,我不給錢他就開始搶小寶,正趕上胡家鋪子的人找到我家,就把他給教訓了一頓,胡家的騙我阿娘說他們是表兄你的朋友,后來瞞不下去才說了真話,說是想要知道紙錢是怎麼做的,我沒應,阿娘就把他們給罵跑了!”

沈鹿竹回憶了下,好像是有段日子,突然就變蔣全天天來送紙錢了,那陣子趙還來說過胡家的找到他家被他阿娘轟了出去的事兒,原來胡家的不僅找了趙家,還跑去找了表妹的麻煩!

“那怎麼不早些跟我們說,我們也好一起幫你出出主意,總好過你日提心吊膽地躲著。然后就沒在糾纏過你了?就是今天這次了?”

“沒錯,上次被胡家的打過之后,就一直沒再出現過了,今天我是看著天氣好的,也不冷,想著帶小寶來溜達一圈,結果就又上他了!我真是太沒用了,又給表兄表嫂添了麻煩!”

蔣娟說著有些自責地低下了頭,沈鹿竹安地拍了下的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渾蛋堵了你三次,都沒能功,這就說明你已經很棒了,比以前那個你自己不知勇敢了多倍!你選擇逃跑是對的,咱們雖然不怕他,可你自己遇見他的時候還是要記得安全第一,知道嗎?”

“我知道了表嫂!”

“褚義,現在這樣,表妹老是被王鐵那渾蛋欺負,逃跑也不是個辦法,王鐵眼里只有銀子和賭博,不要到銀子怕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咱們去找他?”褚義看向妻子,在一起時間長了,很多時候都不用特意明說,只需看一眼表,聽一下語氣,大概就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了。

“嗯!”沈鹿竹用力地點了點頭:“咱們也不一定非要去王鐵他家,不如來個守株待兔?”

“聽阿竹的。”

于是小兩口又上了褚平和趙幾人,一起商量了下,怎麼守著蔣娟這顆“株”,逮到那個王鐵的渾蛋“兔子”。

商量好了對策之后,蔣娟就按沈鹿竹告訴的那般,重新安排了送銀票紙錢的活兒,自己只逢五,逢十的日子才在固定的時辰出發來褚家送紙錢,其余時間都換了蔣全。

不僅如此,蔣娟還按照沈鹿竹的意思,給家里人都添置了新裳,什麼裳無所謂,沈鹿竹就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最好新鮮些,料子也好的那種,最好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錢了換了新裳,尤其是幾乎天天都要來送紙錢的蔣全,更要顯眼些才行。

王鐵發現送紙錢的又換了蔣全,毫無疑可言,只以為蔣娟這是又躲了起來。隨后在蹲點的過程中,果然注意到了蔣全的新裳,心中暗想蔣娟定是掙了大錢了,不然怎麼會這般鋪張?還有那破紙錢鋪子,沒想到竟然能這麼掙錢,連鎮上的老板都想搞到他們家的方!

蹲守了好幾天,總算在初五那日,又等到了蔣娟出門去褚家送紙的機會,想著胡家那黃老板許給自己的一大筆銀子,自己一會兒又可以再從蔣娟那訛點,這麼些錢,他定要去賭坊大戰個他八百回合!

王鐵手,仿佛已經置于賭場之中。他不知道的是,后和對面更深一些的林子里,有人比他更加興

瞅準時機,王鐵瞬間就沖到了小路的中間,攔住了正在趕路的蔣娟,許是知道這次后有人跟著,蔣娟面對王鐵的時候,氣了不,時刻想著沈鹿竹和自己說過的話,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自己“不怕他,沒事的!”

“蔣娟,你他娘的不是能躲嗎?咋不給老子繼續躲著了?”

“王鐵,你又想干啥?”蔣娟說著,摟前的銀票紙錢。

王鐵嘿嘿笑了笑:“干啥,你說呢?我王鐵不就那點小事你能用到你,最近手氣不好,你那麼能掙錢,拿點銀錢出來幫幫我,應該不過分吧。”

“呸,你想的!”

“要不然,你把做紙錢的……”,還不等王鐵把話說完,沈鹿竹幾人就從附近圍了上來,等王鐵發現不對的時候,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們想干啥?故意的是吧!做好了陷阱就等著老子跳是吧!”

沈鹿竹冷笑著上前:“這話應該是我們問你才是,你幾次三番地擾蔣娟,你到底想干啥?”

“我,我要看孩子!對,我要看小寶,不嗎?我可是他親阿爹!”

聽了這話,褚平率先笑出了聲:“噗!站在荒郊野外的看孩子是嗎?是你傻還是我傻啊!”

王鐵不甘示弱,反懟道:“咋的,不行啊?誰規定不能在這看孩子的?”

“行啊,誰說不行了,你想在哪看就在哪看,這玩意誰攔著你干啥?不過我就是想問問,王鐵!人家今兒都沒抱孩子過來,你這是看的哪門子的孩子,看的鬼孩子啊?哈哈哈……”

“你管我!”

“行了王鐵,你現在裝傻充愣地不承認,沒有任何意義,當誰不知道你是來訛錢來了?”沈鹿竹淡淡地反問。

“你在那口噴人!”

沈鹿竹狀似無意地威脅道:“是嘛,那今兒我們也沒帶著孩子出門,要不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領你回去看看啊!”

王鐵左右看了看圍著自己的幾人,上次就在他們上吃了個大虧,知道今兒自己唯有趁早才是正解。

“我,我還有事兒,今兒不看了,我改天再去。”

說著就要從一旁逃走,被褚義一個步就給攔了回來,王鐵見被攔了去路,又扭頭打算從另一側找出路,又被趙給攔了回來,嘗試多次都沒功后,干脆一屁坐在了地上,耍起了無賴。

“你們到底想干啥!我啥也沒干,你們憑啥攔著不讓我走?你們,你們。我要去報!你們這就是土匪!”

沈鹿竹居高臨下地看著王鐵在那演戲,心中好笑,真是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從他王鐵里,跑出來“要去報”這幾個字。

往前再走兩步,卻不料被一旁的褚義拽住了手腕,褚義對小妻子這種超級往前湊熱鬧的行為,一點辦法都沒有,又怕有意外誤傷了,只能每次都時刻盯著,攔著。

沈鹿竹一向都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主,就像小時候一樣,很有因為不能如愿而鬧脾氣的時候,見褚義攔著自己,順勢就停了正要邁出的腳步,乖乖地在一旁站好,然后一臉認真地看向還在地上賴著不起的王鐵

啊,那好,我們也正要去報呢,咱們一道去,還省著麻煩了!”

王鐵一聽對方又拿上次錢被抓的事兒威脅自己,瞬間來了勁兒:“你們他娘的唬我了,人家都跟我說了,錢我們還了,欠條子也都燒了,就連小寶也按當初說好的給了蔣家!你們憑啥還去報說我銀子,你們沒證據!”

這些話還是前陣子胡家的那兩位老板,在賭坊外面找到他時同他說的,一開始他還以為那兩人是又來教訓自己的訛,結果不是,他們是來給自己送銀子的!

可是王鐵一聽是讓他想法子去,蔣娟那表兄家的東西,心底立刻打了退堂鼓,那褚家的可不好惹,就要報的,上次的事兒他記憶猶新,可不敢再被他們逮到,就算是去蔣娟那,他也不敢啊!

他把這話跟那黃老板說了,誰知道那黃老板竟然說,褚家的就是在嚇唬他,他們現在哪還有證據能告自己!再加上兩位老板許諾的銀子,實在是力太大了,王鐵這才放心地又跑來找了蔣娟。

沈鹿竹聽了這話,心下訝異到底是誰跟他說了這些,面上卻不顯輕挑眉,要笑不笑地說道:“是嗎?你確定?那日我們村里可是全來圍觀了呀,那麼多人呢,總會有幾個記好的,要不你現在跟我回去問問看?”

王鐵心底也虛,可上還是極力狡辯著:“你們,你們這是耍無賴!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孩子給蔣家,這事兒就過去的嘛,你們憑啥說話不算數!”

沈鹿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瞄了眼王鐵:“別怕啊,我又沒說要報的事兒,是你到我家錢的事兒!”

“那,那是啥?”

沈鹿竹卻不說話了,急得王鐵一直在想自己還干啥被褚家逮到過,就在這時褚義開口了:“我們要報抓的不是你,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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