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會面
金彥淮的寨子,坐落于城北的崖山上,于是乎就取名為崖寨。
崖寨與安安所相像中臟破落的寨子不同,是座類似于富貴人家的大寨子。
宅門之上大大的牌匾寫著崖寨,門外有兩名山匪把守,高高的院墻之上還有用樹樁子做的柵欄,用來抵敵人。
幾名山匪在大漢的指揮下給安安做了人轎子,一路抬著安安上山,進了寨子便急匆匆的喚來了寨子里的大夫來給安安包扎。
直到那大夫給安安包扎好,金彥淮才遲遲現。
而在金彥淮現的那一剎那,阿布突然便一躍而起,沖著金彥淮齜牙咧的,簡直就好似是將他當做了方才的黑人。
安安記得原先在蜀香樓的時候,阿布對這個金彥淮也是這般充滿敵意,也不知金彥淮是什麼時候一個不留神踩了阿布的狗尾了。
無奈手,輕阿布的腦袋,示意他不許再這般無禮。
阿布倒也聽話,一下子就安分了下來,只是對著金彥淮時不時的出獠牙,仿若是在警告對方,他可一直都在盯著呢
別想來
好在金彥淮并未在意阿布的無禮,只淡淡一笑,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看了安安的腳傷一眼,這才道,“王妃無礙吧”
“恩,無礙。”
安安淡淡回答,便是忍不住往大廳外看了一眼。
見狀,金彥淮不由的問道,“王妃這是,在找什麼人嗎”
聞言,安安收回了視線看向金彥淮。
自然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了,于是微微一笑,“前些日子金當家的不是說救過一名子我這丫鬟三日前有幸見了那子一面,只覺得分外眼,便拉著我來瞧瞧那子是否是的相之人。”
話音落下,金彥淮但笑不語,心中仿若有所思量。
應該也是怕安安會對那家大小姐不利吧于是,安安便接著道,“不瞞金當家的,前幾日我曾派人來過,只是崖寨守備森嚴,我的人竟都是有來無回。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冒險親自前來,還想著該是怎樣一番說辭才能取得金當家的信任,哪知半
路就差點丟了命。”說罷還自嘲的一笑,只是這笑容里多染著幾分苦。
若是知道此行會如此危險,定是不會來的。
平白累了那三名暗衛的命。“應當是太子妃請的殺手。”金彥淮突然開口,算是好好分析過了,“太子妃要對付王妃,不了王妃棋高一著,未能占得便宜,自是惱怒。山下那些黑人的份我寨子里的兄弟也確認過了,是江湖上
一個有名的暗殺組織,太子妃給了錢,可今日這事兒卻未能辦,只怕這個暗殺組織不會這麼輕易罷休。”“金當家的意思是,如今我已經被那個殺手組織盯上了”安安挑眉問道,金彥淮點了點頭,于是乎,安安一笑,“那我倒是不擔心的,今日崖寨的兄弟救了我,想必那個殺手組織也不會放過金當家的
。”
等于如今的安安跟金彥淮是一繩上的螞蚱。
誰知金彥淮卻不這麼認為,“那些殺手要的不過是王妃的命,說清楚了,崖寨必不會到牽連。”
“哦。”安安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再看他,表帶著幾分得意的淡笑,“你所救的那位子,也不會到牽連嗎”
跟大小姐長得一模一樣,便是連清兒都分不清,那些殺手,能分得清嗎
果然,金彥淮臉一僵,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安安。
安安依舊保持著微笑,與他雙目對視,毫沒有妥協退讓的意思。
卻在這時,清兒突然一聲喚,“小姐”
安安一愣,便見清兒已然跑向了門外,一把抓著那面帶薄紗的子,“小姐,小姐”
那子唯一雙眼在外,此刻眼里滿是溫,手輕輕拂過清兒的發,這才開口,“傻丫頭,如今你的主子在哪兒,怎可隨意喚我小姐”
“小姐”清兒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撲進了大小姐的懷里,一個勁的哭訴,“清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嗚”
清兒本就哭,如今更是泣不聲,大小姐抱著清兒輕輕拍著的后背,安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安下了。
這才摟著仍在啜泣的清兒緩步進了大廳。見到大小姐本尊,安安也不由的站了起來,奈何腳腕傷著,一個踉蹌便有坐回了椅子上,就聽大小姐聲道,“王妃行不便,就莫要起了。”說罷,竟是沖著安安欠行了禮,“民見過麟王妃
。”
這下安安是坐不住了,忙要起,見狀,清兒便趕上前攙扶。
“那個,你,你不用向我行禮的。”
語氣,多顯出幾分心虛。
這一路來,安安設想過好幾種跟大小姐相見的可能,卻唯獨沒料到自己竟是如此心虛。
明明一切都是意外,明明用大小姐的份來生活并不是自己所愿,可,此時此刻,就是心虛得不得了。
見安安起,大小姐便上前扶著安安坐下,“王妃不必如此,如今您貴為麟王妃,而民只是崖寨的一份子,民理應向王妃行禮的。”
這一番話,反倒令安安心中不安,“你”
仿佛是看出了安安的不安,大小姐溫一笑,這才摘下了臉上的薄紗。
那一瞬間,別說是一旁的清兒,就連安安都驚得瞪大了雙眼,仿若是不不信此時此刻自己親眼所見的都是真的一般。只見,大小姐那潔白的之上,一條長長的傷疤自左眼的外眼角之下一直蔓延至邊,如同一條的大蜈蚣一般,占據了大小姐的整張左臉,使得那張原本該跟安安一模一樣的臉頰,看上
去那般驚悚恐怖。
“這,這是”
“那日墜崖能留下一條賤命來,已是上蒼保佑了。”
大小姐淡淡一笑,這才將薄紗重新戴上。
經歷過生死,似乎是已經將一切都看淡了。
“小姐”清兒又哭出了聲來,“都怪那個該死的朱翰乙,若不是他慫恿小姐私奔,小姐您就不會”
清兒這一番話,令大小姐略顯失落的垂下眸來,見狀,安安忙道,“清兒別說了,人都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沒意義了。”
清兒倒也不算太笨,此刻聞言便慌忙抹了淚,點了點頭道,“恩,死了好,死了活該”
大小姐這才微微嘆了口氣,“好了,都過去了。”
顯然,大小姐不愿提起往事。
于是,安安便換了個方向問道,“那,大小姐今后有何打算”
安安承認,是在試探大小姐,可這原本就是親自前來的目的。
見大小姐沒有說話,安安便又忍不住道,“夫人那邊”“王妃,民不知有句話該不該說。”話說到這兒,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卻未等安安說什麼便道,“如今王妃既然已經用了民的份在生活,那民便不能再回去了,否則麟王府跟家都會不得安生,王
妃的出現是意外,也是天意,既然如此,那日后,家就是王妃的娘家,夫人,就是王妃的娘親,民別無所求,只求王妃能將夫人,當自己的親娘對待”
話說到這兒,大小姐便要下跪,安安趕手將扶起,“你別這樣,如你所言既然我已經是你,那你娘就是我娘只是你甘心嗎”
與自己的過去徹底告別,看著別人霸占著的份,著原本該屬于的榮華富貴,,能甘心嗎聞言,大小姐便沖著安安一笑,隨后回頭看了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金彥淮一言,這才重新看向安安,“甘心與否,不過是看一個人到底在意些什麼,若是在意那些外之,自然是不會甘心的,
可若是在意的,是千金難買的東西,那自然就談不上甘心不甘心的了。”
安安看了金彥淮一言,只見他無比溫的看著大小姐的背影,角噙著笑,眼里著無限寵溺。
于是乎,安安便明白了。
大小姐所言的那些千金難買的東西,約莫就是金彥淮的了。
當下便也跟著一笑,“原來如此,既然大小姐有了別的更加診視的東西,那我也只能道一聲祝福了。只是若有朝一日你想拿回自己的份,我會還給你的。”聞言,大小姐卻是搖了搖頭,“那個份,我著實沒本事要,當初我連一個霏月都應付不了,何談如今還多了一位太子不瞞王妃,其實民曾打聽過的,您之前與太子斗智斗勇的事跡,民多多的也知道些,這個份,唯有在您手里才能安穩,民還想多活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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