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宜蘭朝著云錦初說道:“酒廠那邊我讓葛忠和你派來的那暗衛盯著,出不了差錯,倒是家那邊,五爺想要加大訂單。”
“葛忠?”
云錦初愣了一下,才約想起這麼個人名,“那茶寮葛婆婆的兒子?”
孫宜蘭笑道:“是他。”
“他怎麼樣?”云錦初有些好奇。
那天把葛婆婆送到鎮南王府養傷之后,怕榮憲和三公主報復,將葛婆婆的兒子也找了回來。
那是個二十八九歲的男人,皮曬得黝黑,容貌普通一臉老實像,據說先前訂過婚,只是那媳婦嫌棄葛家家貧攀了高枝退婚跑了,那之后葛忠就一直單著。
云錦初見過他一面,發現那是個聰明人,憨厚歸憨厚,卻不是那種一筋的。
他沒怪跟三公主的恩怨牽扯到了他娘,也沒理所當然地用的“歉意”,在詢問需要什麼賠禮時,他只說想要給他一份面的工作,好能賺些銀錢替他娘養老。
云錦初見他恩怨分明,而且還識字,就將人給了孫宜蘭,沒承想這才月余時間孫宜蘭居然將酒廠的事都給了他?
孫宜蘭聽問起葛忠的事頓時笑起來:“那是個能干的,世子妃別看他瞧著憨厚老實,實則心思靈活又不失縝,我將他留在第一樓里一段時間,發現他這人很適合管事,而且跟人打道也自有一套本事。”
是子,很多生意不好出面,一些談生意的場合也去不了,所以先前就有意想要培養個副手出來。
原本只是想要試一試葛忠,沒想到那人居然格外出,而且大概也因為他長得實在是人畜無害,哪怕忽悠人時也是一副老實樣,這段時間竟是將一些難纏的權貴世家派來購買酒水的管事,以及京中商號的那些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你不知道,自打咱們酒水火起來之后,那些上門訂酒的一個比一個難纏,剛開始還能拿家當擋箭牌,可后來利益太大家也擋不住。”
“我原還想著是不是要你或者世子出面一趟,可誰知道葛忠居然能將那些人給順的服服帖帖的,他把那些人聚在一起,又把五爺也拉了過去,然后將家之后放了兩個合作的名額出去讓那些人自己競拍。”
能在家面前都不輸的人家自然不是什麼簡單門戶,從那里頭挑了實力最雄厚的兩家出來,再加上家。
其他人就算想要做什麼,也不敢得罪了那三家人。
孫宜蘭也沒一味著那些人,在這三家之外也應承了其他人,等酒水產量上來之后,會分出一些出來給他們盈利,再加上那三家震懾,如今第一樓就算是沒有鎮南王府護著,輕易也沒人敢。
云錦初聞言挑挑眉:“這個葛忠倒是有生意頭腦的,挑出的那兩家都是誰?”
“與您都,一個是當初讓出這第一樓的余家,還有一個是慧王府。”
云錦初失笑,這兩家,倒的確是。
孫宜蘭說道:“只是這兩家的契書還沒簽,是要照著家的來嗎?”
云錦初直接否決:“不,在家的基礎上價錢提一,而且供應量還是優先家。”
這人做生意還是很公道的,雖然薅了家羊,可誠信還是要講的,而且家那位早逝的元后跟景帝那點兒白月的關系,指不定將來還有大用,“留”,關鍵時候才能保命。
跟家之間那點因利益產生的關系還是要再加深一些。
“你就跟他們說,第一樓初建時五爺慧眼識珠,未見利益前就愿意相信咱們,咱們記得他這份,在契約存續這段時間,第一樓的生意優先家。”
“那余家和惠王府……”
“放心吧,他們不會放在心上。”
沒誰會不喜歡誠信重的合作伙伴,況且也說了,家各種優惠只在簽好的契約存續期間,等那契約到期自然一視同仁,余家和惠王府那邊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的意思,也不至于因這點事就氣。
孫宜蘭聞言想了想也是:“那行,我就照你說的跟他們說。”
云錦初說道:“還有家那邊想要追加訂單,你自己看著辦就行,別把酒廠真正的產量讓人知曉,還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別一次放太多酒出去,特別是最好的那幾種,奇貨可居才能賣得上價。”
“最次的那幾種酒倒是可以無限量供應,以量取勝,但是好酒得著些,市場飽和了吃虧的是咱們。”
孫宜蘭忙點頭:“這個我知道。”
跟孫宜蘭聊了會兒第一樓的生意,云錦初就說起了打算去冀南的事。
孫宜蘭本就一直掛心著爹下落不明,聞言只以為云錦初是為了孫伯才去冀南。
心中既是激,也擔心去了之后遇到麻煩,從懷中出兩樣東西給:
“世子妃雖說跟郭氏前去,可若是扮作隨從多行事不便,不如換個份,這兩個是余家和家給的信,原是說往后若是在外行走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他們麾下商行或是旁支的人。”
“我記得余家祖籍就在江南一帶,族中有不人都在江南任,而家跟冀南郭家一樣都是百年士族,要是遇到麻煩說不定能借他們的勢解圍。”
云錦初聞言眨眨眼:“這都是誰給你的?”
“余家的是余二公子給的,家的是五爺給的。”
“余二?他好了?”云錦初挑眉。
孫宜蘭憋著笑:“沒好,不過好像是跟家那六公子打賭讓人抬著溜出來的,結果酒還沒喝上多就被余夫人揪著耳朵抓回去了。”
云錦初噗哧笑出聲:“那這牌子怎麼回事?”
“這啊,余二公子給的酒錢。”
那余家二公子跟家六公子打賭,來了第一樓自然是要有見證,前前后后拉了二十個紈绔公子哥,點遍了他們第一樓所有的好酒好菜,結果忘了他先前跟三公主惹了禍事被府里斷了銀子,后來就拿這牌子抵賬。
“他這麼送出來的怕是不能隨便用。”云錦初皺眉。
孫宜蘭笑道:“那倒不至于,這事余夫人是知道的。”
“那日來了后我原是想把這牌子還回去,但是余二夫人沒收,說這東西派不上什麼大用場,只是若去江南一帶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去找余家旁支的那些人得些便利,余家那邊的人也會酌幫忙。”
云錦初聞言頓時明白,這東西與其說是信,不如說就是余家送出去賣人的,對余家來說不算什麼要東西。
但是對來說倒是有用。
原本還想冒充謝夫人的護衛或者是丫環混進郭家,如今用余家的份倒是更好了。
要不,拉著墨玄宸當當余二的“表哥表嫂”?
云錦初下……
輩分有點低了,會不會鎮不住場子,要不“表叔表嬸”?
……
“阿嚏!!”
在家養傷骨還沒完全長好,因為溜出去喝酒被抓回來罰抄書的余二一個噴嚏震天響,只子才剛一歪剛了下鼻子,就被一戒尺打在了胳膊上。
“嗷,娘!”
“坐沒坐相,給我背直了!”
“娘,我還沒好呢,坐著疼…”
“我看你人抬著你出去喝酒一點都不疼!”
余二:“……”
“天惹是生非,斷著還敢跟人打賭,給我抄,抄不夠十遍我你再躺兩個月,年前都別想出門了!”
對著自家親娘再次揮起來氣場兩米八的戒尺,余二小臉慘白連忙坐直子,他可知道他娘是真的會打的,上次那鎮南王府世子妃送了酒水過來,他娘就把他打得渾沒一塊好。
他慘白著小臉抄書,一邊心里怒罵,都怪小六那個王八羔子,每次都是他找事,肯定是他在罵他。
遠在家同樣艱辛背著禮義廉恥忠孝勇的小六連打了一大堆噴嚏,滿臉茫然地著鼻子腦瓜子嗡嗡的。
誰罵他??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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