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是李新澈!
玉大吃一驚,就看見云安石的臉上帶了責備的意味:“你不在閬城,不在你阿姊那里待著,跑到這里做什麼?”
“姐夫你奉阿姊的命令來給我尋夫婿,雖然我是很相信姐夫,但這是要選和我度過下半生的男人,是騾子是馬,總要先讓我看看吧!”
李新澈扯著云安石的袖子,讓云安石一陣頭疼:“你是怎麼出來的?”
“當然是瞞著阿姊,自己溜出來的啊!”
云安石扶額,壞了,回去要被夫人教訓一頓了!
云安石不顧李新澈撒的模樣,嚴厲地道:“既然來了,我這里也沒有余力送你回去,你就到時候跟我一起回閬城吧。只不過你下次不許再這樣了,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連隨從也不帶一個,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你阿姐代!”
“好啦好啦,姐夫,我這不是沒事嗎?”
“胡鬧!”云安石又氣的說了句,“還有,帝京不比閬城,這不是姐夫的地盤,你給我安分老實點,好好待在江府,不要給我出去惹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姐夫可保不住你!”
李新澈委屈地看了一眼玉。李新澈既然能尋到這里,自然是做了一番功課的。
玉已經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瞧著面前這可可的小姑娘,也不忍多責備:“你啊你,不顧自己安危跑出來,只會讓你姐姐和姐夫擔心。你瞧你,這一路跑過來,服都臟了。玉桑,帶李小姐下去沐浴,給換干凈的服來。”
玉桑聞言,應了一句便走到李新澈面前。
李新澈倒也是個懂禮的,當即行了個禮:“謝謝長公主,新澈這就下去!”
見李新澈開開心心地走了,云安石朝江瑾賢抱怨一句:“你們江府的守衛也忒剝落了,連李新澈這樣的弱子都能隨隨便便翻墻進來!白執是干什麼吃的!”
江瑾賢失笑,但也沒打算替白執說話,玉出面打圓場:“云太守,要不是這樣,李小姐豈不是要宿街頭了?”
云安石哼哼一句,一副“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們夫妻”的模樣。
玉桑領著李新澈來到澡堂,在去洗澡的空檔去尋了服給。
“李小姐,我把服給你拿來了。”
“你就放在那里吧,我自己穿,不需要你服侍了。”
李新澈窩在浴桶里,大聲說道。
玉桑知趣的退了下去。
李新澈小心翼翼地從浴桶里爬起來,披了浴巾拭了子,飛快地換了服,打開門,謹慎的了四周,溜了出去。
“姐夫,你太小看我了,我怎麼會老老實實地待在江府呢!”
李新澈輕車路地順著剛剛溜進來的地方溜出去,盈盈一跳,這一跳,服上倒沒沾多泥土。
李新澈拍了拍手,掂量了一下剛剛藏起來的錢袋子。既然來了帝京,就要好好玩一番!
李新澈超前跑去,剛到大街上,就撞到一個人。
這個男子生的俊俏,玉面桃花,眉心一點紅痣,臉上的震驚和詫異一閃而過,隨即淡笑著朝李新澈出手:“姑娘,你沒事吧?”
李新澈呆呆的看著他的臉。
好生漂亮的男子!
生的雖,卻不的妖,眉眼間還是有些男子的英氣在里面的。
“沒事,我沒事!”李新澈搖頭道。
“姑娘一個人?”俊秀男子看了看李新澈的后面,許是瞧著李新澈著不似布荊的尋常百姓家子,顧有此一問。
“我溜出來的!”李新澈似乎看了他的心思,直來直往地道。
俊秀男子似乎被李新澈的直接說的一愣:“出門在外,姑娘還是要注意安全。在下何君,敢問姑娘閨明為何?”
“李新澈。”
在李新澈說出名字的那一剎那,何君的眼睛里有一驚喜閃過,但隨即而來的,是濃厚的失。
何君斂了斂深,換上一個笑容。
“新澈姑娘可愿意相信我?莫不如就由在下帶你逛一逛這帝京吧!”
“好啊!”
李新澈看著他面善,又如此熱,便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
——
三日后,玉應邀來到景蘇閣,發現秋芷若早早地在這里等上了。
秋芷若眉目含笑著玉,臉上竟然沒有多敵意。
秋芷若為這這一天,勉強答應了秋尚書為求的婚事,就是做這最后一搏。
秋芷若本來求得了半年之期,本以為沒有那麼快,沒想到那個什麼云太守為他妻妹求娶橫一腳,生生讓秋尚書把時間提前。
玉迎上秋芷若看似和善的笑容:“秋小姐,久等。”
秋芷若手,請玉坐了:“景蘇閣的招牌,這上好的茉莉花茶,還是出自閩中郡,長公主殿下不妨一試。”
玉似笑非笑地看了秋芷若一眼,是知道秋芷若那婆羅香里的問題的,自然是不會喝這個茉莉花茶。
“好巧不巧,我剛剛玉桑也跟這兒的老板商量,也準備了一壺茉莉花茶。這干茉莉花還是太皇太后賞賜的,也是出自閩中郡。”
“這進貢給宮里的東西,必是佳品。想必是比這小茶樓里的好不。”
秋芷若失笑,問道:“姐姐已經喝過這茶了嗎?”
“還不曾喝過。”玉婉轉一笑,“這不是拿來,和秋小姐一起品鑒嘛?”
玉一側頭,指著玉桑端著茶壺和茶杯上來,玉桑替秋芷若倒了一杯茶。
此茶香氣鮮靈持久,聞就知道是上品。秋芷若沒想到會因為這個被比下去,當即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轉念一想,這一次來,又不是真的來品茶的,是要哄玉喝下茉莉花茶的。
玉自己準備了茶,想必是不放心自己的茶。
既然玉自己準備了,那就怨不不得了。
秋芷若當即便舉起杯,向著玉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秋芷若爽快地喝了幾口,當即贊道:“此茶滋味醇厚鮮爽、湯黃綠明亮,當真是極品。”
秋芷若贊完,見玉仍然冷漠地坐在那里,問道:“長公主怎麼不喝?”
玉聞言,咬牙切齒地道:“喝!為什麼不喝!?”
玉兀自端起秋芷若給的那杯茶,飲了下去,卻是沒喝自己的茶。
接著,玉桑將手中的茶壺里的茶水倒玉的杯中,秋芷若臉突變:“你不是覺得我的茶有問題!?”
玉冷笑一聲:“你的那些手腳,我早就知道了。泡我那壺茉莉花茶的水,是浸泡過婆羅香的!”
秋芷若臉大變,玉既然沒吸婆羅香,那麼秋芷若端來的茶水喝多都不會有問題。
秋芷若正要手去拿桌子上那杯擺在自己面前,原本沒問題的茶水,卻被玉桑眼疾手快地奪了去!
秋芷若憤恨地了一眼玉桑,心口突然一疼,怕是再過一會兒藥力就要上來了。
玉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著秋芷若:“你和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原以為你會收斂點,沒想到你還是不死心!這才幾天,又絞盡腦想出害人的法子!你記住,今天這事,是你先不仁的,我不過將計就計罷了。”
玉挑起秋芷若的下,勾起一抹厭惡的笑容:“你永遠不要低估一個醫生的職業敏度。這是你自己搞來的香,想必你自己也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就不替你費心了。”
玉手一甩,秋芷若的臉側側地歪了過去。
玉命玉桑拿走秋芷若端來的茶,甩袖而去。
“啊……啊!?”秋芷若著玉遠去的背影,無比痛苦且苦惱地喊著。
隨即抑著自己的沖,費力地站起來。
得趕回秋府!不能在外面出事!
婆羅香沒有解藥,只能靠自己熬過去!
可是即使要熬,也是要回秋府熬!
今天為了出來,是拿了云禾在秋府冒充自己的,是以今天云禾并沒有跟出來,而是只有一個人!
秋芷若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走出景蘇閣。萬萬沒有想到,原本萬無一失甚至上次還功過得計劃,卻會在這一次反噬到自己的上。
怎麼會這樣!?
秋芷若越想越氣,越想越急,那藥力便也渲染地更快,還沒出景蘇閣的門,秋芷若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意識。
“公主。”玉桑陪著玉上了馬車,手里還抱著茶壺和茶杯,“這茶是我們自己在家里煮的帶回來的,非景蘇閣里的自帶,哄騙過了秋芷若。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景蘇閣的老板找上門來怎麼辦?”
“你還真是膽子小。”玉了玉桑的鼻子,“你不是把茶拿回來了嗎?現場不是只有景蘇閣的茶!?”
“可……”
玉桑還想說什麼,玉卻打斷:“今天這事,是秋芷若先要害我們的,我們手里頭還有書信的的證據。想必如今去秋府搜,在的閨房里還能找到婆羅香呢!這婆羅香也不是什麼易得的香料,尋常人家哪里會用婆羅洲來清心明目!?這些都是證!”
玉桑嘆了一口氣,雖然不再說什麼,還是替玉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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