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對這位為生母的文獻皇后幾乎零了解，且不說是穿越來的，就算是原主，三歲的時候母后便去世了，著實不可能會對文獻皇后有多大印象。

但此刻也只能順著江瑾賢的意思說下去：“是啊，想了。”

“人死不能復生，也不過是徒增傷罷了。不過若是文獻皇后知道有如此，想必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是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活著。”玉違心地笑了笑，一想到和現代的家人、朋友已經相隔兩個世界，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看來倒是我不好了。本想帶你出來散散心，倒你心不好起來。”江瑾賢歉疚地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一枚錦盒。

小船搖搖晃晃的，將玉的心晃回到了江瑾賢的面前。

玉好奇地接過錦盒：“這是什麼？”

“打開它你就知道了。”

玉打開，里面放著一只團扇。那團扇無甚特別，只那扇墜，周有凰的紋路，像一方印鑒，竟然是琥珀所雕，通晶瑩，澤亮。

玉詢問似的看向江瑾賢。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也從沒送過你什麼。想著你從小錦玉食，尋常之也看不上，便想著送了這個給你。”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也是我這麼多年來最珍視的外之。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玉抓著那個扇墜，說是扇墜，它更像一個橢圓底的印鑒，因為底部不知道用什麼文字雕刻著印信。

玉總覺得這個扇墜不是什麼普通的扇墜，而是象征著什麼份之。

玉拿著錦盒半晌，還是推了回去：“這個東西我不能收。萬一你以后要用呢，在我這里你怎麼拿回去？”

江瑾賢失笑：“給了你，我就沒打算拿回去。你不相信我們以后會一直在一起嗎？”

江瑾賢拉著玉的手，將錦盒一點點推回到的側，玉的目不由自主地看向江瑾賢，只聽他的話堅定而有力。

“讓我一直你，好嗎？”

“我想被你著，但更想著你，我想要讓自己覺到生命的存在。每一天，每一刻，想著你的時候，我都能到自己鮮活的生命。”

玉的眼睛挑了一下，似乎震撼于他說出的這番話，他的話里有屬于他的痛，深埋在心底，如一只被凍住的蜻蜓。

“讓我去你、保護你。我知道你或許對我還心存芥，但我會尊重你，不會蠻橫地占有你；我更不會利用你，而是會在背后支持你，做你的后盾和港灣。”

“當天氣惡劣時，我是你暴風雨中離航線的小船停泊的港灣；當晴好時，你大可以駛著小船揚帆遠航，駛向你夢想的彼岸。”

“這是我的承諾，永遠也不會變。”

江瑾賢聲音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輕，他將手按在扇墜上：“以此為證，以此為信。”

輕飄飄的話語，每一句卻帶著千金的承諾。

話說出口，就這樣消散在空氣中。

從來沒有人對玉說過這樣的話，從來沒有人對玉做出這樣的承諾。

心上空虛多年的荒蕪，終于有人帶來了甘霖來滋潤。

江瑾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已經在玉心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帶來的，永遠也不會抹去。

他的眼中似有這兩岸煙火絢爛的繁華，又有這家國天下，只那一瞬，便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