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賢是真切的疑問，眼前的這一切都過于匪夷所思。

“不是淑妃娘娘要見微臣嗎？你怎麼在這里？”

“我怕我去找你，你不肯見我，便特地托了表姐桃僵李代。”秋芷若婉轉一笑，向江瑾賢靠近。

江瑾賢現在越發怕見到秋芷若了，每次見到都有一堆麻煩。如果按秋芷若的說法，是托了杜淑妃幫忙，可沒有陛下的允許，他一個臣如何進得了宮。

而就算杜淑妃再寵，陛下邊的夏承吉，也是輕易使喚不得的。

江瑾賢下意識地退后一步，秋芷若僵笑了一下，道：“這麼拘謹做什麼？今日我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見見你罷了。”

江瑾賢大方得地行了一個禮：“以我們倆如今的份，若沒有要事，輕易還是不要見面了吧。”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秋芷若若是出了事，他是會出援助之手的。但是日常生活中，他還是不愿意跟秋芷若有過多接的，免得玉誤會。

玉好不容易從自己給自己設定的窠臼中踏出一步來，他可不想無關的事、無關的人影響到，讓連這得來不易的一步也給回去。

江瑾賢話說出口，這回的秋芷若臉上并沒有傷的表，而是淡淡的笑著。江瑾賢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以為面前的秋芷若還是一年前那般的出水芙蓉模樣，清新俗。

“就算我心死了，下定決心此生再不探知與你有關的事。可那些與你有關的消息仍舊不控制地往我耳朵里傳。就算我有心關起門來，掩住耳鼻，你和長公主的事，永遠都是帝京最熱門的的話題。”

“你和長公主以滴驗親證明孩子們的清白，竟然也能撞上朱鷺來朝。真的是好福氣，如今帝京都在討論這件事，我就是不想知道也難。”

秋芷若微微地低了頭，似乎在心中，有一件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事：“那碗里的，竟然真的相融了，可就算是這樣——”

秋芷若定定地看著江瑾賢，朱輕啟：“我不知道長公主殿下使了什麼法子。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就算碗里再怎麼濃于水，長公主的孩子，都不會是你的親生骨。”

秋芷若一字一句，說的非常篤定，仿佛今日來就是為了提醒江瑾賢這件事來著的。

江瑾賢皺了皺眉，不悅地道：“你特地來見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既然這件事是事實的話，你何必一直強調？”

見江瑾賢肯理會自己，秋芷若亟亟地道：“正因為這件事是事實，所以才要一直強調。”

這話邏輯上有些問題，江瑾賢說不上來，只是對秋芷若一再強調京京和柒柒不是自己孩子這件事，似乎不能簡單歸咎為秋芷若的憤怒。

他知道，在上，他確實是有些對不起秋芷若的。但正因為他現在上了玉，才知道之前對秋芷若的喜歡本不算什麼，只不過是因為救命之恩想要報答而已。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去，而他到的很早就沒有了。

他對秋芷若還是有愧疚的，即使是現在對秋芷若有些煩躁，但他仍舊沒有想過要針對秋芷若。

按理說秋芷若也算是知人士之一，秋芷若和皇帝，太皇太后他們同樣是知道這件皇家聞的，如此高強度的強調，倒有些蓋彌彰的味道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