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賢有些不忍心地看著秋芷若，猶豫著要不要把扶起來。

“芷若，你值得更好的。從我為了解你上的寒毒，而娶了長公主開始，我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

寒毒……秋芷若的腦中不斷回放著這個詞語。在心底苦笑一下，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江瑾賢不能上別人，他只能，一定要把江瑾賢的心思扳回來。

秋芷若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心思如此的瘋魔，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關于江瑾賢的事上，如此的瘋魔。

“芷若，你是個好姑娘，你不要去做那些壞事。”

江瑾賢溫的話語回響在的耳畔，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覺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

做著世人眼里的好姑娘，蓮花，鉆研枯燥的佛像，布施行善，但實際上呢，做這些事最初的目的是什麼呢，最初的機又是什麼呢？

為了江瑾賢嗎？

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

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卻要偽裝善良，突然意識到這點，真的很累。

抬起茫然的雙眼，愣愣地看著江瑾賢對自己的侍云禾吩咐幾句，離開了。

秋芷若出手，想去撈江瑾賢的背影，想問他怎麼就走了。

一個念頭在秋芷若的腦中逐漸形。

無論如何，至不要一輩子活在玉的影之下。

關于蓮花的，就讓它永遠為吧。

玉，必須死。

——

壽寧宮外的竹林被風吹打的作響，風猛地將窗欞吹開，于靜謐的屋中恍似平靜的湖面泛起一層波瀾。

剛剛還好好的天一下子沉下來，空氣中有悶熱的因子，估計是要下夏初的第一場雨了。

壽寧宮，青花纏枝香爐正燃著檀香，太皇太后的面容在裊裊煙霧中，聽玉細細地說完事的經過，看了看那不安分的窗戶，嗔怪地道：

“你這個時候提出和離，倒顯得有些不厚道了。”

玉不以為意：“什麼不厚道啊！我這是為他考慮啊！難道還真的讓他一直認下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你啊你，真笨。”太皇太后出手了玉的額頭，“皇帝跟哀家說了，說江相打算攬下所有事。”

“啊？”玉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攬下所有事。

“江相要保全你的名聲，他打算永遠地認下那兩個孩子。”太皇太后恨鐵不鋼地看了玉一眼。

“他要在天下人面前，永遠做京京和柒柒的父親？”玉驚呼出聲，“他真的肯？他真的是主向皇兄說的？沒有人他嗎！”

“事到如今，還有誰能的了他？”太皇太后反問，看著玉越發震驚的臉，道，“他愿意那麼做，就是還想保住你們之間的關系。你卻一門心思只想著和人家和離，讓人家怎麼不心寒？”

玉低了頭，反思著。在這件事上，確實是過分從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從沒想過，江瑾賢對的心思，竟然是真的。

江瑾賢真的在不斷用實際行向證明，他喜歡，可以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