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賢自紫宸殿出。與皇帝議完事后，他的面很不好，心事重重地回到靜姝亭，才發現玉已經不在了。

四尋玉而不得，江瑾賢便拉過一個宮問是否有見過長公主，那個宮便只能含糊地答道：“不曾見過。但奴婢依稀看到長公主殿下和淑妃娘娘邊的碧沁走了，應該是去淑妃娘娘那里了。”

江瑾賢心里暗不好。淑妃本就因為長公主強嫁自己，害得秋芷若婚事告吹一事而看長公主不順眼，若是淑妃再將秋芷若出府一事全部怪罪在要教訓長公主，皇帝未必會站在長公主這邊。

想到淑妃平日里的驕縱模樣，江瑾賢莫名心焦起來，加快了去淑妃的玉藻宮的腳步。

碧沁將手搭在玉的肩頭，重重地往下，玉能夠覺到膝蓋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骨頭碎裂的聲音。

疼……好疼……

玉的心里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冷汗自的額頭不斷往下冒，一顆一顆足足有豆粒那麼大。

玉是學醫的，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膝蓋要廢掉了。

“這一，是為了我的妹妹，你搶了的心上人，讓抱憾終。”

“這一，是為了我們杜、秋兩府，害得我們失去了與丞相結為姻親的可能。”

“這一，是為了我自己，你讓被丞相大人嫌惡，趕出江府，我們杜秋兩家兒的聲名，都被你給敗壞了！”

杜淑妃滿意地敲了敲玉的頭：“好了，碧沁，去給長公主殿下取干凈的服，這稀爛的服，穿到宴會上，可不好看。”

秋芷若躲在自己的屏風后面，看著杜淑妃為自己出氣，看著玉慘白的臉和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心里好不快活。

玉，沒想到吧，你還有今天！

“是，奴婢這就去。”碧沁松了手，應聲下去。

玉瞇著眼睛，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一定殺了杜淑妃！

剛剛杜淑妃給的茶水一定有問題！即使沒有喝下去，但也含在里過，如今全竟然虛無力，連反抗都沒有力氣反抗！

要不是被下了藥！絕不會在這里任人宰割！

碧沁趾高氣揚地往門口走去，被正好走進來的人攔住。

跟在男人背后的宮急切地喚道：“丞相大人！您沒有容稟通傳，不能闖啊！”

宮見到杜淑妃和碧沁，“噗通”一聲跪在江瑾賢后，嗚咽著道：“娘娘，奴婢攔過了，可丞相大人要闖進來，奴婢……”

“下去！”

杜淑妃冷喝一聲。

因著秋芷若的緣故，對江瑾賢一直都還算是和悅的。江瑾賢也確實是彬彬有禮、無可挑剔的，于是乎江瑾賢沒法娶秋芷若這件事，杜淑妃便理所應當地栽到玉的頭上。

“丞相大人，外臣隨意進出宮，傳到陛下耳朵里，不太好吧？”

“淑妃娘娘，妃妾隨意懲同輩的嫡出公主，傳到言耳朵里，不太好吧？”

江瑾賢冷眼相對，彎腰抱起玉。

玉已經疼得幾乎要失去意識，委屈地蜷在江瑾賢的懷里。

弱小、可憐、又無助，一點也沒有之前和他斗吵架劍拔弩張的氣勢。

“你是要將長公主從本宮宮里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