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從猜測到現在的幾乎確定,沈已經徹底鎮定了下來,沒了之前那麼慌,看向沈景晏,“哥哥,我……我以后該怎麼辦?”
婆母在宮中有多麼得寵,沈是親眼見過的。
顧宸煜雖然是私生,皇上卻力排眾議立了他為皇子,為了瑞王,太子無子,其他的皇子在圣上眼中并不大重視,若是這次中顧宸煜能夠領先,那日后的儲君之位八是顧宸煜的。
如果他沒發現還好,一旦知道了孩子的真相,那顧宸煜不會讓自己頭頂的那頂綠帽子存在下去,為了不讓他的名聲辱,和孩子的結局只有死一個字!
顧宸煜在心狠的時候絕對不屬于這世上的任何一個男人。
沈景晏看向沈,一把將抱進懷中,聲安,“別怕,有哥哥在,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的。”
說著,沈景晏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冷笑了一聲,雖然他及不到權力的正中心,但得到的消息卻不。
他著嗓音道:“何況這次的顧宸煜不一定能贏!”
聽到這句話,沈驚訝地微微瞪大眼睛,微微推開沈景晏,抬頭看向他,“哥哥,真的?”
沈景晏引著沈坐到了旁邊的圈椅里,給解釋,“此次參與的皇親貴戚、貴胄高門不,顧宸煜雖然有圣上的支持,也不一定能贏,若是圣上都被人扳倒了呢?”
沈攥了拳頭,“哥哥是說太子?”
沈景晏點點頭。
太子已經做了二十多年的儲君,他五歲就被圣上封為太子,后來大婚后多年無所出,若不是還有一個郡主撐門面,怕是儲位早就旁落了。
現在太子已經三十多歲,他想等,其他人也不會想要他等下去了。
聽到這里,沈的心這才稍稍穩了穩。
只要皇子中,顧宸煜不是一家獨大,那麼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這一刻,沈突然想燕王和太子贏了。
反正沈千歌已死,對燕王沒太大反,日后燕王如何,與有何干系。
燕王若是能將顧宸煜弄死,只要顧宸煜沒在明面上為反王,那就還是瑞王妃!而太子無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生,那這個沒有丈夫的燕王妃的孩子,無依無靠,會不會有可能被太子看中?
若真是這樣,榮華富貴同樣離很近,讓唾手可得,如何也比跟著哥哥去到流浪的好。
不想過苦日子,也不想過以前在沈家時的日子!
要做人上人,想要有使喚不完的奴婢仆從,花不完金銀珠寶。
經歷了這麼多,沈也學得聰明多了,并未傻到將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告訴沈景晏,只是慢慢的試探著想得到的消息。
“哥哥,那……燕王如何?”
面對此刻乖順的沈,一想到以后沈無人能依,只能靠著他這個哥哥,真正為他一個人的人,他心中就大,他本就寵沈,對的問話自是沒有任何瞞。
沈景晏嗤笑一聲,“燕王雖站在太子這邊,但他不過是為了他人做嫁裳罷了。千歌好似失蹤了,燕王回京的時候本就了傷,如今不顧傷勢,怕是到時候太子事,他也命不久矣。”
沈千歌哪里是失蹤,分明就是亡了,而且還是派人下的藥,沈心中得意,卻沒將這件事告訴沈景晏。
裝作驚訝的樣子,“還有這等事?”
沈景晏一看時間不早,雖然很想留下來陪著沈,但還沒出月子,子不便,沒事,日后他們會一直在一起,也不急在這一時。
“不早了,快休息吧,明日天不亮,咱們就要出京。”
沈景晏了的發髻就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細心幫將門關上。
見到沈景晏離開,沈心里松了口氣,還以為沈景晏要留下來,當初的那一晚給沈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影,在的心底,對沈景晏簡直恨到了骨子里,更是對沈景晏再次與發生那事恐懼到了極點。
次日天不亮,沈景晏就帶著沈和孩子離開了過夜的小院,而后花了五千兩銀票從北城門出了京城城。
出城后,沈景晏將沈安頓在京郊的一個三進莊子里。
扶著沈下了馬車,沈景晏道:“先在這里安頓,等京中形勢明朗,我們再決定何時離開。”
沈景晏的想法恰好也符合沈的預期,也想看看京中這場龍爭虎斗,最后誰是贏家,于是一口答應下來。
京郊的這個三進莊子此刻已經被沈景晏的護衛團團守住,在京郊有這樣的人手,暫時還是安全的。
安頓好了沈,沈景晏就讓護衛去京城幾個城門打探況。
一個時辰后,護衛回來。
沈景晏詢問,“如何?可能進京?”
護衛苦著臉搖頭,“回大爺,城門比咱們早上出來的時候守的更嚴,京城已不讓進出,若真的想進去,要收每人三百兩銀票……”
沈景晏眉心攏了一座小山,一個人三百兩!他們怎麼不去搶!
不對,這就是搶錢。
沈景晏的銀子都在早上出城的時候用了,別說三百兩,這個時候他連一百兩都沒有。
沈景晏在房間里轉了兩圈,最后無奈決定,“你帶著幾人,分別在幾個城門口守著,聽著消息,城一有什麼消息傳出來,立馬向我匯報。”
不能進城,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護衛領命離開,立刻去辦事。
天亮前的夜是最濃重的,一切好似都被裹在濃黑里,看不清晰。
此刻的沈千歌正坐在馬車中,邊是照看的兩名護衛。
們盡量扶著沈千歌,不讓的子到一點顛簸。
馬車外,是裴秋帶著四名護衛。
裴秋騎著馬,引著護衛和馬車往京城的方向疾馳。
這一刻,沈千歌心砰砰跳地飛快,總有一種覺,今天,若是去遲了一點點,燕王怕是就會永遠與永遠“肩而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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