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的長袍,腰間藍寶石白玉帶,窄袖,腳上一雙繡著連綿青云的鹿皮靴,頭上長發束起,配了一支藍寶石的男式簪子,讓沈景晏顯得神奕奕。
沈千歌臉上沒傷痕之前就長的極好,與同父同母的哥哥沈景晏長的自然也不差,兄妹兩在樣貌上有四五分相似。
今日的沈景晏又是經過特意打扮的,他個頭高大,材偏瘦削,這樣一番收拾下來,人一眼看去,也能稱得上一翩翩濁世公子。
沒見沈看沈景晏的眼神都比平時亮了許多。
不過,雖然哥哥長的不差,但是與靖勇侯比起來,還是略遜了一籌,首先,氣質就比不上靖勇侯。
靖勇侯顧宸煜上那種冷冰冰卻又沉穩的氣質像是磁石一樣吸引著沈。
“哥哥,你今日這一定然能奪得眾位貴的青睞!”沈真心夸贊道。
沈景晏眸子一深,迅速掩去了眼底異樣的,他扯了扯角,“哦?難道哥哥這不吸引嗎?”
沈嗔地瞪了沈景晏一眼,“那怎麼一樣!哥哥就算是穿最家常的服在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沈這麼說,沈景晏心才變得好了一點。
其實他本就不想去隨母親參加什麼春日宴,對那些豪門千金也沒有任何興趣,他早就相中了沈,將當了自己的囊中之。
兩兄妹邊走邊說,沈夫人等的都從花廳里走了出來,見了兩人從花叢中并肩走來,沈夫人腦海中突然閃出“郎才貌”四個字來。
眼神一變,連忙驅趕掉腦子里的這種想法,
兩人都是自己子,是兄妹,又如何能在一起,再說,這個沈家還要靠景晏去繼承去發揚,他的妻子只能是高門貴,不能是別人!
沈夫人整理了臉上的表,迎接了過去,“你們兄妹兩若是有說不完的話等回來再說,別磨磨蹭蹭了,快收拾下,我們這就要出發了。”
沈笑著快走到沈夫人邊,抱住了沈夫人的胳膊。
“勞娘擔心了,都是我不好,耽誤的哥哥時間,我們這便出發吧。”
沈夫人輕輕點了點沈的額頭,一家三口直接去了前院乘坐馬車,帶著護衛仆役,朝著長公主的別院駛去。
今日沈千歌也一早起來,剛想著去宴會穿什麼裳,外間就響起了沈姑姑的聲音。
沈千歌忙迎了出來,“姑姑,你怎麼一大早過來了。”
沈姑姑一家常的青,烏發束起,只在發髻上簪了一烏木簪子,看起來樸素清爽。此刻正與葛嬤嬤說話。
聽到沈千歌聲音,轉過頭來笑道:“可算是趕上了,吶,千歌,這個給你。”
沈千歌的視線這才落到了姑姑的手上,只見手上搭著一套華的湖綠。
沈千歌驚訝地長大,“姑姑,這是你親手做的?”
沈姑姑被沈千歌說的有些害,微微低了頭,歉意道:“時間太,只能省去了華麗的刺繡,繡些簡單的花紋上去。”
沈千歌接過,展開來看,眼里滿是驚艷,緋的擺上居然是梅蘭松竹四君子,且每一副刺繡用的手法都不同,這還簡單?真不知道姑姑心里的繁復花紋是何模樣。
“姑姑,誰說簡單的,太好看了!我很喜歡!”
看到沈千歌眼底真實的喜悅,沈姑姑心里松了口氣,臉上也出了真切的笑容,“你喜歡就好,快試試,若是有哪里的尺寸不合適,姑姑三兩下就能給你改好。”
很快,沈千歌就換上了沈姑姑給做的這套,上湖藍中長襖,擺和襟一圈雪白的兔,清純可。
下緋的馬面,但在馬面外還有一層青煙一般的罩紗,將緋減淡,讓刺繡仿佛籠罩在如煙似霧中,平添一分飄然。
這套,剛巧適合沈千歌,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
沈千歌從凈房里走出來的時候,沈姑姑眼睛都亮了起來。
拉著沈千歌上下打量,喃喃道:“不錯,真不錯!”若是的兒能留下來,也應該這般大,穿這般也應該這般好看了。
沈千歌很快發現姑姑緒的異常,青的眼瞼應該是這兩日熬夜做裳做的,現在眼底又多了一落寞。
了姑姑有些冰涼的手,沈千歌道:“姑姑,表妹現在應該在哪家過著好日子呢!”
被沈千歌的話說的一愣,隨即眼角就酸起來,沈姑姑拭了拭眼角,點點頭,“是。”
將沈姑姑送回去,沈千歌讓良辰給盤了發,就準備出發。
良辰卻住主子,沈千歌回頭,“嗯?”
“二小姐,要不奴婢去問老夫人借些首飾吧?”
沈千歌那一頭順的發髻上什麼裝飾都沒有,總像是了些什麼。
去長公主的宴會,誰家的小姐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發髻上珠玉堆砌,只自家小姐頭上什麼也沒有。
沈千歌搖搖頭,“不用了,祖母那恐怕也沒什麼好東西,咱們去了徒增祖母的煩惱。你等等,我馬上回來。”
沈老夫人那確實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飾品,就算有幾件還不錯的,都是幾十年前的陪嫁了,現在再拿出來,難免不應時了。若是有,姑姑也不會只帶了過來。
良辰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見出去,連忙追了上去。
“二小姐,你要做什麼告訴奴婢就是,奴婢幫你。”
這一追就追到了沈府的后花園,沈千歌直沖那叢剛開放的芍藥而去。
摘了一朵手心大小的重瓣芍藥,又摘了一小支迎春花,將他們擺放在一起簪在發間,烏黑的秀發上頓時有了彩。
連追出來的良辰看到都不由得絕,只是耳間缺了點點綴,這重重疊疊的芍藥倒是和沈千歌上的馬面的很相稱。
“如何?”沈千歌站在花叢邊詢問良辰。
良辰頭點的像小吃米,“好看!特別好看!”要是二小姐的臉好好的,不戴面紗,那會是如何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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