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在江佑希和刺客大眼瞪小眼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后,外頭的窗子終於有了微小的靜。
江佑希斜了眼,果不其然,看到一個人影一晃而過。
嘶!趙玨養的這些手下不行啊,盯梢的技太差,這都被給看到了!
有人去通風報信了就行。
「我說大兄弟,你這也太菜了吧!看見剛才窗口的靜沒,就這,一點兒水平都沒有的人,你也能被他們給逮著,還打了個半死不殘?」
刺客聽到江佑希的吐槽,氣得牙。
但他彈不得,又被江佑希一抹布塞住了講不了話,仍舊只能幹瞪眼。
「果然,只有更垃圾沒有最垃圾啊!你說你的功夫是得有多爛,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刺客覺得自己氣得頭頂在冒煙。
江佑希卻樂在其中。
這刺客傻不拉幾的,還好玩兒。
趁趙玨還沒派人來把人帶走,先逗逗他,解解悶兒。
翠竹軒,先前守在江佑希藥房小屋外的黑人出現在了趙玨的面前。
「殿下,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在故意弄出靜讓他二人以為屬下離開后,繼續留下觀察了會兒。」
趙玨微微點頭。
黑人繼續道,「江姑娘與刺客都無任何異常。」
趙玨微微挑眉。
「刺客醒后,江姑娘用銀針封住了他的位,令他彈不得,隨後又……」黑人回想了一番方才的畫面,覺得有些一言難盡。終於,他繼續道,「隨後便用抹布堵住了他的。」
黑人不知道該描述江佑希對刺客進行的人攻擊,只道讓趙玨前去一看便知。
趙玨不知道江佑希究竟做了什麼,才讓他的手下無言以對。
他心生好奇,往藥房走去。
小屋裏,江佑希完全沒有意識到趙玨的到來。
還在喋喋不休。
「我說大兄弟啊,你明明就不是干這行的料,偏偏就想不開了這一行呢?俗話說的好,男怕錯行,怕嫁錯郎,你這一輩子算是毀了哦!」
說罷,還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略顯沉重地拍了拍刺客的肩。
「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都這麼慘了我要是繼續落井下石多半得損德。」江佑希覺得自己十分人道,「看你,眼睛都瞪得了。」
默默嘆氣,結果一回頭,趙玨那張冷得像塊冰似的臉就出現在了視線里,沒有一防備。
「哎呦我滴娘!」江佑希嚇得驚一聲,差點沒腳底一摔個底朝天。
「……」
趙玨眼角有些搐。
「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江佑希連忙站穩子,「齊王殿下,人我已經治,您趕的把他帶走吧。」
有多遠滾多遠!
麻溜兒的!
「陳牧。」
趙玨看了眼病榻上的刺客,隨後微微側頭,對著門外喊了聲。
一個一黑的男人立馬帶著人出現,十分迅速的將刺客給架了起來。
臨走前,江佑希喊住了他們。
「誒,等會兒等會兒!」跑上前,「這針可不能拔,不然他得半不遂。」
說罷,在眾人的注視下,江佑希幾乎是閉著眼睛極其隨意地將銀針一拔,隨後瀟灑地轉。
眾人「……」
將銀針洗凈收回針灸包里,江佑希回頭,驚訝的發現趙玨居然還在這裏。
「殿下不用去審那人嗎?」
趙玨,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瓷瓶,扭頭看向江佑希。
「你很關心此事?」
江佑希對天翻白眼,心說關屁事兒!
「殿下若是無事,我就先去忙了。」
很明顯的逐客令,但趙玨卻恍若未聞。
見他仍舊不,江佑希有些頭禿。
這人究竟想幹嘛!
趙玨就替江佑希解了。
「你可曾去過關外?」
關外?沒事跑那地方去做什麼!
「不曾去過。」
「戎城常年戰火連天,百姓民不聊生,如今更是鬧了飢荒,還有疫病作。」
聽到「疫病」二字,江佑希心裏一驚。
這個年代的傳染病要是放在現代那都不夠看的,可放在這裏,則無異於死神打下的烙印。
通常這種病若是治不好,那麼所有患病的人就都會被一把火燒死,以防止病擴散。
按照趙玨的話,戎城座地偏遠邊境的破敗城池,朝廷必然不會興師眾派人去救人,最多一把火燒這座城池。
想到這樣的後果,江佑希忍不住氣憤。
幾乎是想也沒想就道,「我去。」
趙玨愣了愣。
「我能救他們。」江佑希目炯炯地看著趙玨,眼神中是滿滿的堅定。
趙玨薄輕抿,並未出聲。
他微微瞇眼,打量著江佑希,似是要過的雙瞳看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