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煙仿若未聞,繼續大步向前。
南宮溟看著立的纖細背影,不由冷然一笑,“難道現在,五小姐以為自己還能當太子妃?”
本來沒打算理會的楚心煙,在聽到太子妃三個字后,突然停下了步子。
看來,有些事,不說清楚是不行了。
回頭,一步步重新走回南宮溟面前。
兩人目對視,南宮溟劍眉微挑,角微微上翹,“五小姐這是想明白了?”
楚心煙揚,目帶打量的冷問,“王爺是因為什麼想娶臣?”
南宮溟剛要開口,楚心煙搶先打斷。
“王爺先不要說,讓臣先猜猜如何?”
南宮溟沒做聲,算默認。
“王爺想娶臣,是因為天下,只有臣的藥可以救三公主,王爺以為娶了臣,陛下就會因為對三公主的疼,而對王爺改觀,是嗎?”
聞言,南宮溟笑了。
“天下人都知本王不得圣寵,父皇討厭本王不是一天兩天,更不是一點半點,又怎麼會因為兒就改變對本王的態度。”
頓了下,南宮溟突然從樹干上起腰桿,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近到楚心煙可以看到他那深邃眼底藏著的浩瀚星空。
心神一愣,楚心煙急忙退后一步拉開彼此距離。
見狀,南宮溟眼角上揚的更高了。
“五小姐,本王想娶你,為什麼就不能是喜歡你呢?”南宮溟聲音磁勾人,“五小姐天姿國,不說手醫一絕,大膽的格更是與眾不同。”
“試問這樣的五小姐,天下誰不想娶?”
面對南宮溟的真告白,楚心煙卻是冷冷一笑,“難道王爺喜歡,臣就要嫁?”
“五小姐放心,本王雖然比不得太子,給不了你太子妃之位,可本王卻能保證,今生絕不辜負。”
“得,還是算了吧。”楚心煙再次擺手,“不管王爺是因為想鉗制太子,還是只是單純欣賞,臣都還是那句話。”
“臣,嫁豬嫁狗,都不嫁王爺!所以,還請王爺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更不要在兒面前胡說八道!”說著,楚心煙眼神一冷,聲音更冷,“否認……臣不保證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
最后再看了這張堪稱妖孽的臉,楚心煙冷哼一聲,轉離開。
這是南宮溟第二次聽到這話了!就算并不是真心想娶,可連著被說兩次豬狗不如,終究還是有點生氣的。
劍眉橫豎,眸中冷意漸濃。
楚心煙,本王真的,就這麼不如你眼?
啪!
一掌拍在左側樹干上,只聽喀嚓一聲,人大的樹,瞬間從下裂到上。
回頭冷看了眼在整理服的南宮瑾,想到他被楚心煙狠踹的樣子,南宮溟的怒氣,好像突然又小了很多。
……
回去的馬車上,楚心煙沒有再看到南宮溟,以為是自己的警告有作用了,楚心煙連心都好了很多。
至于南宮瑾,則和楚心煙早猜測的一樣,為了顧及面,他不沒有聲張被自己打的事,甚至連面都沒便找了個理由早早離開了。
而累了一天的南宮,上馬車一會便靠在一旁睡著了。
楚心煙為蓋好毯子,笑笑,拿起隨帶的認字帖,又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心煙姐姐……你明天還能進宮來看我嗎?”
宮門前,南宮拉著楚心煙的手,一臉不舍詢問。
“放心,我會找時間來看你的,而且你也該服用下一次的藥了。”
“好,那我在宮里等著你。”
和南宮分別后,楚心煙帶著春生坐上了來時的侯府馬車,見之前買下的車夫一直等在著,楚心煙看了春生一眼。
春生立馬明白,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給了車夫,“這是小姐給你的賞賜。”
車夫先是拒絕,可在春生的堅持下,他只好將銀子收下,只不過在春生上了馬車后,車夫眼底浮出一抹愧疚。
回到侯府,已經又是傍晚,趁著楚心煙去沐浴的空檔,幾個二等婢捧著個小冊子來到春生邊。
恭恭敬敬的說道,“春生姐姐,這是奴婢們按照小姐的吩咐,在京都城找到的所有要出租出售的店鋪,店鋪的位置,店家要的價錢,奴婢們也按小姐的要求,全部都標注在了后面。”
春生接過小冊翻了翻,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辛苦了,做的很好,去準備晚膳吧,小姐該了。”
“是,春生姐姐。”
等到楚心煙出來,春生立馬將冊子送上,并拿起干凈布為小心翼翼的拭頭發。
大致的翻了一下冊子,楚心煙很快在這一堆的店鋪中選定其中一家樓面和兩家鋪子。
將名字用紅筆勾上,留著明天去看。
春生看了眼那被圈的店鋪,有點困道,“小姐,這三家給出的價錢明顯要高很多,你為什麼不選那些便宜的呢?”
楚心煙對此只說了句。
“貴,說明它比其他店面,更有價值!”
“什麼意思啊?春生有點不明白。”
楚心煙昂頭,黑亮的眼中攜著一抹玩味,“這就和我讓你當一等丫頭,而不要外面那些當一等丫頭的道理是一樣的。”
雖然這比喻有點太過直白,不過卻讓春生立馬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那小姐準備買下這樓面和鋪子干什麼呢?”
“還沒想好,明天去看過再說。”
就在這時,門外來報,說是楚詢來了,楚心煙立馬讓春生為自己扎起半干的長發,然后起主相迎。
“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吃飯了嗎?”
因為楚心煙不喜歡和所有人一起吃飯,所以楚詢讓人每天單獨給在玉園做,而他自己則在大飯廳和劉淳華們一起吃。
這個時間明明本該是那邊的飯點,楚詢這個時候來,楚心煙心里明白。
他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了。
果然,楚詢下一句就換上一副為難的表,看著楚心煙有些無奈的說道,“煙兒,要不然,明日你去將軍府一趟吧。”
“將軍府?”楚心煙不由驚訝,隨即臉突然變冷,“爹怎麼突然要煙兒去將軍府了?是將軍府又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