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又是開藥，又是針灸，辛苦到快天明，才幫白婼止住。

慕凌云如釋重負：“現在算好了嗎？”

“暫時好了。”軍醫抹抹額上的汗。

“暫時？”

慕凌云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軍醫說：“殿下，如果我們能請到風神醫……”

“清竹，你親自去請人。不管風千影在哪兒，都要把他帶到孤面前！”慕凌云下令。

“是！”清竹領命離去。

軍醫小心翼翼地請示：“殿下，下……”

“下去吧！”

“是！”

軍醫一出房間，就反手敲自己的老腰。

東方的天際出一黎明的曙，軍醫小聲嘟囔：“希風神醫有辦法……”

慕凌云還守著白婼，清風小聲問：“殿下，您也累了一宿……”

“滾！”

慕凌云沉聲低喝。

清風鼻子：“屬下的意思是，是否需要廚房備些吃食，等太子妃醒來好補給？”

“這還用問？”慕凌云臭著臉瞪清風，“還不快去？”

“是。”

清風暗暗慶幸自己腦子轉得快。要是實話實說，肯定要挨罰！

慕凌云守在白婼床前，看著蒼白的小臉蛋，心里一陣一陣地揪著疼。

若他沒有下那道該死的命令，方景和薛斷不敢喝避子湯……都怪他！

不僅害不能生育，還害承這麼痛苦的折磨。

若不能治愈，以后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瘦弱的怎麼得了？

“婼婼，對不起……”慕凌云拉起白婼的手，湊到邊輕輕地吻著，低聲道歉。

白婼緩緩睜開眼，看到慕凌云在親吻的手，大驚失，急忙用力把手回來：“慕凌云你干什麼？”

“醒了？”慕凌云大喜，“現在還疼不疼？”

“不怎麼疼了。”白婼回憶著昨晚，打了個冷。

慕凌云忙問：“又出了？”

白婼察覺到了異樣，睜大杏眸。

現在是葵水期的重點日子，出是必然的。但現在的出量，已經不像昨晚那麼洶涌，好像正常了！

“婼婼，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快說……”慕凌云急切地問。

“暫時沒事。”白婼說，“昨晚，是你來救了我？”

慕凌云點點頭，并沒有要邀功的意思。

畢竟現在所承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呼！昨晚我以為我要盡而亡。”白婼回想著昨晚，心有余悸。

可怕的出量啊，太要命了！

“婼婼，孤已經派人去請風千影，他一定會治好你的。”慕凌云再次拉起白婼的手，握住。

白婼嘆氣，愁上眉頭：“他能治嗎？”

“肯定能！而且我們用不了幾天就能回到京城，宮中有幾位婦科能手，他們也能治你。”慕凌云說。

“唉！但愿吧！”

白婼一點兒也樂觀不起來。

這病，是避子湯的后癥。如果能治，風千影早就幫了。

如果治不好……

嗷！

白婼額低。

每個月都大出，且痛得死去活來，誰得了啊？

天啊，讓去當男人吧！

換個別就沒有這些痛苦了！

“婼婼，是不是又疼了？”慕凌云聽，第一反應是又肚子疼，張得跟什麼似的。

白婼擺擺手：“我是心疼。”

“怎麼心口也開始疼了呢？”慕凌云臉大變，扯著嗓子朝外喊，“軍醫，軍醫……”

“不不，我的意思是心疼！”白婼連忙阻止他。

慕凌云這才反應過來，的真正意思。

瞧著他那關心則的模樣，白婼又好氣又好笑。

現在知道張了？早先待的時候，怎麼不手一下？

“要孤幫你嗎？”慕凌云問。

關于心口疼這種事，他略有經驗：一可以緩解幾分。

白婼眼角了，謝敬不敏：“不不，不用了。”

“那你嗎？”慕凌云又問。

“不。倒是想起來坐坐。”白婼躺久了，不太舒坦，掙扎著想坐起來。

慕凌云麻利地搭了把手，扶坐起來。

白婼這才發現，上的服干凈清爽，不是昨晚那被染的服。

隨行的隊伍，沒有別的人。所以，是誰幫換了服？

白婼心弦一，臉蛋開始發燒：“我的服……”

“孤為你換的。”

慕凌云很自然地接話，似乎沒什麼不妥。

白婼的張了o型。

再看看慕凌云，他的服上有斑斑跡……都是的？

“不用，我們是夫妻……”慕凌云話還沒說完，自己的臉也紅了。

為人換服、換月事帶……他也是頭一回。

沒什麼經驗，作笨拙的。當時他一心記掛著的安危，沒有想太多。

現在提起來，尷尬不止一點點！

幸好當時沒有知覺。

“慕凌云，你瘋了嗎？”白婼用力眨眨眼，收回心神，面紅耳赤地瞪著慕凌云。

堂堂一國太子，怎能做這種事？

“我們是夫妻。”慕凌云紅著臉，訥地又重復了一遍。

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怎麼為自己開。

“你……唉！算了！”白婼嘆口氣，“等你不能彈的時候，我也幫你一次。”

慕凌云：………

這是恩？還是咒他？

“慕凌云，你以前……”

“沒有！”

白婼才張口，就被慕凌云大聲打斷。

白婼莫名其妙地瞅著他：“我還沒把話說完呢！”

“孤知道你要問什麼，不必問了。孤……只待你如此！”慕凌云半低下頭，掩飾他的尷尬。

唉，這個人真是，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完底線，還要揪著問他有沒有為別的人做過同樣的事。

太……喜歡爭風吃醋了吧？

“我是說，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躁郁癥？”白婼好笑地額。

慕凌云愣了愣，不解地問：“什麼躁郁癥？”

“我記得六公主的嬤嬤說月信不準，又覺得脾氣古怪。我懷疑，是否因為躁郁癥而致月信失調？”白婼說。

慕凌云哪懂這些？

愣愣地看著白婼：“你確定嗎？”

“不確定。所以是懷疑。月信的問題，對子的心健康影響很大，你可以讓信得過的醫往這方面為看看。”白婼嘆息。

若非深切的會了一把痛經，也不會想到慕婉月不正常。

可一個尊貴的中宮公主，怎會月信失調都沒人管呢？

但愿，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