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開戰
馬三叔藉著繩索上了打頭的客船,劉栩良上了第二艘貨船,向沈尚直覆命。
“回叔祖,屬下二人到了一線峽江匪修的索道邊上,斬殺六人,砍斷了鐵索。斬殺的六人中就有江匪的大當家,餘下的江匪都喊著要報仇。”
半個月前,林家花重金僱了正平鏢局十六名鏢師,護送林夫人母子趕往沔州,不想卻在馬頭山下中了山匪閆老狗的埋伏,十六名鏢師無一生還,林夫人三人也下落不明。
消息傳回宣州,林二爺找上正平鏢局,鏢局立刻派出三十名鏢師隨林家出宣州尋人。帶隊的劉栩良是正平鏢局武功最好、名聲最大的鏢頭,此人一項高傲。
但他到了沈尚直面前,卻老實得像只見了貓的耗子,驚得林二爺差點掉了下。
“擒賊先擒王,幹得好。就算咱們不殺匪首,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沈尚直隔窗回一線峽,吩咐道,“康安賢侄,命大夥擺開陣勢,準備應敵。”
“遵令!”林二爺響亮應了,雄赳赳氣昂昂出屋,先在甲板上吆喝幾句,又跑到船艙訓話。
“兄弟們也都聽到了,一線峽的水匪要劫咱們的船搶咱們的錢,劉鏢頭殺了他們老大,他們嗷嗷著要追上來報仇。這個仇,大夥兒說讓不讓他們報?”
高家三虎、趙錄六人和船上的舵工、鏢師等齊聲高喊,“不讓!”
“對,這是咱們的活命船,天皇老子來了都不讓,更何況是一幫畜牲!等他們追來後,就看大夥兒的了。”
林二爺做完員,吩咐邊上的林長橋,“把鼓擡到甲板上去。”
“……”
提著鼓槌的林長橋心裡十分沒底,“二爺,小人只會敲舞獅的鼓點,戰鼓小人真不會啊。”
林二爺瞪眼,“等著你說,黃花菜都涼了,爺心裡門兒清!快擡上去,別耽誤大事兒。”
“咚,咚,咚。”
林如玉梳好頭髮換好裳走出房門,就聽後邊的貨船上傳來沉穩的擊鼓聲,這節奏沉穩又有力量。
守在門外的呂正道,“江匪頭了。”
他們乘坐的大船沉吃水深,不及江匪的小船跑得快,被追上來是早晚的事兒。
怎麼應對追上來的敵軍,叔祖早有佈置,林如玉並不擔心,“呂叔可瞧見我弟弟了?”
呂正回道,“某方纔見他跟生子一塊運石。”
房氏提著鬼頭刀走出房門,“阿衡有劉師傅保護著,不會出事兒的。”
劉有鈞是林家功夫最好的護院,不過林如玉還是不放心,“娘,阿衡年紀還小,待會兒打起來傷著他怎麼辦,還是把他回來吧?”
“阿衡經過這半月的歷練,膽子大了不。他既有心幫忙,娘就不能攔著他。大事他做不了,搬幾塊石頭遞幾支箭還是的。等敵人正上了船,再讓他撤下來也不遲。”
叔祖商議過峽計策,讓房氏取出兩套兒的裳給竹青和生子穿上迷敵人時,不想的兒卻而出,要親自站上船頭頭陣。房氏雖怕兒出事,但要去,房氏也不攔著。
現在,江匪追上來,阿衡要幫忙,房氏也不會攔著。提著鬼頭刀,向船艙外走去。
看著母親的背影,林如玉也起膛,“呂叔,我去藥房,船上就給您了。”
安自遠要抓的是,所以現在不能面,不能讓追上來的人猜到在哪艘船上。
房氏走出過道,見兒子正在往揹簍裡裝石頭,便過去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又叮囑劉有鈞兩句,才提刀到了提弓箭的大福邊,叮囑道,“大福,待會兒呂叔喊箭你就,完要躲起來別被下邊飛上來的石頭和箭傷到。”
房氏的話音剛落,貨船上的鼓點變急了,呂正喊道,“江匪過來了,大夥準備應敵。”
眼見著就要追上大船了,江匪二當家舉起鬼頭刀怒吼,“兄弟們,衝啊,給大當家報仇——”
“嗷——”
一線峽殺人如麻的江匪們嗷嗷著,彎弓搭箭舉石頭,只等大船進他們的程,就箭石塊齊發攻船。
要下水鑿穿底的江匪也站起,咬住匕首做好了水準備。
大船尚未進江匪的程,但他們卻已進了沈尚直的程。
用斗笠遮住半張臉的沈尚直走到船尾,雙箭齊發奔向領頭的江匪二當家。
方纔還嗷嗷的二當家嚇得棄船逃命,他後的弟兄躲避不及,口中箭,倒退兩步向後摔水中。
沈尚直這兩箭,令江匪氣勢大減,船上氣勢高漲。
“愣著做什麼,上啊!給大當家和二當家報仇雪恨!”安佳春大吼一聲,帶頭衝了上去。
振心絃的鼓聲中,雙方展開激戰。
下蔡城藥王廟高塔頂層的地上,躺著六俱,這些人個個中鋼釘七竅流,死狀恐怖至極。立在中的安自遠面無表,渾是的安逢春以刀拄地,氣如牛。
靠在牆邊的安江春嚇得面慘白,雖說早就聽聞世子手段狠辣,但親眼看著他把自己人和殺手一塊滅了,還是大大出乎安江春意料。
差一點,他安江春也就死了……
安逢春勻了氣,請示道,“世子,可要把佳春他們立刻召回?”
安自遠平袖,聲音著嗜的寒氣,“不必,區區幾個賊而已。”
“報叔祖。”劉栩良進房中,單膝點地,“貨船重傷兩人,輕傷六人;客船重傷一人,輕傷兩人,無一戰亡。”
戰果還算不錯,沈尚直點頭問道,“你曾在何從軍?”
劉栩良激萬分,“回叔祖,屬下曾在青州徐紹彪將軍麾下效力十年。”
原來是徐紹彪的部下,怪不得能認出自己。沈尚直須,“這不是軍中,無需多禮,起來吧。”
“竹青,夾板!”
林如玉接過竹青遞上來的夾板,將傷者的胳膊固定好,掛在他的脖子上,立刻道,“送他去船艙客房靜養,下一個。”
“姑娘,沒有了。”
竹青擡袖了額頭的汗,他著實沒想到給姑娘打下手,比在甲板上用石頭砸江匪還累。
沒有了?
林如玉轉了轉酸的胳膊,洗淨手上的鮮整理好藥材,走出船艙發現天已黑了。
此已與一線峽大不相同,相對平坦的兩岸尚有未被水淹沒的梯田,裊裊炊煙從農舍屋頂升起,真是好一派田園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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