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千華應道。
兩人對視一眼,足尖輕點,直接往場中飛去。
面對這變故,云清揚和李群稍微楞了一下。
但很快他們又恢復了狀態。
場面隨著沈千華二人的加,比剛才更為熱鬧。
不知過去了多久,李群往出一跳,將兩個大擺錘扔在了地上,然后他自己也跟著癱坐了下去。
“你們太厲害了,我認輸,認輸還不行?”李群說道。
他有些郁悶,輸給傅北城和云清揚,他還能理解,畢竟這兩個都是曾經的戰神,武藝高超,他雖然也厲害,但到底還是遜幾分。
可輸給沈千華,他就有些難以接了。
雖一直都知道他們家王妃,武藝不錯,可也不至于這麼厲害吧?
他剛剛都覺,沈千華比云清揚都要厲害……
沈千華要得知他心中所想,定然會憾的告訴,不好意思,曾經也是赫赫有名的戰神。
大家從狂熱的比武心中走出來。
回過神,這才全都跪在地上對著沈千華二人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千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想到明日便是傅北城的登基大典,也只能暫且接。
“平。”面對他人,傅北城再次恢復了那副冷厲威嚴的模樣。
“謝皇上。”大家站起來。
傅北城說:“你們去忙,朕與皇后還有要事需辦。”
“是!”眾人散去。
院里只剩下傅北城,沈千華,云清揚,李群四人。
云清揚笑問:“你們為楊炯而來?”
“嗯。”沈千華說,“有些事要詢問他。”
“那快去吧。”提起楊炯,云清揚難得出頭疼的表。
“那位可不是省心的主。”
沈千華一挑眉,之前在時,對方每日不是只下下棋,品品茶嗎?現在怎麼了?
云清揚一言難盡:“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沈千華和傅北城穿過長廊,走進獄。
在來到楊炯的房子附近時,他們聽到了蟲子煽翅膀的聲音。
且聽這靜,還不止一只蟲子。
走近一看,楊炯坐在草席上,白的道袍干凈整潔,他此時正執一黑子,看著面前的棋盤,平淡無波的眸中盡是沉思。
而他的周圍則包裹著一層厚厚的“蟲子屏障”。
麻麻的蟲子,極有秩序的將他圍在中間,猶如最忠誠的守衛。
沈千華:“……”
傅北城的眉頭皺起。
“楊炯。”沈千華冷聲喚道。
楊炯回眸,看到沈千華和傅北城時,他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似是早就料到他們會來。
“王爺,王妃……”說完,他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不,現在應該稱呼你們為皇上皇后。”
沈千華最煩他這樣的講話方式,直接轉頭問一旁的獄卒:“這蟲子是什麼時候有的?”
獄卒說:“昨天夜里突然出現的。”
難怪他們不知道,應該是還沒來得及上報。
因想著有事要問楊炯,所以沈千華吩咐獄卒:“你們先下去吧。”
獄卒下意識的去看傅北城,在他點頭后,這才收了武,躬退下。
獄寂靜,唯有蟲聲陣陣。
沈千華和傅北城尋了椅子坐下。
然后,看著楊炯,眉頭輕皺:“太后是你殺的?”
句子雖然是疑問,但語氣卻是肯定。
“皇后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次一問?”楊炯猜出了沈千華的目的,他頓了一下說,“還是你想知道,那所謂的信究竟在何?”
沈千華抿了下沒有應答。
楊炯笑著看了眼,再將目落在傅北城的上。
他語氣曖昧的說:“你我關系如此親厚,若你真想知道,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哦?”傅北城冷笑,“我倒不知千千何時與楊大人關系親厚了?”
楊炯笑著說:“皇上常年在外,自然也不能事事知曉。”
這話說的,實在惡劣。
傅北城臉一沉,還待說什麼,沈千華直接站起來,從腰間出了自己的長鞭。
“夠了!”
“楊炯,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我父母之事,你若是想說,我們還有的談,若是不想說……”
沈千華冷哼一聲,長鞭破空,狠狠地甩向了墻壁。
原本潔的墻壁立即出現了道道裂紋。
圍在楊炯邊的蟲子,短暫的頓了一下,然后它們翅膀震,發出了更大的聲響。
楊炯笑容未變。
“小心。”坐在沈千華旁邊的傅北城,覺到空氣中有一異樣的波。
他迅速出手,拉開了沈千華。
“砰——”
原本沈千華坐著的椅子上,有一只黑的蟲子深深鑲嵌其中,并在三秒之后,發生了炸。
木屑翩飛,化為齏。
“皇后跟我說話,還是客氣些好。”見沒有炸到沈千華,楊炯眼中閃過了一失。
他說語氣淡淡:“楊某慣會憐香惜玉,這些蟲子卻不會。”
這一場變故來的太過突然。
若非傅北城剛剛出手,也許此刻傷的便是。
不過……
沈千華瞥了一眼那把已然碎的椅子,鼻子微,眉頭皺起。
好像聞到了硫磺的味道……
然后再認認真真的查看了楊炯邊飛舞的蟲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才一切正常,如今卻總覺得那些蟲子飛舞的軌跡有些機械。
這模樣,倒是有些像上一世所遇見的一些東西。
“怎麼了?”傅北城察覺到了沈千華的異樣,低聲問道。
“沒什麼。”沈千華搖頭,“一會出去了再跟你說。”
“好。”傅北城應道。
沈千華重新將目放在了楊炯上。
“你到底怎麼樣才愿意將信出來?”沈千華問道。
楊炯目思索,好像在想,到底要提出什麼條件。
旁人見他如此可能還覺得有戲。
但幾番被戲耍過的沈千華,只一看楊炯這個表,就知道他心里憋著壞。
冷著臉,直接拉過傅北城就要往出走。
果然,沒過多久,便聽見里面楊炯的大笑聲。
沈千華的臉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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