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翹起二郎:「付先生,恕我直言,您現在的份可是劉家的一個上門婿,哪裏有能力來幫我呢?」
付明笑道:「常爺,我知道這樣子有點違背常識,不過您覺得我是個說話不經大腦的瘋子嗎?」
當然不是。
從剛剛的談吐出,常武已經可以猜到付明並非泛泛之輩,和那些吃飯的上門婿有很大不同。而且那些話也不像是別人教他的說的。
「付先生原來還是個深藏不之人。」常武還是沒有放下警惕:「只是我依舊心生疑。」
「請講。」
「為何您要出手?我與您與劉家,素無瓜葛。正所謂天上不會掉餡餅,您應該很清楚。」
付明收起了笑容,將手指放了茶杯里,在桌上寫起字來。
寫完后,付明挪了一下位置:「常爺,您可以過來看看。」
常武一臉狐疑,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搞這麼神幹嘛?
但看著付明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還是起走了過去。
等他來到付明那邊,看清剛剛他寫的字后,驚出了一的冷汗:果然這些話不能隨便說。
常武聲音有點抖:「付先生,難道說您跟四九城的那幾位……」
「常爺!」付明大聲喝道:「慎言。」
常武馬上閉了,但額頭已經有冷汗滲出。
「付先生,這事不能胡鬧。」常武說道:「您就是拿我,拿孔明會找樂子,我都不會放在心上。只是這個……」
常武指一指剛剛的那幾個字:「只是這個事,您要是來,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我沒有來。」付明舉起茶杯往桌子上一倒,剛剛的字便跟著茶水一起流走了,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常爺如果還信我,我就再說一句:這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您要是肯加,對我是最大的幫助。而想要你幫我,那就要幫你困。大家互利互惠,事后互不相欠,怎麼樣?」
常武看付明的眼神有點複雜,他剛剛還不覺得付明是個瘋子,可現在覺得他比瘋子還危險。
一個上門婿怎麼會有這樣的野心呢?按理說,他們只要可以抱著家族的大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可以了吧?
「付先生,要這麼說,我是可以明白。只是事關重大,我就是想要幫您,也得和我組織上的人說一聲。」
付明簡直是求之不得:「好啊,我也想看看孔明會那邊會是什麼態度。」
常武苦笑:「這個事,您要真的要做了,那就是捅破天了。」
付明知道他有顧忌,便又說道:「常爺,您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跟我把天捅破,不然可能就是末路。」
常武問道:「為什麼?難道說我惹不起就躲不起?國這麼大,不在天權,我大不了就去別的地方。這輩子居起來不就得了?」
付明搖搖頭:「常爺啊,天鶴商會的背後是誰,您忘了?」
常武說道:「我當然知道,不就是四九城裏的龍家嗎?可他們難道還要對我趕盡殺絕?」
「當然會趕盡殺絕,因為他們對孔明會有恨。」付明說道。
常武愣了:「有恨?為什麼?」
「龍家這次染指天權的產業,除了想開疆拓土,為的就是跟您和孔明會作對。多年來,孔明會走的是英路線,控制了國大中型城市的各個富人區,還有壟斷大量的英教育。數不清的豪門子弟,即便不是孔明會的正式會員,也是其弟子。心中也以孔明會為尊,甚至還超越了對自己家族的忠誠。」
「龍家對這些早就看不順眼了,多年來都對孔明會旁敲側擊地進行打擊。雖說上面的聲音是要雙方和氣生財,不過他們現在已經做了第一步,那就是在經濟上打孔明會。常爺您就是他們在天權里的一個靶子。所以您想想,如果您要是被打倒,他們可能會這樣讓您輕鬆離開嗎?」
付明說的都是實話。一個大家族裏,子孫滿堂,遠親甚多。即便是劉家這樣日薄西山的家族,也有直系子弟八十,旁系家族五百!更大的家族就更不用說了。
這麼多人圍著吃一鍋飯,當然會有多有。嫡庶之分明顯的話,待遇之間更是雲泥之別。
當初在付家,付明就因為自己的份吃了不的苦頭。然而他這樣的例子並不是特例。
所以家族越大,利益不均,尤其貧富懸殊的況就越為嚴重。
這樣的況下,怎麼能指所有的家族員都對其忠誠呢?那些心中有不滿,而又憑著家族份進了名校的子弟們,當然會選擇去找個神寄託與組織抱團取暖。
孔明會這樣看份不看財富的組織就是最好的去了。許多員即便還不是正式會員,依舊會對它死心塌地。他們將家族利益放到了腦後,這樣的事已經了普遍趨勢。
可大家族也不能隨便置他們,因為倫理道德是他們存在的本,如果隨意驅逐和懲罰,那也是壞了老祖宗的規矩,不要老祖宗,家族制度也不用保留了。
因此各大家族的家主們費盡心機地想改善這個問題,比如提高旁系子弟的待遇,控制他們的信仰等等。
然而這些都不奏效,多給了旁系一寸,嫡系的人註定要多一尺,長期加下去,財政上本吃不消。
於是有人明白了,與其花錢討好那些「不肖子孫」,不如用錢去打倒自己的對手。
龍家就是基於這樣的想法,在天權里創立了天鶴商會,矛頭直指常武。
聽完了付明的分析,常武白皙的臉上,開始因為悶熱而泛紅,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后喝下一口茶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常爺,機會只有一次。」付明見時機,馬上跟進:「如果想要崛起和為孔明會的利益著想,您也該拼一拼了吧?」
常武低頭想了很久,雙手握在一起不停地。
五分鐘后,常武開口了:「那我想要拼的話,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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