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點左右,付明就早早起床離開了劉家,他不想再去面對那些人,也不想解釋太多。
天權市的早高峰六點就開始了。可在那之前街道上還不算多人,甚至和深夜有點像,但許多早餐攤位已經準備就緒。
付明在街邊買了一份早餐,坐在路邊的長椅,想著今天是不是要去江北區見一見常武。
目前的況來看,天鶴商會有龍家在背後做支持,不缺錢也不缺人,可怕的是還在到招兵買馬。
但是常武的反應太過佛系,只是避其鋒芒,沒有做有效的反擊。
付明猜測是常武還對本地的富豪與當權派抱有幻想,認為不會讓一個外來的商會站穩腳跟。
可是當天鶴商會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尤其是龍家的輸,他們還會對本地派的常武有憐惜之嗎?
除了利益,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啊。
付明啃著包子,心裏在打著草稿,該怎麼說服腦子比較老守舊的常武。
「這個人太死腦筋,我可能得和他說一點……」
正當他在打腹稿時,天橋上的一個孩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孩穿著很整齊的校服,氣質單純又稚,一看就是個中學生,年齡不會超過十八歲。
可奇怪的是,現在還是假期,就是補課,離學校開門時間還早啊。的邊也沒有書包和其它上學要準備的東西,只是站在天橋上,扶著圍欄,著底下的瀝青路面發獃。
的表也能看得出已經心如死灰,雕像般沒有半點變化,雙眼水靈可,卻只是木木地盯著下面,眼神空無比,恍如喪一般。
付明有種不詳的預,丟了手中的早餐就馬上跑了上去。
孩還是在那裏站著,宛如雕像。
「爸爸媽媽,對不起……」
含淚說完這句話后,孩開始攀爬護欄,打算往下面跳下去。
「住手!」
好在付明手敏捷,從後面抱住,一使勁將其拉下來。
「你是誰?放開我!」孩覺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男子抱住,又又氣,大起來:「不要管我!快放開我!」
「你才不要來!」付明一用力,將孩按在地上:「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跳下去你就死了!」
等看清了付明的臉后,孩見他也不像個壞人,加上想到是付明救了,這才安心下來,不過悲傷的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出來:「求你了,你不要管我,讓我去死吧……」
付明一看就知道是遇上什麼事了,又不忍見這麼年輕的學生就尋此短見,便聲問道:「小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有話可以和我說的。」
他更可憐這孩的父母,要是自己的兒也這樣在外面尋了短見,他真的會死的心都有。
這時他看到孩的校服上有個校徽,正是青梓中學的。
「你是青梓中學的學生?」付明說道:「我有個朋友也在那裏讀書,而且我兒也要去青梓兒園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你不要衝,有事可以商量嘛。」
「你……」孩還在哭,可聽了付明的這句話,到心頭一暖。
十分鐘后,付明找了個金拱門快餐店,給孩點了一份全餐。
孩明顯是很久沒吃東西了,見到食后忍不住大吃起來。
付明細細一看,發現孩的臉和服都很乾凈整潔,不像是無家可歸導致的飢不擇食。
看來是真的遇上了什麼事,心不好絕食了一陣子,今天又計劃要自殺。
「你什麼名字?」付明小心地問道。
「我蘇曉宇。」
付明又問道:「曉宇,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幹嘛要做傻事呢?」
聽到這句話,蘇曉宇又「哇」一聲哭了。
「你不要哭,慢慢說。」付明耐心地問道:「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不,你幫不了我的。」蘇曉宇泣道:「我的事,太難了,除了死,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這是什麼話?」付明有些無奈了:「天無絕人之路,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
蘇曉宇搖搖頭:「你肯定幫不了我的。他們,你絕對惹不起!」
「他們?他們是誰啊?」付明問道:「是誰欺負你了?」
「別問了,你惹不起的。你是個好人,我不想你有危險。」蘇曉宇又哭了起來。
付明徹底沒轍了,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對付人,尤其是哭泣的人。
九點的時候,付明將蘇曉宇帶到了沙醬打工的僕火鍋店。
「付先生!」沙醬見到付明一陣喜出外:「您來了?這回可一定要我好好請您吃頓飯!」
「這個不急。」付明苦笑著指指一旁低著頭,臉上還掛著淚痕的蘇曉宇:「這是你們校友,好像遇到了什麼困難。你幫我勸勸吧?」
沙醬一看到蘇曉宇,驚訝道:「曉宇?」
蘇曉宇一聽沙醬,抬起頭:「小?」
原來這是沙醬的真名啊。
不等付明反應過來,小就過去抓著蘇曉宇的肩膀:「你不是休學回家了嗎?怎麼跟付先生在一起?而且還穿著校服?」
蘇曉宇又沒忍住,撲到小懷裏再次大哭。
店裏幾個孩將蘇曉宇扶到了休息室安,付明則和小在門口等著。
「付先生,真的謝謝你了。」小鞠躬道謝:「不然真的要做傻事啊。」
「是我隔壁班的同學,因為學習很好,在年級里有點名氣。不過因為上學期因為一個意外,就申請了休學。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還能上您。」
「這個孩到底是怎麼了?你剛剛說的休學是怎麼回事?」付明問道:「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事。」
「唉。」小嘆息道:「還能有什麼事,上了渣男唄。」
「渣男?」付明愣了:看來是為所困啊。
可就是上渣男,也不至於去死吧?這個蘇曉宇看著是脆弱些,不過並不傻,人又漂亮,也不像會被一個渣男耽誤終的樣子,何至於此呢?
還有,蘇曉宇口中說的「他們」是誰啊?
不想在社會底層掙紮,隻有努力拚搏,克服一道道難關,可有些人註定受老天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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