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害喜這樣嚴重,陛下是不是還不知,不然早該過來瞧瞧了。」柳如雲面帶淺笑,挑唆道。
「陛下日理萬機,為國為民勞,本宮不想讓陛下分心,因此並吩咐他們瞞著陛下,並沒有說害喜之事。」北冥丹莞爾一笑,不以為意地搪塞道。
柳如雲抿了一口茶水,也虛偽地笑了笑,「姐姐可真是人間解語花啊,不過貌似男人都喜歡弱的喜歡撒的。」
北冥丹瞥向柳如雲的眸徒然一凜,低聲道:「無妨,本宮的兒子是嫡子嫡孫,無論如何陛下也不會立庶子為儲君的,陛下答應過我,會一直等到我的兒子出生,才會立儲君。」
一句話正好到了柳如雲的痛,柳如雲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強著怒火,又抿了幾口茶水,只是這茶水是越喝,火氣越大,一無名之火騰騰上竄。
「皇上前幾日也提了,只要本宮剩下的皇子,待他滿周歲便立他為儲君。」北冥丹盯著柳如雲那愈發嗜的眼,煽風點火地炫耀。
那一臉得意的笑容,令人瞧了十分的不爽,柳如雲只覺得心底的那火氣,直接躥到了頭頂,腦門一熱,怒喝一聲:「你給我閉!你是皇后就了不起嗎?你得能生出皇子才行!」
「呦!剛剛還好好的,妹妹怎麼說怒就怒了呢?這陛下親口承諾的,難道妹妹這是對陛下有意見?」北冥丹似笑非笑地睨著柳如雲,覺得很好笑。
「陛下為什麼那麼偏心,他為什麼為你著想,我哪一點比不上你?」此時柳如雲的雙目猩紅,只覺得怒氣上涌,控制都控制不住。
北冥丹知道夏墨下到茶葉里的葯起作用了,為了不引起柳如雲懷疑,事先服了解藥的。
「因為陛下的是我,我是他的髮妻,你們即使再使勁渾解數,也不過是妾,只要本宮不死,你們就休想被扶正!」北冥丹眼中閃過一抹算計,聲俱厲地道。
柳如雲眸子泛著鬱的芒,對啊,只要皇后不死,永遠都是個妃子,要踢開這個絆腳石,要殺了。
猛地拔下發簪,面兇地朝著北冥丹的咽扎去。
北冥丹會功夫,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便躲開了柳如雲的襲擊。
柳如雲此時已經瘋魔了一般,再次朝著北冥丹扎去。
北冥丹瞧見遠那抹明黃和兩個宮慌忙往這邊跑,這才作勢跌倒在地。
柳如雲手舉發簪朝著北冥丹的咽刺去,北冥丹被沒有推開,而是本能的用胳膊去擋。
「噗!」發簪深深地刺進了北冥丹的胳膊里,北冥丹疼得痛呼一聲。
柳如雲還是不肯罷休,接著又朝著北冥丹的臉部刺去,不能一下刺死,毀了的容也是不錯啊。
「主子,使不得啊!您,您是不是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附了!」雙喜嚇得不顧地衝上去,擋在了皇后的面前。
「滾開!」柳如雲瘋了一般將雙喜推到一旁,怒吼道。
雙喜連滾帶爬地起來,使勁兒保住自家主子,「主子,您快冷靜冷靜!」
柳如雲大力將雙喜甩開,手持發簪一臉兇狠地再次朝著北冥丹的臉刺過去。
一定要毀了的容,看還有什麼資格與爭寵,以後皇上就是一個人的了。
哪想一道勁風呼嘯而來,莫星宇一腳將柳如雲踢飛。
柳如雲不明所以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亭子外的草地上。
頓時摔得眼冒金星,覺得胳膊都要斷了,老腰也疼得不行。
「啊!誰這般大膽……」柳如雲剛想罵出口,只見那抹憤怒的明黃影正瞪向。
皇?皇上?柳如雲頓時嚇得一哆嗦,不是說皇上很忙嗎,皇上怎麼有空來這裏?
「皇上?臣妾,臣妾剛剛好像被什麼附了,瘋魔了一般,還請皇上恕罪!」柳如雲艱難地爬起來,跪在地上哀求道。
莫星宇盯著髮凌,狼狽不堪的柳如雲,心底也閃過一抹疑,按理說柳如雲確實是個有心機的主兒,不應該做出剛剛那般逾越之事啊?
清歡趕過來給自家主子包紮傷口,而後宣太醫來。
「陛下,剛剛妹妹或許真的瘋魔了,非要置我於死地,我們姐妹倆並無深仇大恨,不應如此啊。」北冥丹語氣淡淡,一臉煞白地道。
「皇后驚了,是朕太縱容了!」莫星宇此時愈加的愧疚,連忙安北冥丹。
北冥丹苦一笑,顧全大局地提議道:「陛下說的哪裏話,這豈是陛下的錯,妹妹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不過這瘋魔病據說很難除的,萬一哪日再犯了,傷到其他姐妹那可就後悔也晚了。」
莫星宇一聽,確實是這個理兒,沉片刻,決定道:「從即日起,淑妃搬去別院養病,朕會命太醫為調理,何時病癒何時再回宮!」
讓去別院?柳如雲頓時嚇傻了,這和打冷宮有何區別,弄不好再也回不來了,估計一年半載都見不到皇上一次面。
而且這瘋魔的事傳出去,即使再回來也會遭異樣的眸,復寵談何容易。
此時此刻終於回過神來,上當騙了,當時北冥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故意激怒,卻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及,不然豈不是有覬覦皇位的嫌疑。
年輕皇帝最忌諱的就是嬪妃替皇子爭儲君之位,這簡直是在變相的詛咒他們早日駕鶴西遊。
柳如雲跪倒在地連連求饒,「皇上,臣妾不去皇家別院,臣妾沒有病,臣妾保證再也不會發作了。」
「哼!你沒有,那你是故意行刺皇后的了?」莫星宇憤恨地瞪向柳如雲,厲聲呵斥道。
「不,不是的,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以後臣妾會注意的,不要將臣妾送去皇家別院好不好。」柳如雲悲悲切切,淚如雨下。
這個復寵的道路遙遠又艱辛,不早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堅持下去,恨,好恨,為什麼鬥不過北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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