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不由地黛眉輕蹙,「看來這劉家人一出現,妨礙了他們的計劃,他們徹底怒了。」
彼時的劉府,二老及死者的兄弟姐妹們皆是雙目通紅地立在靈棚一旁默然垂淚,尤其是劉家的二老,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許多。
他對面站著的是著一襲紫錦袍,宇軒昂的柳家公子柳如新。
男人眸深邃,渾上下著貴氣,給人覺是個文韜武略樣樣通之人,實則卻是個險狡詐見風使舵的小人,因為父親是當朝太師,偏又長了一張巧,因此人緣極佳。
「劉叔節哀!我萬萬沒想彪弟會著宮,宮裏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那裏哪有幾個能全而退的。」柳如新面帶淡淡哀傷,一臉真摯人肺腑地道。
聞言,劉家二老本就憂傷的臉上又多了一憤怒之,「我們相信陛下會還彪兒一個清白的!」
劉元彪唯一的妹妹劉芳菲微微閉上眼睛,深呼吸,拚命的下心底里肆意翻湧上來的恨意,片刻,一臉平靜無波地踱步走了過去。
「芳菲?」柳如新眸頓時暖了許多,他對這劉家小姐一直慕有加,怎奈如今門不當戶不對的,自家爹爹不同意這門親事,這劉家小姐對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意。
「芳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若是知道彪弟會進宮,定然全力勸阻他的。」柳公子一臉的愧疚地自責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們柳家恨不得我三哥出事呢,這樣好無人再對擾了淑妃娘娘的夢了。」劉芳菲一臉恨意,氣鼓鼓地道。
「菲兒!不可無理!」劉老爺連忙呵斥一聲。
劉芳菲一臉的委屈,紅著眼眶道:「爹爹,我說錯了嗎?他們本就忘恩負義……」
劉家小姐平日裏便是快言快語習慣了,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今日更是一吐為快。
柳如新雖然心裏不樂意,但是面上仍舊顯現出極度的包容,他心裏一直合計著,待他娶了正妻,也一定要將劉芳菲娶回家做側室。
劉芳菲不但模樣俊俏,還能歌善舞,又有男子的爽朗,他們甚是談得來。
劉芳菲之前對他也是有好的,但是後來柳家的表現,令對柳家人甚是厭惡。
柳家人明顯的趨炎附勢,本沒有信譽可言,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柳如新的齷齪心思,是不可能給他做側室的。
劉家二老一看這樣再說下去只會鬧得關係更僵,便呵斥幾句,令兒回房去了。
柳如新一看劉芳菲回房了,他找個借口說是回府,實則是繞了一圈,地潛劉芳菲的院子裏。
此時前院都在忙活著劉元彪的葬禮,後院原本的兩個家丁也調了過去。
劉芳菲的丫鬟也隨著劉夫人忙裏忙外,只有劉芳菲一人待在閨房之中生悶氣。
這時,閨房的門開了,只見柳如新踱步進來。
「你,你怎麼來了,你給我出去!」劉芳菲一看來人,頓時氣不打一來,指著門口驅趕道。
柳如新原本和悅的臉,頓時沉下去幾分,厲眸橫掃劉芳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今兒我就想告訴你,你最好識相點,乖乖地等著我抬你府!」
聞言,李芳菲頓時怒了,柳眉倒豎,怒罵道:「你以為你是相府公子便可以為所為了嗎?我劉芳菲就是橫山野,也不會進柳府!你給我滾出去!」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柳如新,一個虎撲食便朝著劉芳菲撲過去,既然瞧不上他,他便來個先斬後奏。
「救命啊!」劉芳菲見勢不好,大呼救命。
好在正趕上丫鬟回來,聽到劉芳菲的呼救,便一邊跑進來,一邊大聲呼救。
柳如新怕事那大,被父親責罵,慌之下便跳窗逃之夭夭了。
丫鬟推門而的時候,瞧見自家小姐髮髻凌地坐在地上,憤憤地垂淚。
「小姐,快起來,這事絕對不能宣揚出去,不然雖然他未得逞,但是人言可畏啊!」丫鬟燕兒是個機靈的主兒,趕將小姐攙扶起來,趁著剛剛前面混,沒人聽見,索將這事瞞下去。
待晚上,劉家二老將兒喚到近前,他們自然知道兒留在這京都不安全,所以只能忍痛割。
「菲兒啊,你暫且到你舅舅家避一避,你舅母會幫你挑選一個滿意的夫婿,爹娘是不會同意你柳府的。」劉夫人含著淚,哽咽道。
「娘?兒不孝,讓爹娘跟著心了。」劉芳菲盈盈一拜,能有什麼法子,當務之急就是惹不起,趕躲。
一家子很快便達了協議,那就是連夜送劉芳菲離開京都去江南的舅舅家避一避。
劉芳菲趕收拾包裹,帶上簡單的銀票細,在丫鬟和一個車夫的陪同下,瞧瞧地離開了劉府。
馬車一路向南飛奔而去,劉芳菲的心越來越沉重,離開家寄人籬下的日子定是沒有在家裏舒服的。
想到傷心,不由地暗自垂淚。
大約行了半個時辰,馬車越來越顛簸。
「小姐,前面的路不好走,你們小心點。」車夫在外低聲提醒道。
兩人開車簾往外一看,可不是嘛,這裏的地坑坑窪窪的,確實不好走啊,馬車只能慢悠悠前行。
突然附近的林子裏衝出一伙人來,個個兇神惡煞,手拿著大刀。
「將人和馬匹留下來,你痛快滾!」為首的大漢朝著那車夫罵道。
車夫是個老實人,趕揮馬鞭,想逃離這裏。
怎奈這馬車豈能躲得過人家的大刀,那明晃晃的大刀朝著車廂便劈來。
只聽咔嚓!一聲,車廂便裂開幾掰,嚇得車廂的主僕驚連連。
「你快帶小姐跑,我攔著他們!」關鍵時刻車夫將馬鞭一甩,一臉無畏地攔住那湧上來的黑人。
燕兒拉著自家小姐跳下馬車,便往前拚命地跑。
黑人很快便將車夫砍倒,提著大刀便追了上來。
「劉家小姐,你就別費力氣了,跟著我們回去,舒舒服服地做你的側室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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