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夏又問:「老人下葬之前可有找人算過?」
今年三月份的時候趙珣還沒有來平角市,他還在帝都。
雖說帝都土地比金子還貴,但趙家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趙珣的父親與爺爺花了重金請了大師,又算了吉日,將這位為趙家打下堅實基礎的老人葬風水寶地中。
趙旭繼續點頭,「有的,父親找了個一位道號名為『卜元』的道長算了日子。」
錢夏眉頭一皺。
卜元?
自錢夏懂事來,師傅就帶著大江南北的走,老頭子是一代大師,友自然廣,錢夏跟在他邊也認識很多人。
然而——
這個卜元道長,錢夏還真沒聽說過。
難道是近來五年才崛起的新人?
見錢夏皺眉,趙珣有些張,「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錢夏:「給你的左手我看看。」
趙珣手出去,這次不敢瞎嗶嗶了,生怕錢夏跟在星克那時一樣不跟他看掌相。
普通的風水師看掌相,能看出一個人的運道。
但若是頂級的風水大佬,看掌相可不僅僅知道本人的運道與機緣,連帶至親之人的事都是能看出來的。
趙珣的手掌一點繭子都沒有,一看就是那種養尊優的公子爺的手,掌紋有序,雜紋極,掌心白裏紅,五指合併一點隙都沒有。
總來說運道非常好,但......
「令堂最近是不是常犯頭痛?」錢夏又問。
這個倒是將趙珣給問住了。
一來他母親是個報喜不報優的人,二來他最近來了平角市,與母親只能在電話上流,沒親眼見著人,確實沒發現有異樣。
趙珣立刻道:「你等我一下,我現在打個電話回去。」
說完就立馬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現在是下午接近四點,倒不是午睡時間,而那頭響了大概四五聲才接通。
「媽。」
畢竟只生了一個,對於這個兒子趙母還是很寶貝的,高高興興的應了,又問了趙珣在平角市習不習慣。
等趙珣好一通應完,這才有他說話的時間。
「媽,你最近有沒有頭痛?老實跟我說,不然我明天就坐飛機回去看你。」趙珣道。
打蛇打七寸,後面一句是整沒了趙母準備的說辭。
電話那頭暫時沒靜。
趙珣眉心一跳。
「一點點老病而已,你不用太擔心,你舅舅也真是的,我昨天還叮囑他不要告訴你了,怎麼一轉眼又給說了去。」趙母抱怨道。
趙珣張了張,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讓自個舅舅背了這個鍋。
母子倆聊了會兒后,這才掛了電話了。
趙珣拿著手機有些張的看著錢夏,「我媽是有頭痛......」
錢夏眉目一凜,「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多半是有人在你家的宅了手腳。」
「宅」是風水中的說法,其實就是安葬祖先靈柩的地方。
那地方可不能輕易,否則輕者影響家中運道,重者家中人多病多災,甚至連子孫後代也會出問題。
趙珣錯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