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證,又不能立刻亮出底牌,齊景宵只好強撐著氣勢道:「證據自然是有的,不過念在陸將軍這麼多年為霍家軍付出,勞苦功高的份上,我們也不願趕盡殺絕,只要你願意即刻撤兵定遠王府,我們倒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哪知這麼一說,陸之遠反而得意起來:「沒證據就沒證據吧,還說什麼放我一馬,你們說是奉皇上之命來的北境,可有詔令啊?沒詔令就是欺君之罪,我倒要問問你們,寧願冒著欺君之罪也要來管我們北境的閑事,又是何居心!」
齊殊言氣不過,了聲:「你,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陸之遠道:「我便是惡人先告狀又如何,你們沒有詔令就是假傳聖旨,便是齊家的人也沒有這樣的特權,來呀,將這幾個假傳聖旨的逆賊給我抓起來!」
竟然還說他們幾個假傳聖旨?
謝雲禧冷了臉:「大膽陸之遠,你勾結外敵,通敵叛國,如今更是罔顧道義律法,迫霍家出兵符,你滿口皇命,卻行如此欺君罔上之事,你這樣的人才該被抓起來!」
陸之遠看向,眼前一亮:「喲,這小娘麼長的不錯?婚配了沒有啊,若是沒有,我倒是不介意收了你,讓你做個將軍夫人。」
謝雲禧是隨便人能輕慢的嗎?被人如此噁心的調戲,當即呸了聲。
齊景宵更是氣惱:「陸之遠,你別給臉不要臉,有本事過來一決高下,調戲我妹妹算什麼本事!」
「妹妹?」陸之遠冷哼一聲:「我聽說齊家認了個謝姓子為乾兒,這麼說,你就是顧縉的世子妃謝氏了?正好我與顧縉有仇,眼下他不在,他的人,我更要用用了!」
但凡一個男子,聽到別人這樣調戲自己的妹妹都會不了,饒是齊景宵風度再好,也被這話給惹,大喝一聲,一拳就朝陸之遠揍過來。
這回陸之遠有了防備,自然不會等著傷,他一吼,出掌迎戰,齊景宵竟被他的掌風生生震退幾步。
好厲害的掌法,看來今日必有一戰了。
阿昭提著劍替齊景宵接下陸之遠的攻擊,陸之遠一聲令下,就有士兵一擁而上的要對他們下手。
雙手難敵四拳,更何況這麼多將士,能不打是最好的,可皇上給的詔令在顧縉上,眼下顧縉又來不及趕回來,難道要他們不做反抗的被陸之遠抓住嗎?
就憑陸之遠方才那些輕浮的話語,可想而知被他抓到的下場,齊景宵當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他當即拔出長劍與將士們廝打起來。
既然要打,謝雲禧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人,當即也加了戰鬥。
場面一度混,阿昭和陸之遠對打,齊景宵和謝雲禧靠背應對那些衝上來的將士,還有阿昭帶來的人,他們圍一個圈,將霍家人和齊殊言護衛在裏頭。
可衝上來的將士實在太多了,這個地方狹窄又施展不開,幾個人難免束手束腳,加上霍家的婦孺多,謝雲禧等人有所顧慮,一不小心就會顧此失彼,打的非常艱難。
一番混戰後,眼看齊景宵還在頑抗,陸之遠的副將竟然下令,捉拿了霍家婦孺來要挾他們。
這些可都是戰場上真正見過的將士,他們只聽上司的命令,無論對待流還是婦孺,可不會手下留,所以任憑謝雲禧他們再厲害,也不敵他們的冷。
很快,們就被人鑽了空子,幾個人特意引開謝雲禧和齊景宵,趁著二人分神對付別人之際,有將士立刻趁虛而。
被破壞的護衛圈難以還原,齊殊言和溫靖容因為要護著其他人,直接被人從他們的護衛圈抓了去,接著,霍南簫的兒子霍源,以及另外兩個稚子都被副將給挾持了。
副將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冷冷道:「我勸你們即刻放棄抵抗,否則,這些人的命握在我手裏,我就不確定下一個死的是誰了!」
謝雲禧瞥見他們竟然抓了齊殊言,不得已只能放下武,恨恨的罵了聲:「卑鄙!」
齊景宵和阿昭無法,見他們都被挾持了,也只能停下作。
這一停,他們很快就被奪了武,然後鉗制,陸之遠冷哼:「瞧吧,跟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雖然如今我不能將你們即刻弄死,但這兒天高皇帝遠,弄個什麼人命案並不困難,齊家人又如何,你們以為,我就真的不敢你們?」
齊景宵罵了聲:「呸,無恥之徒,你以為你能一輩子逍遙法外嗎?天網恢恢疏而不,總有一日你會遭到報應的!我齊景宵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無恥?」這句話徹底惹了陸之遠,陸之遠冷笑一聲后,突然冷著臉道:「將這幾個人給我關到水牢,另外,把顧縉的人給我帶到營帳,他們不是說我無恥嗎,我便無恥給他們看好了。」
大家未免著急,齊殊言大罵:「混蛋,你卑鄙,下流……」
陸之遠不耐煩道:「把這些人的都給我堵上,吵死了!」
立刻有將士上前執行命令,他們的被堵上,手腳也被三兩下麻利的捆了,瞬間彈不得。
這回總算清凈下來,陸之遠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帶下去!」
如此被帶走,豈不任由陸之遠胡作非為?那等待他們的,便不是死罪,也是活罪難逃了。
大家心下著急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既然被人脅迫,總得有所犧牲。
將士們得令,正要押著他們去水牢,卻在這時候,門外卻突然刮來一陣大風。
大家被這風沙弄得迷了眼,下意識的抬手遮擋,等睜眼時,就見一個穿狐裘,一冷峻,帶著一冰寒之氣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大堂中央。
男子說的話也像吐著冰渣子:「我顧縉的人親友,何時到陸將軍說置就置了。」
謝雲禧聽到這個聲音,眼前一亮,立刻掙扎了兩下。
陸之遠看到男子緩緩轉過頭時,周縈繞著冷冽的氣場,瞬間想到記憶中鬼魅般的臉,他下意識的抖了抖。
再定睛一看,來人竟然真的是他,立刻嚇得後退了兩步。
而本該被匈奴人帶走的顧縉,站在人群中,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冰涼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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