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忿極了:「都發生這種事了,父皇還能忍,還願意裝聾作啞的繼續慣著太子,力排眾議的保住他,可見父皇對太子的已經不止是偏袒,而是魔怔了。」
顧縉介面:「是啊,魔怔了,石靖威的廣恩伯府,皇上說就了,區區幾個撞見真相的大臣,讓他們閉還不簡單嗎?皇上為了太子無視人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可惜了今夜東宮花園裏的那些人,卻是白白去了。」
那幾個人,都是月奴在東宮經營這麼久,好不容易願意豁出命鼎力相助他們事的,太子的中藥並非偶然,那些人也不是一開始就什麼都沒察覺,憑白在那等著皇上帶人過來的,為了這個計劃,他們策劃了太多,那些人為了扳倒太子不惜豁出命,卻還是這樣的結局。
眾人心頭都堵著一鬱氣。
三皇子長嘆一聲,拍了拍顧縉的肩,安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也別多想了,他們的命不會白白付出,本皇子永遠記得他們,總有一日,我會明正大的給他們立一個冠冢,讓他們用香火,為今之計,還是趕調整好心態吧,既然咱們還是不能扳倒太子,只能再尋下一次的機會了。」
顧縉重新打起神,瞇了瞇眼:「不,事並未結束,千里之堤毀於蟻,或許滔天大事不能扳倒太子,但那些無孔不的小事卻可以,咱們且等等,這件事,還沒有到最後關頭。」
兩人齊齊朝他看過來,三皇子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是說,太子妃那兒?」
顧縉兀自一勾,沒有多說,其他二人見著心頭一松,也變得明朗起來。
顧縉說得對,事還未到最後關頭,誰又知道最終結局,是鹿死誰手呢?
與皇上的痛心疾首不同,太子在皇宮被皇上罵了一通,皇上讓他滾回去之後,他反而鬆了口氣。
就知道皇上一定捨不得懲罰他,畢竟是自己寵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如今雖然犯了些小錯,但跟搖自己的本比起來,皇上會如何選?
太子自信滿滿,皇上還是會選他這個兒子的,就憑他這麼多年的偏,就憑他是他和心人的唯一兒子!
現在倒是可以放心了,雖然皇上臭罵了他一頓,卻也正說明了皇上已經不計較此事,善後的事自有皇上自己搞定,他只要哭幾聲,扮幾下可憐,外加保證幾次,就能讓皇上心,這招屢試不爽,可見皇上的心永遠是偏向他這個兒子。
太子有恃無恐的出了皇宮,往東宮回去。
他以為皇上既然不計較此事,還願意為他封口善後,定是原諒了他的,可惜這回他想錯了,皇上還願意偏心他,保全他,全然是因為他始終是他的兒子,但他卻不願意再慣著太子了。
他沒有多石靖威可以斬殺,也沒有多底線可共給太子挑戰,這次的親眼所見,讓皇上明白,再不整頓太子的作風問題,太子遲早要死在這上頭。
所以,在太子進宮訓的時間裏,皇上已經下令,將那些今日參與花園之事的小倌伶人們,全部殺之滅了口。
太子是回了東宮之後才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倌全死了,而且,月奴也不見了。
月奴不見了!怎麼會,怎麼可能!
太子並不想讓心頭的白月月奴看到他放浪形骸的這一面,所以今日都沒有他,他也不在那花園之中,按說他應該沒被皇上派來的人刺殺了才對,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
太子立刻就急了,比方才進宮請罪還著急,月奴不見了,這世上唯一理解他,心疼他,護他仰慕他的人不見了,日後他該怎麼活下去,還怎麼活下去……
太子瘋了似的到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風華絕代的聲影,他是真的不見了,徹底從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就連他所住的別院,也跟他沒來的時候一樣,一片葉子都沒有帶走。
暴怒的太子因為尋不見月奴,這會兒更加暴怒,失去月奴的惶恐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如果不是明知絞殺伶人小倌的命令是皇上下的,他或許會衝進皇宮去捉拿兇手!
所以在一聽有人說,或許是太子妃將月奴藏起來了的時候,他立刻沖腦門的,就衝到了石沁玉的院子裏。
畢竟石沁玉前兩天剛為難了月奴不是嗎?他上的傷還沒好,如果石沁玉非要為難他,或者濫用自己太子妃的職權刁難他,月奴本反抗不了。
太子怒火中燒的去找石沁玉問罪。
石沁玉正在房裏梳妝,自從被人開解了可以報仇之後,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樣報仇,這會兒還沒想出個章程來,又撞在了太子的槍口之上。
太子一衝進來,像之前一樣,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問罪:「說,你把月卿藏到哪裏去了,你若不趕把人出來,信不信我即刻就要了你的命!」
石沁玉愣了愣,遲鈍的反應過來太子口中的月卿是誰之後,突然一笑:「那個小倌不見了?哈哈,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多謝殿下特意過來告知,妾知道了,簡直開心極了。」
太子又氣又惱,但見石沁玉的面不像是在說謊,又犯了糊塗:「這麼說,你也不知月卿去了哪兒?」
石沁玉掰開太子意抓向自己下顎的手,冷冷道:「如果可以,我倒希這小倌的失蹤是因為我,一個低賤的小倌,也敢在這東宮攪弄風雲,他也配!」
難不這事真不是石沁玉做的?
太子一時也迷起來,在這東宮,除了石沁玉,誰敢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對付月奴,就不怕被他報復嗎?
偏生石沁玉這個不怕死的,見太子這麼生氣,還在惹他。
上下看了他一眼,石沁玉嗤笑:「看殿下這麼張,想來那個小倌在殿下心裏頗有分量,妾倒是真好奇,不知是誰特意為我解決了這個心頭大患,妾要是知道了,肯定謝謝他祖宗八代,幹了這樣一件天大的好事!」
「給我放乾淨點,月卿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他雖然是個小倌,但那是命運蹉跎,他也不想的,他也沒你想的那麼多花花腸子,在東宮已是不得已,還請你口下留德,不要污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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