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出,寧舒雪立刻變了臉,用指尖指著謝雲禧,尖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寧夫人見狀,眉心一突,世家最注重教養,不論何時,儀態是萬萬錯不得的。
寧舒雪雖不是國公府的嫡親兒,卻也是在自己跟前長大,平日禮儀挑不出半分錯,這會兒怎如此失態?
立馬輕咳了聲,寧舒雪見面不悅,才驚覺自己表現太過了,慌的將手進自己的廣袖中。
張了張,想辯解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
偏偏始作俑者見失態,還一臉無辜:「寧表妹這是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寧舒雪頓覺一口惡氣堵在口,無宣洩,令差點背過氣去。
旁人聽著謝雲禧的話只會覺得沒腦子,對盲目恭維,卻挑不出錯。
難不對所有人說,是自己想齷齪了?
松氏撇了一眼,冷了面:「好了,吵吵什麼?都很閑是不是,淵兒,瀟兒都不用進學了?還有你縉兒,朝堂的事務都置好了?」
呵,對一個媳婦的外姓侄都如此維護,偏偏對孫子百般刁難,這松氏的心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謝雲禧就淡淡輕嘲,看向顧縉擔憂的眉眼,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松氏打發男子們出去,怕是有話要說,指不準,是準備向自己放大招了。
可惜,這些人的小伎倆可難不倒。
顧縉見心中有數,了角,這才安心隨兄弟們起告退。
男人們一走,整個松鶴堂便空曠不,謝雲禧把玩著茶盞,掩飾心中的沉思。
顧家這趟渾水,越來越有意思了。
頃,松氏開口:「孫媳婦啊,有件事,老得跟你提一。」
說著,又好像很難啟齒似的,看向寧夫人,見寧夫人點點頭,才又開口:「這事,也算我們顧家的一樁醜事了……」
這婆媳兩一唱一和,打什麼鬼主意?
松氏盯著謝雲禧,想從臉上看出點張的神,誰知這姑娘像沒心沒肺似的,不僅無視的試探,還眨著眼睛問:「何事啊祖母?」
「按說,這事本不該老手,只是縉兒那孩子生母早逝,他院裏沒個能主事的人,老就只好管上一管了。」
繞這麼大個彎來襯托這事的凝重,八是被抓著什麼把柄了。
謝雲禧心頭一跳,面依舊憨無害,恍若不知說的事有多嚴重似的。
見這般,松氏有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頓覺無趣。
這謝雲禧真是個傻的,怎麼就看不到眾人臉的幸災樂禍?
寧夫人介面:「是這樣的,縉兒院裏有個庶子,如今已有兩歲,之前教養在我這邊,既然如今你做了世子妃,那孩子就由你帶回去管教吧。」
什麼,庶子?
當初說親的時候,沒聽說過顧縉有什麼庶子啊,且這兩日也不見有什麼姨娘侍妾來向自己請安,這庶子哪來的?
饒是謝雲禧做好了面對麻煩的心理準備,也被這個消息驚了驚。
松氏抿了口茶,見謝雲禧懵懂的表崩裂,這才出點得意:「雖說是個庶子,卻也是縉兒的長子,這孩子弱,世子妃接回去之後可得好好照顧才是。」
「咱們景國公府的脈,哪怕是庶子,也是高貴的,絕不容許任何閃失,你可明白?」
顧縉,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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