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步雲冷哼一聲,用力甩了下袖子。
他本就是馳騁沙場的將軍,上自然多多沾了些戾氣,尤其是他那甩袖子的力道,當真是呼呼生風,好不威風?嚇得樓惜一一的。
“大哥……”看看步雲,又看看劉玲茹。鼓足了勇氣,小聲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這兩個可都得罪不起。
大哥是將軍自不必說,至於這位表姐,那可是婆婆的心頭。總之得罪了哪個,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好在二人都沒有和計較的心思。
“劉玲茹,你最好給我注意下你的言行,以後莫要如此驕縱!”步雲沉聲警告道。
劉玲茹雖然素來怕他,可這次到底是委屈極了,隻冷哼一聲,並不認錯。
步雲也懶得再搭理,而是轉向雲道:“沒事吧?”
雲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便搖了搖頭:“不礙事!”
步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表姐就那樣,三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倒是步某不該,本來是想請你吃頓飯賠罪的,誰承想會鬧這樣?實在是對不住!”
“無妨!”雲搖了搖頭,“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
這時樓惜才像剛發現一般,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麽是三妹?”
既然想客套,雲也不介意跟客套。
“原來是大姐,真是好巧啊!”笑得一臉真誠,好像遇到樓惜是件多麽開心的事。
樓惜沒想到竟然能笑得這麽從容,當即咳嗽了兩聲。
“我聽母親說你被父親罰足三個月?”
“大姐的消息可真是靈通。想必是想念大伯父和大伯娘了吧?放心,若是你在步家待不慣,隨時可以回來,想必全府的人都會非常歡迎你的。畢竟大姐可是大伯娘捧在心尖上的人,你若回來,府裏沒人敢說什麽。”
這話說得輕巧,可聽到樓惜的耳朵裏卻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了。
說在步家待不管想回樓家,那不是明擺著嫌棄夫家嗎?而且人一旦出嫁,夫家才是自己的家,如果回了娘家,那必然是要遭人唾棄的。
若是因此被夫家嫌棄,那還了得?和休了又有什麽區別?
“夫君,我沒有。”慌忙解釋,雙手地攥著袖,委屈極了。
“嗯!”步城點了點頭,笑道:“夫人向來端莊賢惠,自然是一心為我的。若是思念嶽父嶽母,日後我定會帶你一起去見,這幾日就多多陪陪表姐吧!畢竟是客人,總不好將一個人晾著。”
“是!”樓惜咬著,聲音細若蚊蠅,不用說也知還是極其委屈的。
不過這婚姻怎麽來的大家心裏都清楚,此時自然也不敢造次,隻得忍了。
“不是還有事?如今這飯也吃不了,倒不如先去辦正事?”步城建議道。
雲也實在是不喜這裏這種尷尬的氛圍,當即點了點頭,轉便往外走。
一走,步家二兄弟便也跟著走了,一時包間裏就剩下劉玲茹和樓惜二人。
“表姐!夫君是不是討厭我?”步城一走,樓惜又開始嚶嚶啜泣起來。
在家何等過這種委屈?
可無奈,誰讓心心念念著步城呢!
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他,不顧一切的想嫁給他。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可萬不能再讓他討厭了去。
劉玲茹兇悍慣了,最討厭人哭哭啼啼了。偏偏這個表弟妹看起來總是弱弱的,關鍵還超哭。
“起來說話!”耐著子將樓惜拉起來坐到一旁的板凳上。
“表姐……”樓惜卻是順勢趴在懷裏,哭著道:“夫君是不是喜歡三妹?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這是一貫博同的伎倆。
以前有很多事自己不敢去做的,隻要這麽一哭,二妹保準替完。
樓惜想大概人都不了這一招吧!
殊不知劉玲茹又不是的親姐妹,越是這樣,便越討厭。
不過現在倆有共同的敵人,所以劉玲茹雖然討厭樓惜的這副樣子,但到底還是能忍得了的。
輕輕拍了拍的背,將拉開一些。拍著脯保證道:“弟妹且放寬心,有表姐我在必然不能讓欺負了去?”
樓惜聽了的保證,立馬破涕為笑:“就知道表姐最後了!”
劉玲茹想了想,問道:“你那妹妹可有什麽特別之?也就是有什麽拿得出手的?”
樓惜一聽問這個便笑了:“說出來也不怕姐姐笑話。三妹自就膽小怯懦,從不與我們一起,一直以來都待在後院鮮出門,更是一天學堂也沒念過。也沒什麽師父,琴棋書畫,是一樣也不通。”
“哦!這樣啊!”劉玲茹極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咱們就舉辦個茶話會。這不馬上就到中秋了,到時候把全永城稍微有點名氣的小姐都請來熱鬧熱鬧,你覺得如何?”
到時候人多可就有那小賤人出醜的了!劉玲茹恨恨的想。
樓惜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即點了點頭,讚道:“還是姐姐聰慧有頭腦,這麽快就有了法子。到時候人多雜,隻要發生點什麽,必然是瞞不過全永城的人了。”
劉玲茹揚眉,那是自然。的法子向來是極好的!
“姐姐想吃些什麽?”樓惜見桌上的菜還未,便笑著問道。
劉玲茹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哪還有什麽胃口?隻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吃?”
“既然這樣,那就讓惜帶姐姐在這街裏好好逛逛吧?我看中了一家店的鐲子,款式也是最新的,很是漂亮。”樓惜說得頗為討好。
自然,這鐲子是要送給劉玲茹的。
漂亮首飾哪個人不喜歡,劉玲茹一聽自然也很高興。原本對樓惜的嫌棄,此時早已忘了個幹幹淨淨了。
“走!去看看。想必弟妹的眼是錯不了的。”
樓惜見同意了,自然是歡喜不已。這一旦收了的東西,這個驕縱跋扈的表姐以後可就是的人了。
母親說了,對待有用之人一定要舍得花銀子。
這個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肯花銀子,就算是老爺做事也要重新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