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黑,時鐘從七點轉到八點,又轉到了九點,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打在了安晴的心上。
一直盯著墻上的掛針,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跟盛行舟結婚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超過9點還沒回來的夜晚。
晴寶蜷著白的小腳丫,把頭靠在膝蓋上,一頭烏黑如海藻的長發隨意垂落在兩側。
撲閃著長睫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委屈跟難過。
盛行舟這個家伙,居然還學會夜不歸宿了!
忍不住把手機掏出來看了又看,可惡的,竟然一條信息都沒有給發。
他之前說要去哪去哪,是要跟劃清界限的意思麼?
是不是就不應該呆在這,跑出去?
安晴心底冒出這個想法,頓時就心底一陣陣泛苦,鼻腔不由得發酸。
眼底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能去哪,除了他跟爺爺,就沒有可去的地方了。
這麼想,眼底更加潤的厲害。
盛行舟,你這個大豬蹄子。
正在胡思想之際,手機屏幕亮起,響起一串電話鈴聲。
頓時面一喜,急忙拿過來一看。
不是盛行舟打來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彡彡訁凊
失落頓時彌漫整個口。
劃開了接聽鍵,傳來了清洌的男聲。
“晴寶,本城的一家寵救助站起火了,現在好多小流離失所,你愿意去幫忙嗎?”
*
“舟哥,還不下班?”
景四跟陸言辭真的裝勤裝不下去了!
他們早就約好孟澤今晚要去會所喝酒打牌,雖然不至于放浪形骸,但也是高質量的男夜生活。
但是盛行舟一直在公司不走,害得他們也不敢先走。
盛行舟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皮看了他們一眼。
意思很明顯,是問他們去哪。
陸言辭忙笑呵呵的:“舟哥你要不要一起?”
景四是知道盛行舟對安晴的有多可怕,會所雖然不至于七八糟,但終究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
“舟哥,你要不要給嫂子打個電話……”
盛行舟猛地起,后的旋轉椅被推到一邊。
“想去哪就可以去,我為什麼就不能?走!”
陸言辭這個腦子不想事兒的,不停地點頭:“對對對,舟哥霸氣威武!”
盛行舟那張余怒未消的臉上,分明寫著賭氣,但偏偏還要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瀟灑。
景四不由得扯了扯角,沒再多說什麼,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
到了會所,之前狂罵盛行舟是渣男的孟澤已經等在那里。
他正在跟邊倒酒的開玩笑,作為一個信奉要把灑滿全世界的海王,他走到哪,就能花枝到哪。
人稱行走的中央空調。
等看清盛行舟也來了之際,他可顧不上了!
走到盛行舟面前,開始怪氣:“喲,今天晚上出太了嗎?我們的第一妻奴竟然出現在這!”
孟澤說得夸張,盛行舟卻冷哼了一聲。
聲音極為冷淡:“你能在這,我為什麼不能?”
說著,盛行舟一屁就坐到了沙發上,旁邊的服務員馬上過來給他倒酒。
“舟哥,好久不見你來了呢!”
在這種場子混,自然是很有眼力見,聽到孟澤剛才這麼喊,也跟著這麼稱呼盛行舟。
盛行舟頓時臉一垮,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我什麼時候跟你見過?不要給自己臉上金。”
頓時臉上一尬,忙低頭輕笑掩飾了過去。
面前這個男人雖然高大英俊,但是脾氣極差。
還是別招惹了!
盛行舟沒有要拿給自己倒的那杯酒,而是自己自斟了一杯,然后仰頭一口悶。
最烈的伏特加,他直接牛飲。
另外一個自詡貌不輸當紅明星。
看著渾貴氣,樣貌材都極其出眾的盛行舟,本移不開眼。
了腰,主走到盛行舟旁邊坐下。
聲音:“舟哥,你有喜歡玩的游戲嗎?”
盛行舟頭都沒抬,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慢慢轉悠著,他的視線停留在酒杯上。
他聲線冷冽:“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他搭理自己了!
頓時心花怒放:“不知道呢,還請舟哥明示。”
他頓時一張臉拉得比馬臉還長。
聲音淬了劇毒似的:“我喜歡你給我滾遠一點!”
頓時面紅,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
悻然地趕起閃到一邊去了。
他這何止是脾氣不好,簡直是里含了毒。
旁邊還有幾個見此況,別說過去了,迅速閃到很遠的位置。
他們沒召喚,不敢再靠近。
在旁邊看著的孟澤跟景四還有陸言辭差點當場笑得去世。
盛行舟你來這干什麼呀,這麼不解風,難怪老婆跟你吵架!
他們笑夠了,然后開始拿出骰子開始賭一把。
“看舟哥這架勢,我賭他撐不過今晚,就會去找嫂子跪求原諒。”
景四:“我賭最多兩個小時,嫂子那邊要有任何風吹草,他肯定屁顛屁顛的跑去。”
陸言辭:“呵呵,你們幾個就這麼看不起我們舟哥?什麼今晚,兩個小時,太小看人了!我賭他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吧,嫂子再不找他,他可能就會給我們上演什麼是發瘋。”
說完,三個人笑的特別大聲,生怕盛行舟沒聽到一樣。
盛行舟臉黑了又黑,冷冷道:“我還沒死呢,你們還可以笑再大聲一點?”
他們滿臉寫著幸災樂禍,一種你也有今天的快樂寫在臉上。
“嘖嘖,舟哥生氣了呢!快給我們舟哥準備幾個榴蓮。”
陸言辭馬上配合:“舟哥才不吃這種臭東西!”
孟澤:“nonono,別人的榴蓮是給吃的,我們舟哥的榴蓮啊,是給跪的!”
景四:“舟哥榴蓮姿勢跪的巧,嫂子才能哄得好!”
使勁兒往他傷口上撒鹽,絕不放過這個報復他的機會。
陸言辭:“不是吧不是吧,不會還有人跟老婆吵架吧?”
孟澤:“你們這些單狗連跟老婆吵架的機會都沒有,好可憐哦!”
景四:“你們最多是腦,我們舟哥可不一樣,嘿,他是晴寶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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