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的另一頭,一行人正好經過。
安大人惶恐不安道:“將軍,青城大部分是一些沒什麼見識的老百姓,每天都會為一些蒜皮的小事吵個不停,還請將軍不要往心里去……”
青城很小,街道也就兩三條,這位寧寡婦的名聲安大人也是聽過的,他當真以為這是一個風流不安分的寡婦,沒想到方才,這位寡婦居然拿著一把菜刀和殺豬匠打鐵匠打起來了,可真是太彪悍了。
金戈贊嘆著點頭道:“那位老板娘的手不錯,應該是學過功夫的。”
風的神有些復雜。
前天晚上他夜探飯館之時,正好聽到這位寧寡婦和殺豬匠的對話。
他記得很清楚,這位寧寡婦說的確實是殺豬匠和打鐵匠,誰打贏了就跟誰,可是到了今日,這話就變了另一個意思。
他一時也猜不,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寧寡婦。
不過,這些和他們又有什麼關系呢,等剿完了土匪,他們遲早要離開這個小地方。
厲云深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近些年,他愈發的不近。
靜心院的丫鬟都全被他給遣散了,他不喜歡人接近,不喜歡關注人,不喜歡聞任何脂味,哪怕有人從他眼前經過,他都會覺得厭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目卻總也無法從那個寡婦上離開。
那個寡婦的一言一行,的段,的容貌,對他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將軍,請吧,怡紅院就在前面了。”
安大人生怕青城彪悍的民風給將軍帶來了不好的印象,連忙率先向前走去帶路。
青城地方雖小,但是煙花之地還是繁盛的,怡紅院門口站著許多調笑嬉戲的子,們穿著很,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帕子,上的脂味隔得老遠都能聞到。
厲云深眉心皺起,心生抵。
金戈大大咧咧的笑道:“將軍,聽說這青城青樓的子很多是別國來的,十分有異域風,咱們進去見見世面吧。”
安大人連忙殷勤的道:“怡紅院的頭牌是凝香,下已經讓凝香候著了。”
厲云深將心口的厭惡下去,負手走進怡紅院。
安大人早就和怡紅院的老鴇打過招呼,他們一進去,老鴇就笑盈盈地迎了過來:“哎呀,大將軍您可來了,當初您打了勝仗,咱們怡紅院的姑娘就希有朝一日能伺候大將軍呢。將軍長得神俊朗,英俊瀟灑,也就只有咱們怡紅院的頭牌凝香能配得上將軍了。”
老鴇說著,就招了招手,一個穿著雪長的子聘聘婷婷的走了過來。
這子長得確實是,眼窩很深,鼻梁很高,略微帶一點鷹鉤,異域風十分明顯。
“奴家給將軍請安。”
厲云深淡淡的嗯了一聲,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
將打鐵匠和殺豬匠臊走之后,寧晚清只覺神清氣爽。
王婆子訕訕地走了過來:“寧娘子,你說你,這麼多年也不跟大伙解釋清楚,害得我們都誤會你了。”
寧晚清彎淡淡一笑:“王大娘活了這麼多年,我以為您聰明睿智,不會被那些流言蜚語所影響,自然也就不想解釋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王婆子您偏聽偏信,明顯就是白活了這麼大歲數。
王婆子覺十分尷尬,干地說道:“寧娘子,你這說的哪里話,我當然不可能聽信他們的那些閑言碎語,暗地里,我還幫你辯解過好幾回呢。”
寧晚清淡淡的一笑,本來就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無所謂別人心里怎麼想。
周娘子比較心大,大大咧咧的走過來道:“話說開了也就好了嘛,寧娘子,街頭那邊的胭脂鋪新來了一款胭脂,特別好看,走走走,你陪我去挑兩款。”
天已經慢慢的黑下來了,寧晚清雖然沒有別的什麼事可做,可也不想出去閑逛。
但容不得拒絕,大大咧咧的周娘子就拽著的胳膊去了大街上。
青城的夜市不像京城那樣熱鬧,但還是有出來擺攤的,一些店鋪也并沒有關門,燈籠一盞一盞的亮起來,照亮了漆黑的街道。
還沒到胭脂鋪,寧晚清就聽到路邊的行人在議論。
“唉,你們都聽說了嗎,剛才大將軍去了怡紅院呢。”
“不能吧,我聽幾個小侍衛說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很是恩,怎麼可能會背著將軍夫人在青城逛窯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都是腥的貓,青城離京城有十萬八千里,就算大將軍在這邊日日逛青樓,那頭的將軍夫人也不可能知曉。”
“說起來也是,我還聽說京城的達貴人們一旦有錢了,就會娶一大堆人回家,一個大老婆,無數個小老婆,家里還有會一堆庶子庶。”
“咱們的知府大人安大人不就是納了一個小妾嗎,知府夫人每天被那個小妾氣得吐,簡直就是家宅不寧,真不知道大戶人家為什麼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呵,咱們這些小門小戶的,有些男人不也喜歡給自己找麻煩嗎?賺了那麼一點點錢,就拿著幾個銅板去青樓找人……”
這話題說著說著就偏了。
寧晚清卻站在原地,臉煞白,手心浸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寧娘子,喂,寧娘子,你怎麼了?”周娘子在旁邊喊了一句,“我問你這兩個胭脂盒哪一個更好看呢?”
寧晚清強扯起角笑了笑:“都好看的,你不是想買兩盒嗎,都買了吧。”
“一盒胭脂要半兩銀子,兩盒胭脂就是一兩銀子,我要是拿兩盒胭脂回去,我男人能殺了我!”
周娘子猶豫來猶豫去,最終還是只拿了一盒。
走出胭脂鋪時,寧晚清抿淡淡的道:“你先回去吧,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點事沒做,還有,我兒子回來的時候你給他帶個話,說我晚點回去。”
“你放心去吧。”
周娘子拿著新買來的胭脂不釋手,點頭高興的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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