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戟一馬當先,朝廟狂奔。
戰龍霆和柳寧兮隨其后。
柳絮出一包毒藥藏在掌心,也跟了過去。
不管怎樣,絕不會給崔娘開口說話的機會!
等趕到廟,卻發現他們都圍在地窖口,而戰天戟蹲在地上,捂住了臉。
怎麼回事?崔娘在地窖悶死了?
柳絮上前一看,原來地窖空空如也,本沒有崔娘!
頓時松了口氣,但很快卻更張了。
崔娘逃跑了?!
去哪兒了?
該不會尋到安王府去吧?!
這對于來說,可是滅頂之災!
柳絮臉泛白,用力地攥了手中的帕子。
柳寧兮瞅了一眼:“你怎麼了?一個空地窖,竟讓你怕這樣?”
戰龍霆側首一看,也發現了柳絮的異樣:“你的臉怎麼這樣白?”
柳絮意識到自己失態,干脆地朝戰龍霆上一倒:“王爺,妾頭暈,眼前直冒金星。”
“肯定是被剛才那人傷著頭了。”戰龍霆把朝柳寧兮上一推,“趕給你妹妹瞧瞧。”
又讓伺候他的心上人??
柳寧兮朝后一躲:“別,我醫不,治不了的傷。”
柳絮落了個空,踉蹌著差點摔倒。
戰龍霆一把拽過柳寧兮:“翅膀了?敢不聽本王的話?”
柳絮急著去找崔娘,忙道:“王爺,妾回府請太醫來就是了,不用勞煩姐姐。”
戰龍霆點了頭,來兩名侍衛,送走了。
等戰天戟平復了一下心,三人帶上狗,在附近又找了一圈,但始終沒發現崔娘的蹤跡。
戰天戟失又難過,先一步回府去了。
戰龍霆卻是心生疑竇,從幾條狗的反應看,崔娘肯定在地窖里待過。
可為什麼要待在地窖里?這可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戰龍霆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蹊蹺,丟下柳寧兮,去了疾風閣。
…………
柳絮回到菡萏苑,本來要指使茉莉去找崔娘,但卻越想越不對勁。
著被司祺打腫的臉,猜測著打的原因,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崔娘就在司祺手里!
大概是崔娘跟司祺說了什麼,司祺才薅住一頓打。
不然跟司祺素不相識,為什麼要打?
柳絮越想越心焦,趕來了茉莉:“在東門大街上,有個凌云樓,專門替人暗殺跟蹤。”
“你帶上銀子,去凌云樓雇幾個殺手,他們到衙門口蹲守,等司祺一放出來,就跟蹤,找到崔嫂,再把崔嫂藏到凌云樓,等我付尾款的時候去領人。”
“至于那個司祺,直接殺掉滅口。”
柳絮回到京城才多久,怎麼會知道凌云閣?茉莉很是疑,但沒敢多問,趕帶上銀子,辦差去了。
…………
柳寧兮離開山神廟,但并未回齊王府,而是去了悅來客棧。
紅靈舞一見到,就舉起兩張庚帖,把戰龍霆一頓夸:“你男人還真是說話算話,我去你家赴宴的第二天,疾風閣二當家和靖安侯世子,就都找人來跟我提親了。”
柳寧兮接過庚帖看了看:“你是娶夫,又不是嫁人,難道不是應該你跟他們提親嗎?”
紅靈舞把頭一拍:“哎喲,忘了這茬了。你說得對,我明天就找兩個人,上他們家提親去。”
柳寧兮笑著把頭探到跟前:“看在我及時提醒你的份上,幫我一個小忙?”
“說的好像你不提醒我,我就敢不幫你似的。”紅靈舞翻了個白眼,“什麼忙,說。”
柳寧兮把司祺暴揍柳絮,被戰龍霆送去衙的事,跟講了一遍,又道:“我擔心京兆尹為了討好戰龍霆,會對司祺下狠手。你幫我去衙打點一下,求行刑的衙役放放水。”
“司祺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對這麼好?”紅靈舞把的耳朵一揪,吃起醋來。
“人皮面是送的,我得還了這人。”柳寧兮白了一眼。
只是還人?這還差不多。紅靈舞放過了,但卻犯難:“我沒跟熙國衙打過道,塞銀子都不知道從哪著手。要不咱去找靖安侯世子幫忙?”
“不行。”柳寧兮斷然否定,“他跟戰龍霆的關系不一般,找他幫忙,他肯定轉頭就向戰龍霆告我的狀。”
“行,知道了。”
紅靈舞拉起,直奔疾風閣。
倆剛下樓梯,就看見紫風和白戴著面,正面對面坐著,不知在聊些什麼。
柳寧兮如今最討厭的人,除了戰龍霆,就屬紫風了,二話不說沖了上去,劈頭蓋臉一通挖苦:“喲,這不是紫閣主嗎?上次訛我的兩千兩銀子,是拿去治雄風不振了嗎?我看你發白,印堂泛烏,想必是治愈無了。”
知道自己是在罵誰雄風不振嗎?
莫立君忍不住去瞅戰龍霆的臉,可惜有面遮著,什麼也看不見。
柳寧兮居然又來了疾風閣,這次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戰龍霆瞇了瞇眸:“不就是兩千兩銀子嗎,齊王妃的氣還真是大。要不這樣,你這次需要疾風閣辦什麼,我給你半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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