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寧兮便背起醫箱,隨戰龍霆進了宮。
昨夜的雨已經停了,街道洗刷一新,干凈怡人。
戰龍霆坐在車窗邊,把玩一柄鋒利的匕首。
柳寧兮好奇問了一句:“你帶把匕首干什麼?”
自然是待會兒用來一刀一刀,割下的了。
戰龍霆輕哼一聲,沒有理。
他們很快進了宮。
北淵宮里,熙貴妃還是老樣子。
柳寧兮取出解藥,挑出指甲蓋大小的一撮,溶進了溫水里。
“這是什麼?怎麼跟你之前用的藥不一樣?”戰龍霆問。
“之前用的藥效果不佳,所以我今天換了一種。”柳寧兮淡定作答。
倒是會編借口。戰龍霆暗嗤一聲,扶起了熙貴妃。
柳寧兮把解藥給熙貴妃灌了進去。
喂完解藥,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但熙貴妃依舊一不,什麼反應都沒有。
許是用量太,不太見效。柳寧兮尋思著,按上了熙貴妃的脈搏。
但脈象也跟以前一模一樣,沒有毫變化。
這就很不對勁了。如果這真是解藥,即便服用的量再,脈象也應該有好轉的。
除非……這本就不是解藥!
好個紫風,居然拿假解藥糊弄!
柳寧兮氣得把剩下的解藥一團,扔進了醫箱。
“怎麼,解藥沒效果?”戰龍霆終于等到了這一刻,唰地拔出匕首,抵住了的咽,“你不是說會治麼?哄騙本王?嗯?”
匕首刺得皮生疼,但柳寧兮卻是愣了一愣:“你怎麼知道那是解藥?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這種話吧?”
戰龍霆這才意識到,他太過于心急,而柳寧兮又太過于狡,讓他竟沒留意到這個細節。
這下不但沒法穿,反而有了暴自己的危險。
但他反應很快:“你說母妃是中了毒,那你用的藥,自然就是解藥了。”
“那又如何?咱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你憑什麼著急問責?”柳寧兮馬上質問。
可惡,明知是裝的,還是讓給逃了!
戰龍霆忍了又忍,收回了匕首:“離下個月初沒幾天了,要是到時候母妃沒醒過來,本王馬上用這把匕首,抹斷你的脖子!”
為什麼懲罰突然升級?他這是什麼刺激了?
柳寧兮困不解。
兩人出了宮,馬車行至半路,柳寧兮提出要下車去逛街。
戰龍霆馬上意識到,是要去疾風閣找“紫風”算賬。
于是柳寧兮前腳剛走,他就繞近道,先一步去了疾風閣,換好了裝束只等來。
不一會兒,柳寧兮果然氣沖沖地闖了進來,把剩余的解藥拍到了他面前。
“紫閣主,我看在紅靈舞引薦的份上,才對你們疾風閣信任有加,你卻居然用假解藥來騙我?!”
戰龍霆雙臂環抱,朝椅背上一靠:“齊王妃,你不能仗著份就誣賴人。你憑什麼認定解藥是假的?”
“熙貴妃服用解藥后,一點效果都沒有,這難道還不假?”
“也許是你把用法用量弄錯了。”
“就算我沒弄對用法用量,熙貴妃的脈象也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你糊弄我,這就是假解藥,趕把銀子退給我!”
退銀子?想都別想!
他就是怕疾風閣其他人經不住鬧,把銀子退給了,才急著趕過來的。
他知道有兩千五百兩銀子,才特意要了兩千兩,看以后沒錢了,還怎麼囂張。
戰龍霆瞅著,角一勾:“貨已售出,概不退換。齊王妃若是不服氣,大可找你男人告狀,他來端了疾風閣。”
怎麼覺得,這個紫風知道在齊王府不得寵,才故意講這話來氣的?
柳寧兮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轉去了悅來客棧,把他的惡劣行徑,統統告訴了紅靈舞。
紅靈舞卻安,等娶了疾風閣二當家,再幫把場子找回來。
就知道這家伙重輕友!
真是遇人不淑,外加友不慎!
柳寧兮揣著一肚子的火,回了清冷院。
…………
戰龍霆回到震天堂,心比較復雜。
訛了柳寧兮一筆銀子,讓他神清氣爽,但一想到柳寧兮騙他能治好熙貴妃,他又火冒三丈。
毒婦就是毒婦,以后柳寧兮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了!
晚上,丫鬟進來稟報:“王爺,側妃昨天淋了雨,這會兒燒得厲害,人都迷糊了。”
柳絮這段時間做的事,讓戰龍霆很反,但他一聽說病重,還是馬上,去了菡萏苑。
柳絮畢竟是年年的親娘,他不能讓有事。
走到半路,他才想起來生病得請大夫,趕拐了個彎,把柳寧兮從清冷院里拎出來,帶去了菡萏苑。
柳寧兮覺得戰龍霆是在拿當免費的勞力使喚,十分不爽,但當看到柳絮我見猶憐的模樣,馬上就改變了想法。
柳絮想借著生病博同,趁機復寵?
那可不能由著。
今兒怎麼著,也得讓希落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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