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兮自然不愿意:“年年是母后給我的,酒酒是娘親給我的,你憑什麼帶走?”
“柳寧兮,今天皇后給你撐了腰,你就得意忘形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份?你哪來的資格,跟本王講道理!”
戰龍霆手一抬,示意酒酒和年年:“過來,隨本王去震天堂。”
酒酒和年年卻一個都沒。
戰龍霆的面子瞬間掉,卻又舍不得對們發脾氣,只得好聲好氣地哄:“你們隨爹爹去震天堂住,爹爹給你們買好多好多糖。王妃的清冷院里什麼都沒有,你們去了絕對后悔。”
“爹爹,不是你的王妃嗎,你怎麼能這樣對?”酒酒十分不滿。
“因為不是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你為什麼要娶?”酒酒噘起了,“既然你娶了,就好好對嘛,不然豈不是害人?”
“酒酒,你還小,大人的事,你不懂。”
“我不小了!我都五歲了!爹爹,做人要講道理,我們明明是要跟著王妃住,你卻非要把我們帶走,對王妃太不公平了!”
“那要怎樣才公平?”戰龍霆了眉心,發現他有點說不過酒酒。
酒酒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爹爹,要不你答應王妃一個條件吧。”
戰龍霆抬眼去,酒酒大眼靈,黑白分明。
他發現,他無法拒絕的任何請求。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行吧,只要酒酒高興就好。戰龍霆沖柳寧兮抬了抬下頜:“說吧,你要什麼。”
他這就答應酒酒了??臭丫頭不會是給他下蠱了吧?
柳寧兮驚訝著,毫不猶豫地開口:“我要自由出齊王府!”
“你可真敢獅子大開口。”戰龍霆臉一沉,忽然卻看到了酒酒失的眼神。
為什麼會失?這麼喜歡柳寧兮?
可們明明才第二次見面。
戰龍霆很疑,但他更不愿意讓酒酒失,于是自腰間摘下齊王府的腰牌,拋給了柳寧兮。
柳寧兮接住腰牌,有點恍惚。費盡力氣都沒能辦到的事,酒酒卻僅憑幾句話就搞定了?
“爹爹你真好,我就知道爹爹最講道理了!”
酒酒撲向戰龍霆,回頭沖年年招手:“年年,我們去震天堂,跟爹爹住!”
年年順從地走過來,主牽起了戰龍霆的另一只手。
戰龍霆頓時覺得,剛才的腰牌,給得太值了。
…………
齊王府柴房。
小墜子在挨了一頓板子后,遍鱗傷,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本來帝后是要將死的,要關頭,柳寧兮為求了,這才留了一命。
柳絮推開門進來,居高臨下地看:“那二百五十兩銀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墜子期期艾艾:“奴婢照側妃教的,恐嚇了當鋪掌柜,告訴他那些東西是賜之,會害他掉腦袋。掌柜的說謝奴婢提醒,非塞給奴婢那些銀子……”
“蠢貨!我今天所有的計劃,都毀在你的銀子上了!”
要不是揭發柳寧兮失敗,哪會讓柳寧兮鉆了空子,搶走了年年?
柳絮滿懷恨意地蹲下來,用帕子捂住小墜子的口鼻,直至斷了氣。
…………
柳絮從柴房出來,去了清冷院,跪在了院門口。
必須盡快把年年要回來,一刻都耽誤不得。
不指這一跪能達目的,但得先柳寧兮原諒。
…………
震天堂。
戰龍霆一手摟酒酒,一手摟年年,喂們吃零兒。
他的心,從未如此愉悅過,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倫之樂了。
吃完零兒,沈浪進來稟報公務。
戰龍霆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自己去玩兒吧。”
酒酒馬上拉起年年,直奔清冷院。
雖然不能跟娘親住在一起,但可以去找玩兒嘛。
清冷院大門閉。
院門前,跪著柳絮。
此時天上飄起了細雨,但毫沒有要躲的意思,跪著一不。
年年扯了扯酒酒的袖子:“為什麼要跪這兒?”
酒酒想了想:“今天因為欺負王妃,了罰,大概是想跪求王妃原諒吧。”
年年搖頭:“不可能真心認錯。”
“那就是想著王妃原諒了?年年,你娘也太壞了吧?”
“不是我娘。”年年把頭一扭。
“啥?!”酒酒瞪大了眼。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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