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泣不聲的林雨微微一愣。
沈青雉很是戲謔。
“一次,又一次,你說你到底有幾條命,竟然屢次三番的來找我麻煩?是不是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譏笑著。
林雨眼神一,有些怕了,卻做出一副悲涼模樣。
“是啊,侯府勢大,你就算真殺了我,我尚書府也沒辦法,就像我娘一樣……”說著,再次哭了起來。
“二姑娘,您別這樣,既然林夫人的死因有問題,皇家絕不會坐視不理。”
“武安侯府好日子過到頭了,就算沈青雉是超品侯之又如何?您等著看,皇上一定會嚴查!”
“行吧,”沈青雉拊掌笑道。“我就知道,那事準得留下患,既然今日你們鬧上了,那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徹底解決。”
一步踏出,管家怕出事,連忙想阻止,豈料卻擺擺手,示意無礙。
林雨那邊的下人詭異沉默,竟然沒有衝過來攔截。
而林雨則是瞇了一下眼,竟然朝投來挑釁的一瞥,像是想故意激怒。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你這是存心找打?”
沈青雉一眼看穿了,林雨一愣。沒想沈青雉竟然不激將法。
然而下一刻,“啪!”
甩手一耳,然後又是一耳!
來回扇了十幾個掌後,沈青雉才停下。
“不就是找打而已,你直說嘛,我全你。”
說完,上手一抓,薅著林雨的頭髮,面無表地往外走。
而林雨早就懵了。
“沈青雉?”今日故意來鬧,就是爲了迫沈青雉對出手。
可沈青雉也確實是出手了,但看這態度,雲淡風輕,怎麼和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別急,林二姑娘,你不如省省力氣,有什麼話,等下再說。”
……
欽天監的監正本在理批文,突然聽人彙報:“大人,那侯府嫡沈青雉來了,正站在外頭呢。”
“沈青雉?來幹什麼?”人的名樹的影,不忌憚不行。說起來京城這水深著呢,甭看武安侯早已卸下了兵權,可只要人家登高一呼,只要是從過軍的,都得以其馬首是瞻。
所以這武安侯府,不但有超品爵位,侯府本在京城的地位也很超然。
監正趕出來見人。
“砰!”
沈青雉揚手一甩,將被拖行了一路,狼狽不已的林雨丟在監正的面前。
“劉監正,煩請您說說,之前林夫人那案子,到底怎麼一回事。”
劉監正一愣,下意識看向沈青雉。
沈青雉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頭還跟著呼啦啦的一堆人,有百姓圍觀,正衝著這邊指指點點。
言語中不外乎是爲尚書府抱不平,甚至是說林雨可憐。
監正發懵。
“這……沈姑娘,那案子不是已經查清了?林夫人死於自盡,死前那封書是爲了栽贓您,甚至吞下了兇……也幸虧您機智,爲驗,發現端倪,否則這死因怕是要變懸案一樁。”
趴在地上的林雨臉一。
釜底薪!
萬萬沒想到,沈青雉竟然這麼幹脆?雷厲風行!
竟然直接帶人找上欽天監,讓監正出馬,爲正名?
“可我聽說的,怎麼不是這樣?今兒林二姑娘來我侯府門外鬧騰,還特意聚集了圍觀百姓,口口聲聲的說,是我害死了林夫人,還讓我償命。”
“這……”監正汗,連忙正道:“純屬荒謬!沈姑娘並非兇手,是林夫人想要栽贓!”
“什麼?”
衆人面面相窺。
“不是吧,怎麼會這樣?”
“二姑娘不是說,林夫人是被沈青雉弄死的嗎?”
風向一下子扭轉過來,衆人想起林雨那些哭訴委屈,心生質疑。
“你們說謊!”林雨知道,這事不能就這樣蓋棺定論,否則今日的苦,還有孃的死,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兩手撐著地面,想要爬起來,可手腕手筋被挑斷,纔剛撐起來一些,就又重新趴回了地上。
這令臉難看。
“劉監正,我一直以爲你爲清廉,卻沒想,竟然有也是趨炎附勢之輩。無人能爲我尚書府冤,你們全都護著作惡多端的沈青雉,天理究竟何在?”
這下子,不但將沈青雉罵了進去,甚至就連欽天監的監正也被拖下水。
監正頓時臉都綠了。
“林二姑娘,還請慎言!我劉茂安爲多年,丁是丁卯是卯,從未怠忽職守,我查案辦事更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既然監正對得起良心,那爲何不抓了沈青雉,爲何不爲我尚書府申冤雪恨?你分明就是逢迎拍馬,分明就是忌憚武安侯府的權勢!”
監正的臉越發難看。
這林二姑娘到底怎麼回事?瘋狗一條嗎?怎麼見人就咬?口噴人!
這時沈青雉心煩開口。
“行了,你也不用胡攪蠻纏。你們林家這案子翻不了盤,而你娘也是死有餘辜。說起來你爲什麼從來都不反省你自己?”
“所有一切,因你而起!”
“是你先對我夫君下手,所以我才你一鞭子。你娘想幫你報仇,所以纔買兇殺人。要說罪魁禍首,你纔是這一切的源。”
“我要是你,不如切腹謝罪。畢竟害死了自己的親孃,也沒面茍活。”
“不!!”
林雨瞳孔一。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沈青雉這實在太毒。
林雨自己也明白,全是自己惹出來的,可不願接。仇恨別人,總比怨恨自己要來得好些。事到如今必須把這一切歸咎在沈青雉頭上。
也必須仇恨沈青雉。
否則如何自?
沈青雉冷笑,正開口,豈料——
“兒!!”
一支馬隊呼嘯而來。
馬背上的男子一襲戎裝,看模樣英姿發,然而獷的長相卻著豪邁野蠻。
他久經風吹日曬,皮是剛毅的古銅。此刻翻下馬,大步流星地衝向林雨。
“八皇子?”
不論圍觀百姓,還是欽天監這邊,都吃了一驚。
來人竟是當朝八皇子,花名在外的蒼!
沈青雉皺了一下眉,突然心裡一咯噔。
想起一件事……
壞了!
這八皇子,蒼,他是林雨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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