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他的嫌疑確實很大。”
褚長寧俊的臉龐微沉,眼底劃過些許疑芒。
“不過這毒在他算是無解,他想得到什麼,竟連自己都能下狠手。”
云知雪看著他,猜測道:“他是沖著我來的?”
“不可能。”褚長寧想都不想就否決,隨后問,“他長相如何?”
云知雪立即為他描述一番:“長得倒是儒雅,神也很從容,但他太敏銳,我懷疑他不是位高權重之人,就是家境顯赫之輩。”
“我知道他是誰。”聽到云知雪的描述,褚長寧瞬間就知道那中毒男子的份,“他是皇帝看重的國師,蕭拂。”
“既是國師,為何不好好待在皇宮里?”云知雪想到之前在皇宮里聞到的那個味道,臉不一變,“難道我追蹤味道時被他發現了?”
下一刻,又否決這個猜測。
“你可多做試探,他若有其他目的,定會口風讓你知曉。”
褚長寧沒和蕭拂接過,不知他為人如何,只能建議云知雪去試探一番。
“至于這容膏的事,我會去查,如果和他有關,那他出現在這里的舉,就有其他的意義了。”
云知雪認為他說得有道理,便開始想辦法試探蕭拂。
不想這人言語很是滴水不,費了一番勁也沒從他那里探出什麼來。
無奈之下,云知雪只能專注解毒。
這毒的毒十分強烈,又格外罕見。
云知雪見獵心喜,忍不住以解毒為由在蕭拂上做實驗,為自己的毒藥庫添加新的毒。
蕭拂察覺到的小心思,在云知雪又一次給他新藥試驗時,就開口指出這藥的錯。
“你懂藥?!”云知雪將藥放在一旁,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也就是說你會醫,既是如此,你這一毒怎麼來的?”
蕭拂好脾氣地回:“以前不懂事,研究出一種好藥就自己服用,日積月累,這藥就變了毒。”
想到很久以前的事,他的心很是低落,連帶著語氣也出幾分黯淡。
“我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解毒,聽說最近有子服用容膏后,會出現和我一樣的癥狀,而妙手堂有一位神醫能解此毒,我抱著一份希就過來了。”
這話說得可真冠冕堂皇,若不是幾次試探都沒有在他上討到便宜。
云知雪就算心中對他有所懷疑,也不會懷疑得很深。
但現在心中早就有數,蕭拂卻在面前說這麼一番話。
不得不懷疑蕭拂是故意用這毒試探。
心念一轉,神誠懇道:“這位公子,你能指出我這藥的錯,可見你在醫上的造詣比我高,你對自己的毒都沒有辦法,我又哪里有辦法幫你解毒。”
蕭拂面容溫和,從里吐出的字眼卻如驚雷嚇人,“褚長寧所中的毒,你不是一下子就解了嗎?”
轟的一下,云知雪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口中卻下意識地強辯:“什麼褚長寧?我本就不認識他。”
“長寧王妃,云知雪,不就是你嗎?”蕭拂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可這宛若春風拂面的話,一鉆進云知雪的耳朵里,就仿若萬年寒冰散發出來的寒氣,瞬間就讓冷得打寒。
“褚長寧所中的毒和我是差不多的毒,你能解,那我上的毒,你也能想到辦法。”
蕭拂眸暗沉一瞬,又恢復一如既往的溫。
“你擁有高超醫并治好褚長寧的事,我會悶在心里,誰也不告訴,你大可放心。”
聽他好話賴話都說盡,云知雪冷笑道:“你是沖著褚長寧來的嗎?他現在就只是一個閑散在家的王爺,你這麼盯著他,不怕當今陛下知道后懷疑你嗎?”
“褚長寧對陛下如何,我不關心。”蕭拂溫一笑,“但我很在意他會對陛下做什麼,所以此次前來除了見你之外,我也是想提醒你,小心褚長寧,別被他好看的皮囊蠱了。”
云知雪一愣,這人是在故意挑撥嗎?
“前日你遇刺的事我也知曉。”
蕭拂又開口。
“褚長寧撿到的那一塊腰牌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你若是查一下跟這腰牌有關的事,你一定能夠明白我今日為何對你說這樣的話。”
深深地看一眼蕭拂,對上他坦的態度,云知雪危險地瞇起眼眸。
“那些黑人是你派來的,你想殺了我?”
蕭拂一臉無辜地看過來,語氣十分憾,“我聽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最好是不懂,否則欺騙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云知雪丟下一句狠話,就轉去找了褚長寧。
“你能借我幾個人嗎?我有一件事想要查清楚。”
聽道明來意,褚長寧沒有詢問原因,就喊阿七準備人手。
見他這麼爽快,云知雪也有些驚訝。ωWW.166xs.cc
想一會兒,試探地問起腰牌的事。
褚長寧已經派人去試探腰牌的主人,現在還沒有結果。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明面回答云知雪,只是含糊幾句,讓等待幾天。
云知雪一直在觀察他,雖然沒有觀察出什麼來。
但這段時間的相,已經了解褚長寧是什麼人。
且蕭拂字字句句指向太明顯,又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怎麼可能猜不到他是故意來這麼一出,讓胡思想,好鉆進他的圈套。
“你繼續查吧,我去忙我的事了。”
云知雪說完,就去找阿七派來的人,將腰牌的樣子描繪給他們聽,讓他們記住后,就再三強調。
“查清之后,你們直接把結果告訴我,不必去找褚長寧。”
眾人答應之后就去忙活。
幾日之后他們就查到一些消息,迅速回來稟告云知雪。
一知道那腰牌是讓柳家被判罪的證,云知雪只覺天降一道晴天霹靂,將砸得腦袋嗡嗡作響。
“你們能確定這事嗎?”
看到他們點頭,云知雪眼神驟然冷漠下來。
柳家是的母族,當年柳家出事,在云家就過得豬狗不如。
如今時過境遷,這讓柳家獲罪的腰牌再次出現,國師蕭拂還特意讓小心褚長寧。
莫非這腰牌的主人是陷害柳家的罪魁禍首,褚長寧知道一些事,為了保護那人,不愿意將此事告訴?
各種猜測一起,云知雪心如麻。
“將這事悶在心里,今后誰問起,都只說沒幫上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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