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氣呼呼地離開夜王府後,便徑直回了皇子府,但剛到不久,雅貴妃就來了,且指名要見。
“聽說你去找杏雨了?結果怎麽樣,可有發現什麽端倪?”
“杏雨什麽都不肯,演戲又演得好,能發現什麽?”柳如眉想到之前貴妃違背盟約,導致不能順利殺了杏雨,心裏就有氣,本不想跟說話,是以態度不太好。
雅貴妃雖然不滿,卻也沒有立刻發作,隻是接著又說:“上次我帶太醫去給杏雨看診,和皇後死活不準,必定是有鬼,另外,怎麽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在要被問罪的時候就傳出喜訊了?”
“很顯然,這是皇後為了讓皇上給免罪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柳如眉看著,沒有說話,卻隻是笑,而這笑聲裏麵,又夾雜著深深的譏諷。
雅貴妃皺眉道:“你笑什麽?難不還真信了皇後和那小賤/人的謊言不?”
“娘娘既然如此篤定,為何不直接去找們對質?又或者,去找皇上告發?”柳如眉依舊嘲諷道。
“要是告發有用,本宮還用來找你?”雅貴妃冷哼一聲,見臉上布滿輕蔑,心頭的火終於一下子被點燃,“柳如眉,本宮讓你幫忙做事,那是看得起你,別真把自己當蔥了!現如今想為我效力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柳如眉也不客氣,立馬回嗆道:“既然如此,那請娘娘以後就別再紆尊降貴地來見我了,我沒有為您效力的福分,您直接去找別個更方便省事。”
說罷,不等雅貴妃再開口,就自行轉著椅,出了大廳。㊣ωWW.メ伍2⓪メS.С○м҈
雅貴妃愣在原地半晌,氣得掀翻了桌子。
“什麽東西!”
回宮後,雅貴妃絞盡腦地思索著如何揭穿杏雨假孕,終於在這天半夜,讓想到了一個辦法。
兩日後的早上,杏雨才吃完早飯,要陪皇後出去轉轉時,雅貴妃那邊派人來說:“夜王妃,我們娘娘今日舉辦酒宴,請您過去赴宴呢。”
“赴宴?”杏雨愣了一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詐。
“我現在懷有孕,一點酒都沾不得,還是不去了,回去替我向貴妃轉達謝意吧。”
宮道:“這可不行,娘娘特地叮囑,奴婢不論如何得將您請過去,不然就別回去了,王妃,看在奴婢這條不值錢小命的份上,您就賞個臉吧?”
杏雨見這架勢,心知是推不掉的了,與皇後對視了一眼,說:“那行吧,你先回去,我回屋裝扮一下,很快就來。”
“是,奴婢這就去複命了。”
宮走遠後,皇後擔憂道:“這個雅貴妃,肯定是還惦記著揭穿你懷孕一事,這本就是鴻門宴,你還是別去的好!”
“但我已經答應去了,再說,能躲得了這次的鴻門宴,下次的呢?不達目的,是不可能罷休的。”杏雨歎了口氣,不由搖頭,既然撒了這麽個謊,就得準備好更多的慌去圓。
“您放心吧,我會隨機應變的。”
說著,進了屋換。
磨磨/蹭蹭地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期間雅貴妃那邊多次派人來催,快到午時的時候,杏雨才姍姍趕過去。
賓客已經到齊了,此時都在席上坐著聊天飲酒,氣氛相當和諧。
“夜王妃到這兒來,跟本宮坐一起吧。”雅貴妃衝杏雨招了招手,臉上洋溢著善意的笑容。
杏雨看過去,委婉地拒絕道:“我一個戴罪之人,哪有資格跟娘娘坐在一起?我隨便找個地方坐就是了。”
雅貴妃聽這麽說,竟然從位子上起,過來將拉了過去。
“這個酒宴就是本宮專門為你而辦的,既是向你示好,亦是為過去的種種而道歉。”
“娘娘太客氣了,我何德何能,可得您這樣款待?”杏雨還想再掙紮一下,準備另找地方坐。
可雅貴妃已經按著的肩膀,強迫坐在了次座上。
接著,雅貴妃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倒了兩杯茶,遞給杏雨一杯,笑著說:“你如今懷有孕,不能飲酒,本宮是知道的,所以特地給你準備了花茶,那現在就以茶代酒,本宮敬你一杯。”
這茶肯定有問題,理智告訴杏雨,該拒絕,而也確實這麽做了。
“娘娘恕罪,我今日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喝茶。”
“茶都不能喝了?”雅貴妃的臉沉了下來,“夜王妃,你這就不對了,本宮放下段向你致歉,且還照顧你,將酒換茶,你怎麽說也該喝個一兩口,怎麽能撒謊騙我呢?”
杏雨住怒火,盡量平和地答道:“我真沒說謊,今日確實不太舒服。”
雅貴妃黑著臉,用力地將茶杯往桌麵上一擱,坐了下去。
會來事的幾個貴婦見狀,連忙在下麵對杏雨展開批評。
“王妃,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還有什麽可計較的呢?現在貴妃肯向你低頭,乃是你三世修來的福氣了,你可別不知好歹!”
“就是嘛,以前那些事,你不也有錯嗎?幹什麽責怪貴妃,卻不知反省呢?”
們七八舌地說了開來,字字句句都在責備杏雨的不識抬舉。
杏雨卻本沒有把們的話聽進去,思考的是,貴妃讓喝完這杯茶,之後肯定還會有作,自己該如何應對,並功翻盤呢?
思索了好一會兒,端起了茶杯,含笑道:“是我不懂事了,娘娘多包涵,我這廂先幹為敬。”
說罷,雙手捧著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雅貴妃見狀,這才緩和神,讓坐下來吃點心。
杏雨依言落座,心不在焉地聽著席間那些賓客對雅貴妃接連不斷的諂之語。
約莫過去一盞茶的工夫,雅貴妃突然問道:“夜王妃,你覺如何,可有哪裏不適?”
因沒猜到究竟是個什麽意思,杏雨便實話實說:“沒覺得啊。”
“既然沒有哪裏不舒服,那就說明……”雅貴妃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你說有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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